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伦恩伸手搂住了云无宴的腰肢。
他在想,人都要走了,怎么都得捞点利息先。
开车的严广紧紧地盯着前面,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聋子。
他什么都听不见……
到了目的地的时候,一脸餍足的男人,松开了搂着云无宴细腰的手。
温柔地替他理了理些许凌乱的发丝,语气很温柔。
“有什么事就跟我说,不要太累着了。”
“行了,不过是给小小的选秀节目而已,”云无宴不在意地摆摆手。
“回去吧,别随便来找我。”
云无宴提着自己的行礼,小跑往节目组大厦里走。
车里的纪伦恩,一只盯着他的背影不见了,才缓缓将车窗升了起来。
“回头去换辆车。”
严广立刻说道:“是,我等会就去办。”
再不换,遭罪的只能是他。
云无宴去的这档选秀综艺叫阳光少年,进去之后,发现来报道的人已经不少了。
个个都很青春洋溢,浑身充满了朝气。
主要都是个顶个的鲜嫩。
云无宴进去的时候,很快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新人圈子里,其实是相通的,大部分人都相互认识。
而这个进来的年轻男孩,却的漂亮的有些过分靡丽,眉眼间染着慵懒。
云无宴过去找工作人员报道过后,就挑了个位置坐下。
剩下的时间就等待着人齐过后来分配宿舍。
一个长了张圆脸的男孩坐了过来,笑眯眯地打招呼。
“嗨,我可以坐这里吗?”
“嗯哼,”云无宴微笑点头,他向来对好看的人脾气还不错。
“我叫张炀,”娃娃脸男孩伸出了手,手指也是有些微胖。
“你好,云无宴,”云无宴伸手过去。
“那我叫你阿宴吧,你是哪家公司的新人阿?”
“从前没有见过你,应该是大公司出来的吧。”
云无宴微微挑眉,“怎么这么说。”
“像你们这种颜值的,肯定早早就被大公司挖掘了拉。”张炀笑着说;
“那你猜错了,我没有签任何公司。”云无宴渣渣眼睛。
“不会吧,竟然是素人阿?”
两人聊的还算不错,远处角落站着一个身影,正目光隐晦地看过来。
最后他想了想,还是迈步走了过去。
“云无宴,你过来一下。”
这来意不善的声音突然插入,云无宴和张炀都抬头看了过去。
这张脸有些熟悉,云无宴还一时间没想起来。
不过一般不重要的人,也没有必要记。
他也就没有继续纠结。
当然,也坐在那里没有动。
赵愧见他不动,顿时眼底划过一抹锐色。
“我说让你过来。”
“你谁阿?语气这么冲,当这是你家呢?”
张炀撇了撇嘴,不悦地说道;
“你打扰到我们聊天了,让让吧。”
赵愧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冷笑了一声。
“十八线小公司出来的新人,在这里找什么存在感?”
“那你呢?又是几线?”云无宴嗤笑了一声。
挑剔的目光上下大量了他一番。
还是没有从脑海里想起这个家伙的名字来。
赵愧死死地盯着他。
“我没想到你竟然还会来参加这种节目,良心过的去吗?”
“当初你狠心玩弄了小可的感情,怎么不去死呢?”
“凭什么你现在可以过的这么潇洒,这么若无其事的。”
“你是不是都忘了还有小可那样一个可怜的人?”
“小可?”
云无宴很艰难的从脑海里找出这个人的身影,有些模糊。
是一张怯生生的脸,说没几句话就会红眼眶的那种。
关于那些年的记忆也回笼了一些。
云无宴的脸色冷了下来,看向赵愧的目光充满了嘲讽。
“感情你当舔狗这么多年,还没上位呢?还真是够可怜的。”
“你……”
赵愧怒了,甚至都忘记了现在人在那里,情急之下冲上去就想打人。
张炀都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出,连忙起身挡在了云无宴的面前,厉声呵斥。
“你干什么呢?”
“这里是节目组,你注意着些分寸。”
云无宴伸手拨开了他,轻轻拍了拍肩膀,“没事。”
他单手插着兜里,神情挺无所谓的。
“若不是你说,我还真不记得有那么个人了。”
“那是你们之间的破事,麻烦不要再扯上我了,谢谢。”
说完也不再理会赵愧那难看到极点的脸色,直接坐回了刚刚的位置。
而欲要打人,还大声嚷嚷的赵愧直接被保安给架了出去。
才报名第一天,云无宴就赚足了眼球。
西边前排位置,一个被众多人包围的清冷男孩,远远地瞥了一眼这边。
“跟节目组说一声吧,不要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
“是。”
报名的人差不多也要到齐了,原本定好十一点前分配好宿舍的。
然后下午开启录制一些节目开始之前的花絮。
在快要达到十一点的时候,有工作人员单独把云无宴和张炀给叫了出去。
工作人员的态度不太好,冷眼看着他们。
“你们收拾一下离开吧。”
“什么?”张炀有些蒙比。
云无眼垂在身侧的手卷缩了一下,嘴角掀起一抹嘲讽的笑。
他什么都没说,直接提着东西转身离开。
“阳光少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参加,你们这样的人,都还没成名呢,脾气就大上天了。”
工作人员见多了这样的人,摇了摇头回去。
张炀追上了云无宴。
“诶,阿宴你别难过,下次再有好的节目我给你说一声好了。”
听见这话,云无宴觉得有些好笑,转头看向他。
“你哪里看出来我难过了?”
“倒是你,就这么被赶出来,公司那边怎么交代?”
“嗨,就我这种小透明,公司才不会怎么管呢。”张炀大大咧咧地挥手。
这小子性格倒是爽快,云无宴搂过他的肩膀。
“怎么说也是我连累了你,走,我请你喝酒去。”
“喝酒阿,我不太会诶……”
“行了,多喝几次就会了。”
两人大白天的,直接去了个清吧,天南地北地吹起了牛比。
一直到夜幕降临了,两人才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地回到了练习室的门口。
张炀连眼睛都迷成了一条线似得。
“阿?这是哪里阿?”
“阿宴你不会是要把我给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