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土匪强盗,对视一眼,而后开怀大笑起来,“这漂亮王妃竟然以为我们抢了东西就会离开。”
“我们东西要抢,我们人也是要抢的。这王妃看起来细皮嫩肉,她女儿也是貌美如花,都带走。”
一个男人大手一挥,示意其他几个人绑着云南王妃和许如卿准备离开。
云南王妃自知自己落在这几个土匪手里,将来必定是人不人,贵不贵,下场惨无人道。她趁着那几个土匪不注意,狠狠地咬了钳制着自己那人一口。
她就算是死,也要保全自己的名声,保全云南王府的名声。
“妈的。”土匪骂了一句脏话。
手起刀落,甚至周围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把宽柄的刀,从云南王妃的身体中,拔了出来。
云朝歌还有许如卿都停止了呼吸。
鲜红的血液,染湿了云南王妃身上昂贵的衣裳。那是五彩金丝编制的衣裳,价值连城,但此时却变得血腥不堪。
“母妃——”许如卿声音沙哑撕裂。
她恨不得想要挣脱身后按着自己的那群土匪。但他们用的力气很大,她根本挣脱不开。
“母妃——母妃——”平日里灵气毕露的小郡主,双眼通红,恨泪飞溅。她恨不得亲手杀了眼前这些土匪,却毫无力气改变如今的局面。
大火燃烧,滚滚浓烟。
往日富丽堂皇的云南王府,此时早已变成了真实的人间炼狱。
血流成河,尖叫声,嘶吼声,不绝于耳。
许如卿面如死灰,她逐渐跪了下来。
云南王妃的身体渐渐的变凉,一直到最后,她也没有看到自己的女儿顺利的逃出这个人间炼狱。
“母妃——母妃——”许如卿肩膀颤抖着,趴在她的身上。
好浓重的血腥味,一个劲的往她的鼻子里钻。几乎快要呕吐,她干呕了好几下,全身都是软的,根本就站不起来。
父王去了哪里,她不知道。但母妃是实实在在的死在了她的面前,许如卿泪如雨下,眼泪吧嗒吧嗒一滴滴得落在自己母妃的脸上。
可是那双会温柔的看着她的眼睛,却再也不会睁开了。
强盗土匪压根就不在乎杀了一个人。他们本来这次来,就是为了向云南王报仇。杀一个云南王是杀,杀一个云南王妃也是杀,都没区别。
虽然杀了个漂亮的妇人,有些可惜。毕竟这云南王妃保养的不错,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只可惜不能睡了。
安戎人过来,扫了一眼地上的云南王妃,皱起眉头问道:“你们怎么把她给杀了?”
强盗回答说:“我们之前说好了,东西我们平分,至于这府上的女人我们怎么处置,你们安戎人就不用管了。”
躲在水缸后面的云朝歌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
她只觉得自己的手脚冰凉,甚至有点颤抖。一个活生生的人,就那样死在了面前,而且就在几个时辰之前,云南王妃还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那只一个很好的女人,只可惜结果……她垂下眸,咬紧自己的嘴唇,生怕发出来什么声音。
就在此时,云南王府门口,一群不速之客,如期而至。他们身上穿着奇怪的装束,风尘仆仆,看起来一路奔波,未曾休息。
云南王府此时已经一片狼藉,他们的首领冷笑了一声:“看来有人先我们一步,来到这里了啊。”
他拔出腰间的刀,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光:“走,我们进去看看。既然来了,那总不能白来。”
安戎人和强盗土匪正在将从云南王府库房里搬出来的珠宝一箱一箱的往车上搬,就在此时——
“不好了,不好了,坏事了!”
“怎么了?”一个安戎人不爽的骂道,“有事快说,少在那里卖关子!我最讨厌你们汉人这种卖关子了。”
“勃辽、勃辽人——”话音还没有落下,突然一把长枪,直接穿过了他的左边身体。
血花四溅。
事发突然,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许如卿距离那个死了的安戎人很近很近,鲜血甚至溅射到了她的脸上。
云朝歌和听风还有天枢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见那个被突然捅死的强盗,双眼大睁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他的身体就如同风中残叶,缓缓的落在地上。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