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云朝歌陷入纠结的时候,华泠再次坐了回去,“云小姐方才还信誓旦旦的,这会儿就不敢了?”
云朝歌挺直了脊背。
“我不是不敢,不过口说无凭。”云朝歌努力给自己找回场子。
华泠似是看出来了,居然提前预备了笔墨纸砚,“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做出任何违背道义,烧杀劫掠的事情。”
云朝歌也算是明白,与华泠击掌为誓,至于白纸黑字也就作罢。
华泠让书童牵马过来,又给了她一些迷药和干粮,便扭身过去再也不肯看云朝歌一眼。
云朝歌翻身上马,手里拿着马鞭驰骋而去。
华泠此时身着青色衣衫,看上去格外的仙风道骨,他有些迷惑,便是问身侧书童,“主子要成大业,势必就要先除掉云家的人,现在正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书童拿了那封信出来给华泠。
“主子说,不管您做什么,云朝歌是不能动的。”书童始终都是毕恭毕敬。
华泠将那封信上下看了个齐全,最终还是用内力将其震碎,虽然他对主子的意思无法沟通,但上下尊卑,他不能不听从。
华泠很不甘,“但是如果让她到了,秦王和戚霆枭就有了转盘的余地。”
“有一点您一定要记得,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您跟我是一样的,都要服从主子的命令。”书童打断了华泠的话。
华泠打了一个响指,从暗地里立马出来了两个人,“你们跟着她,不到关键时刻,不要显露出来。”
很快,两个人快速从华泠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过程十分迅速。
云朝歌心系戚霆枭,故而一路都是在快马加鞭,希望可以快些赶到,不知道累死了多少匹马,几乎每到一个驿站就要去更换新的马匹才得以赶路。
眼瞅着快要到了,不料竟被劫匪阻拦,对方叫嚷着此路是我开,此山是我栽,要想从路过,留下买路财。
“俗套的说辞。”云朝歌皱了眉,本来是不予理会的,奈何到了人家的地盘也不能按着自己的性子。
为首的是个扛着九尺砍刀的大汉,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嗓门也粗的很,“小子,你说什么呢?居然敢看不起我们八只老虎?”
“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要是再不让开,我现在就去报官来抓你们。”云朝歌抬出了官府。
对面哈哈大笑,“这小子跟我们谈王法?又是粮荒又是雪灾的,他们哪里有功夫来找我们的晦气。你今天要是将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我们就放你一马,不然就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目无法度”云朝歌低声。
大汉更是要暴跳如雷了,云朝歌见势头不对,为了不打草惊蛇,也就将值钱的东西都交了出来。
哪里料得到云朝歌没有走上几步,其中一个人蹙眉,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只瞧着他搓着手,色眯眯的朝着人靠近,“好啊,居然是女扮男装的,正好给大哥带回去当压寨夫人。”
云朝歌惊慌不已,迅速从包袱里拿出了迷药,朝着对方的眼睛就是抛了过去,无奈对方人太多,很快就到了束手无策的地步。
“你们别过来,不想死就让开。”云朝歌步步后退,想着要让他们知难而退。
没想到劫匪色令智昏,“小美人,你乖乖的顺从我们,这整个山头就都是你的了。”
云朝歌欲狠下心咬舌自尽,闭眼回想前事,她只怕是要栽倒到这里;了。听闻这一片的山贼,可不比别处,十分的凶悍,进去了骨肉都剩不了。
“啊!”的一声,是云朝歌熟悉的背影。
云朝歌扑向了云旌的怀中,诉说着自己方才的害怕与委屈。
云旌上下查看,“傻丫头,哥哥来了,没事了。”
“你怎么来了?”莫不是家里出现了什么变故?
云朝歌拽着云旌死死的。
“是母亲她们担心你,我到了扬州城就没有了你的消息,便想着往目的地来,还好遇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