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霆枭充耳不闻,问云朝歌道:“你身体好点了吗?”
“可以回去。”她气若游丝,轻轻地回。
话音刚落,戚霆枭就径直将云朝歌打横抱了起来,让她的小脸靠在他的胸膛之上,而后黑眸略过司国太的脸,冷着警告:“司国太,朝歌是我的夫人,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你休想再差人将她带走,若是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不要怪我一分情面都不再讲了。”
讲到这里之后,他径直抱着云朝歌,离开了祠堂。留下祠堂里的司国太直接晕了过去,一旁的丫鬟婆子急忙惊慌唤大夫来给司国太诊治。
云阳侯府的下人,瞧见戚霆枭抱着云朝歌,从祠堂走出,纷纷退避三舍,害怕招惹了这位冷面的将军。
将人直接带走,怕是司国太要气死了吧。
云朝歌靠在他的怀里,声音有些沙哑:“我离开府的时候,应该与你知会一声。”
戚霆枭叹了口气,沉沉地道:“也是我的疏忽,早上醒了便去处理军务,想着你昨天累了,应该好好歇息。”
一想到这里,他深邃的眸底,染上了一丝自责。
云朝歌轻轻摇头:“我没什么事,就是想靠着你睡一会儿。”
戚霆枭抱着她,朝门口走去。边走边道:“无妨,你休息吧。即便是骑马,也不会让你难受。”
听到他是骑马来,甚至没有乘坐马车,云朝歌的心里有些喜悦。她轻笑了一声:“好,我信你。”
戚霆枭先是把云朝歌抱上了马,而后自己一跃上来,让她安安稳稳地靠在自己的怀里,调整了一个可以让她更舒服的姿势,沉着道:“睡吧。”
身上淡淡的香气,让云朝歌的心安定下来。隐隐约约还有药草的味,应该是昨晚包扎伤口时用的药草吧?
很快,睡意逐渐袭来,昏昏沉沉的,就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
等云朝歌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睡在屋子里了,刚准备起身,旁边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不再多休息一会儿?”
见到她醒了,戚霆枭将她揽到了自己的怀里。夜已经深了,他身上的衣服,敞的有些开,能隐隐约约看到肌肉的轮廓。黑色的长发随意地散落,没有了往日束发时的英挺,多了几分柔和。
她喃喃地道:“现在几时了?”
“子时。”
戚霆枭将她的发丝撩到她的耳后,一个干燥温热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之上。
“累了的话,就继续休息吧,我看完这一卷书,也休息了。”
云朝歌懵懵地点点头,她想起身,把身后的头发撩到前面来时,不小心地碰到了膝盖,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身上的痛楚告诉她,原来今日去云阳侯府,在祠堂下跪不是一场梦,而是现实。
“碰到腿了?”戚霆枭面色微微一沉。
云朝歌在祠堂跪了两个时辰,膝盖都已经青了。戚霆枭抱她回来之后,唤来太医为她诊治,太医看完情况后说,云朝歌腿上的伤至少要半个月才能恢复。
而后,太医便开了些处理云朝歌腿上的药,戚霆枭亲自帮她敷了药。
“嗯……”云朝歌说着,感觉腿上凉凉的,掀开被子一看,原来已经涂了药膏,有点痒痒的,刚想伸手去碰,就被戚霆枭按住了手腕:“太医说你的伤口少说要休息半个月的时间,药虽然有点痒,但是忍一忍,还是不要碰。”
说完,他帮她重新盖上被子,然后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书放下,而后熄了灯,将云朝歌揽到怀里,下巴轻轻地压在她的头上:“你且休息两天,后天还要回云府。”
云朝歌方才想起来,后天是三朝回门的日子,要回娘家。今日云阳侯府的事,让她差点忘了这件大事,羞愧不已,但又担心腿上的伤,不知道回了云府,会不会被云家的人看出端倪来。
若是父亲大人母亲单人知道她在云阳侯府受了委屈,怕是要怪罪戚霆枭。
他似乎猜到了她在担心什么,于是轻轻地笑了下,将她转过身,啄着她的唇。
温热的唇,吻着她,很温柔,带着独属于他的眷恋。滚烫的掌心,在她身上缓缓地抚着,却又因她腿上的伤,害怕碰到,最后只能堪堪地停在她纤细的腰肢上。
“没事。”戚霆枭哑着嗓子道:“三朝回门那一日,你若是走不动,我可以抱着你回去。”
云朝歌方才被吻得迷迷糊糊,此时听到戚霆枭这话,脸更是害羞。他的手还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腰肢,被抚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让她腰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