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豪绍原本不想去管云琪的家里人,区区一个林伟,还不足以被他放在眼里,谁知林伟居然主动开口邀请。
“钱总监,在公司难得见一面,不如趁这个空档咱借一步说话?”
钱豪绍挑眉,这人想做什么?面上仍是不改微笑,“好啊。”
云琪又惊又喜,紧紧挽着钱豪绍的手,恨不得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向云晴所在的病房走去。
病房内,云晴的状态似乎是好了许多,虽然还不能下床走路,在云母的照顾下,脸色已经恢复红润了。
自从云无宴上次来过之后,云晴虽是被吓了一大跳,但她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不至于一蹶不振。
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这个仇,她一定会报。
“妈,大姐!”众人的目光被门口一道响亮的女声吸引。
“琪琪,哎呀,二女婿也来了,太好了!”云母刚还在不满钱豪绍对待自己的态度,这会人家亲自过来了,她也不好再拉下脸。
钱豪绍听到这一口一个女婿地叫着,实在厌烦,林伟在这里,他也不能当着人家的面发作,有损他在公司的儒雅君子形象,只是淡淡的回应云母。
“晴晴,几日不见,你气色已经好多了。”林伟满脸爱惜地看着妻子。
“阿伟,你怎么才来看我,这几天都去哪了?”云晴狐疑地看着他,平日里林伟从来不会无缘无故消失这么多天,手机也打不通。
婆婆也联系不上,她实在担心两人在背后做些什么对她不利的事。
林伟她是不担心,可林伟是个妈宝,事事都听他妈的。
“这几天公司的事太多了,都在公司里忙着呢,董事长又病了,公司都乱成一团,不信你问钱总监。”林伟拉出钱豪绍当挡箭牌。
“钱总监?”云晴看向站在对面的陌生男人。
接收到林伟的示意,钱豪绍不慌不忙的说,“我舅舅,也就是董事长,确实病了,我今天也是过来陪床的。”
云晴听到后,脸色一变,舅舅?云晴对钱氏基地的了解并不少,知道董事长确实有一个外甥,没想到竟然是二妹的男朋友,顿时就压了她一大头。
三妹和四妹也在窃窃私语,满脸虚荣地看着钱豪绍。
这下云琪满足得不要不要的,心都快飞到天边去了。
林伟轻咳了一声,“晴晴,我找钱总监商量点事,今天就不能陪你太久了,我先走了。”
“阿伟……”云晴嗔怒喊道,好几天不来,来了还没呆够十分钟就走,这让她的面子往哪搁?
住院这些日子以来,婆婆就来过一次,林伟来过的次数更是一只手都数得清,云母已经颇有微词了,碍着云晴的脾气她又不敢说什么。
云琪想跟着钱豪绍一起走,被拦了下来。
医院外面,林伟见四周没有熟人,这才开口道,“钱总监,董事长身体还好吗?刚才我也应该去看看,否则心神难安呐。”
“林经理要去早就去了,何必对我说这番话。”钱豪绍道。
“这我哪敢啊,我只是个小小的市场部经理,我哪比得上钱总监这个亲外甥的身份啊?”
“小少爷也在吧?”林伟继续问道。
“连自己的主子都不知道在哪,这手下当得不合格啊,林经理。”钱豪绍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钱总监,您这话说的,主子不在医院里躺着嘛?问题是这主子快不行了,我们这些小人物,得想想办法,毕竟背靠大树好乘凉。”林伟的暗示赤果果地显示在脸上。
钱豪绍很怀疑,林伟这是临阵倒戈?
“想要背靠大树,也得拿出点诚意来。”钱豪绍拍了拍林伟的肩膀。
“必须的。”林伟谄媚地笑着。
钱豪绍驾车离开了医院,他还不确定林伟是不是真的背叛了钱陌尤,还是假装背叛,想来他这里当卧底。
他不是蠢材,他相信林伟也不是,甚至钱氏基地上上下下,没有一个蠢材,除了钱陌尤那个废物。他有时感慨,钱陌尤真是命好,不过是投了个好胎,就轻轻松松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如果是他生在舅舅家,该多好?
突然一个来电,是他的心腹打来的,钱豪绍点了接听。
“头儿,找到了。”
***
一觉睡到天亮,阳光暖洋洋地洒在云无宴身上,小奶球在舔舐云无宴的手。
感觉到手心痒痒的,云无宴这才醒了过来,好家伙,一睁眼,就是一副绝世美男在窗前驻足的画面,云无宴真想把它拍下来。
往常都是一身黑的纪伦恩,今天破天荒地穿了一身白衬衫,紧紧系好的领口处别了一枚精致的别针,头发没有梳上去,而是放了下来,碎刘海下的双眸像是镶嵌的蓝宝石,盈盈的看着他。
白衬衫,云无宴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捂住快要流鼻血的鼻子还有想发出声音的嘴巴,
这男人,穿白衬衫,也太好看了吧!
“宴宴,你醒啦,捂着嘴巴做什么?”纪伦恩当然没有错过宴宴眼里的惊艳,即使这一身丝毫不符合他的气场,可是追妻守则一百零八式里写了,白衬衫,是谁也无法拒绝的诱惑。
云无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美男是纪伦恩,还揉了一下眼睛,放下了刘海,差别大得快认不出了。
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纪伦恩,那时的他就是一头碎刘海,虽然稚嫩青涩,可是气质成熟,眼里满是坚定。
就跟现在一模一样。
“哥哥。。”云无宴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瞳孔逐渐放大,又一头栽了过去。
“宴宴!”纪伦恩抱住晕过去的人儿,将他放在床上,随即施展了法力,想感知宴宴体内的蛊。
之前已经派严广查出云无宴确实是中蛊了,可是是什么蛊,谁下的蛊,还没有头绪。
纪伦恩阴沉着脸,周身的气压低到极致,一股气流随着强大的法力团团围绕在云无宴身边。
摸索了许久,纪伦恩还是没有查探到蛊在哪里,为了避免伤害宴宴的身体,纪伦恩收回了法力,望着宴宴熟睡的小脸出神。
他以后再也不穿白衬衫了,都怪他,害得宴宴的蛊虫发作,纪伦恩一挥手,身上的白衬衫换回了往常的黑色西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