沈岳派人将他们带了下去,但他迟迟没有离开这间房。
云旌从未有过如此痛苦狼狈的时候,云朝歌也忍无可忍的质问着他,“你到底想要怎样,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你为何非要苦苦相逼?”
她想用这种严厉的语言来让他发怒,这样才能有更好的机会接近沈岳,伺机而动,
当然沈岳也看出了他的这些伎俩,并没有上当而是眯了咪眼睛上前走了一小步,看上去越发的气势汹汹。
仔细的看着咬紧牙关的云朝歌,可是在她的眼睛里好像没有任何发怒的情绪一般那样的平静,这样喜怒不形于色的女子,只有真正伤到她的牵挂之人,才能得出一点点情绪,
“云朝歌,今日的事情,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你没有选择,若是懂事的,就好好准备做我的新娘。”
云朝歌把目光转向了另一边,看上去坚韧且倔犟,不想再提起这件事情。
沈岳却嗜血大笑起来,“果然,你还是那个倔强的女子,我就喜欢你这样,还真别说,刚才盯了你那么久,一点儿都没有猜到你在想些什么。”
“沈大当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若是明白这个道理,何至于如此?”
云朝歌不理会他,他便再一次自言自语起来。
“我不想再和你耗着,我可以用我这一辈子的时间来看穿你的想法。”
“别做梦了!”云朝歌实在是听不下去这些虚假的谎话。
沈岳低压的眼眸慢慢靠近她,“我说的这些可能是真的,再过几日你便知道。”
说完这句话便冷笑的离开,随从却将屋子把把守得越发严格。
云朝歌也听见了他说那些话,知道这几日她已经别无去处,只能待在这里,等待最后的结束。
老婆子也按照沈岳的吩咐,只有在每天饭点的时候才会进门,其余的时间不会把门打开,并且丫鬟是在门口二十四小时的看着。
院外更是有好几个山贼看管着,云朝歌就是有办法从房间里开,也没有办法离开这个院子一步。
山中五岁月,云朝歌心里却并未收到任何消息,看着日头冉冉上升的白光刺破天际,随后用极快的速度落下。
她知道,若是再继续这样耗下去,你便是戚霆枭撑得住,那些藏匿的大军将士,也会被冻死饿死。就这样在房间里面待了两天的时间,等到了第三日门忽然间被打开。
她十分惊讶看了一下外面的时间,已经过了饭点,怎么可能门会被打开?
试探性的走上前查看,还没有走到门口就看见云旌的身影,她到死都不可能会认错。
刚上前门就被关了起来。
“哥,你怎么过来了?”
云朝歌用最快的速度走上前去,知道他身上还有伤,只不过是强撑着而已了。
云旌拍去身上的尘土,用手捂着受伤的身子,努力让妹妹看出自己的平静,随后他从以上里面带出一颗糖果。
“溶溶,是哥哥无用,叫你受苦了,吃颗糖果吧?”
云朝歌眼角一热,这东西不知道他在这里耗费了多大的心思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哥哥你快点告诉我。”云朝歌看出了他的异常,云旌向来在自己眼前藏不了事情。
云旌在迟疑后却说出一句,“溶溶,你可想过,嫁给沈岳?”
云朝歌大吃一惊,这绝对不像是自己哥哥会说出来的话,满脸的震惊之外,更加的怀疑是不是套着一张人皮的别人。
她缓缓向后退了两步,很认真的询问着他,“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的哥哥不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一直都是在我前面保护我的,云旌,你莫不是怕了?”
云旌心酸于自己多年这个大哥的形象,在云朝歌面前分崩离析,最后却无从下手,他抖了抖身子,站起来摇摇欲坠的,比戚霆枭都还要严重,
“溶溶你听我说,哥哥不是那样害怕危险的,是现在我们根本没有其他的办法,沈岳他要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强大。”
云朝歌蹙眉,自己这些时日也有所察觉,戚霆枭派出去这样多的精锐,最后精锐都没有一个逃脱的,可见沈岳的狡猾,云旌也不在有任何隐瞒。
原来在被沈岳关押之前,他便过去看云旌,因为沈岳知道,按照云朝歌的性子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的答应,沈岳知道,有自己的至亲在身边,云朝歌断不会想不开的。
云朝歌顿了顿说道:“哥哥,你方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一个区区沈岳,你就怕了?”
如今就才迫不得已,都把这些话全部都告诉我了她,
“妹妹,我云家男儿何时会怕过?”
云旌隐忍再三,判断自己时日无多,为今之计,只有让云朝歌答应,才能保住她的性命,这是一步很臭的棋,云旌却别无他法,
“只不过现在都已经是这样的局面,你说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他都可以和齐王联盟那他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呢?都怪哥哥没用,”
云朝歌忽然之间听到这些话也感到格外的震惊,她猜测过沈岳跟北唐官员的勾结,但是没有想到,最后竟然还是齐王,齐王比她想象中还要强大。
与此同时,顺道又想清楚了另一些问题。
秦王现在都处于失踪的状态之中,沈岳拥有这么大的本领,那就说明秦王身边一定出了奸细,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而且萧和嘉也不知道秦王的下落,这一切也都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就别考虑那么多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你答应他跟他成亲,这样你才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云旌再一次劝解着她。现在顾不得别的。
云朝歌看到他的一反常态,开始有些犹豫,若是戚霆枭有别的打算,也会早就联系自己了,可是现在都尚未看到消息传过来。。
可反过来想她现在好像也没有路可选,就算是不答应也只能死在这里,如果答应说不定还有其他的余地。从小父亲教过她自己的道理,两害相衡取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