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接了个酒吧的活,是千语去谈的,一行人提早半个小时到了。
他们出场的时候,就看见傲天的队长钱莫尤坐在了下面豪华卡座里。
几人眼眸里闪过了隐隐的担忧,而云无宴则是当做什么都没看见,随着音乐沉浸在密集的打鼓动作里。
演出结束,他们几人准备离开的时候,被酒吧两个工作人员拦住了。
“我们经理有请。”
几人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推开一个房间的门时,里面坐的正是钱陌尤一人,一身大牌服饰,奢侈手表凸显有钱人设。
可云无宴淡淡地瞥过去一眼,看见对方眼帘底下的淤青,还有身上没好全的伤痕。
这一身华丽非凡的服饰,不过是为了遮掩底下的憔悴罢了。
“怎么是你?”芭乐不高兴地嚷嚷。
“我们走,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千语说;
钱陌尤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给丢在了地上,用鞋尖碾压了一下。
之前他们傲天损失这么严重,还受到了父亲的责骂,说他得罪了一些不该得罪的人。
当时钱陌尤还在想,云无宴这家伙真是走了狗屎运,抱上了这么粗的大腿。
直到今天在酒吧看见他们,才恍然大悟,瞬间心情就好了起来。
报复的时机到了!
这些人又出来酒吧表演捞金,可不就是缺钱了。
那就代表着,所谓的金主已经玩腻了。
那他下手也就不需要顾忌了。
“云无宴,别来无恙啊?”钱陌尤冷笑。
他看着云无宴那张精致到过分的脸,心底就生出了一丝丝恶毒的想法。
凭什么永远都是这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就好像什么都可以来的那么容易,只要他想要。
有辰星,傲天就一直是被打压的队伍,是配草,是绿叶。
他不甘心!
云无宴抵唇轻咳了一声,抬眸淡淡地看着他。
“有屁快放。”
“着什么急?还是说你们怕了?”
钱陌尤笑了,拍拍手,门外又进来了好几个男人。
个个都只穿了一条紧身的黑裤子,露出了扎实的上半身,都是肌肉鼓鼓的壮汉。
“这是我特地为你们准备的,怎么也得好好享受了再走是吧?”
钱陌尤笑的猖狂,眼里划过了疯狂的光芒。
他朝那几个肌肉男点头示意了一下,“记得好好招待他们。”
吩咐完毕之后,钱陌尤大笑着走出了这个房间。
千语几人警惕地靠拢,拿起手机想要找救援的时候,却发现这个空间被封闭了,什么信号都没有。
那些肌肉男在一步步逼近。
“没想到这次让我们捡便宜了,那个腰细的让我来。”
“长头发的让给我吧,我就喜欢这一挂的,哭起来肯定很楚楚可怜。”
“哈哈哈,兄弟们上吧!”
今夜的风大,一轮弯月在云层后若隐若现。
坐在阳台上看书的纪伦恩眉心跳了一下,一阵大风吹过,将摆放在他膝盖上的书籍给吹到了地上。
他伸手轻轻触摸了一下眉心,微微皱眉。
掏出手机拨打了云无宴的电话,结果那边一直打不通。
严广端着茶进来,就被质问;
“你知道千语他们的联系方式吗?”
“知道啊,都存着呢。”严广回答。
他都跟练习室的人打成了一片,自然是什么联系方式都拿到了。
那可都是大嫂身边的人,不得处好点。
在纪伦恩的吩咐之下,严广开始给他们打电话,在拨打到第二遍的时候,终于通了。
还没等他说话,里面就传出来千语带着哭腔的声音。
“严广,你快过来,大佬他,他……”
他一句话没说话,那头就传来了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像是砸到了玻璃,哐当一声巨响。
严广有些蒙,立刻询问了地址。
接着一刻,纪伦恩的身影就不见了。
他也连忙赶了过去,到底目的地的时候,看见站在房间门口的几人,个个一脸惊恐。
千语看见纪伦恩过来,匆匆迎上去,着急说道;
“纪先生,你快进去看看,也不知道老大怎么了。”
纪伦恩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那个早就已经残破不堪的门口时,看见了里面的场景。
几个彪形大汉早就已经躺在地上昏迷步醒 。
而云无宴依旧压在其中一个壮汉的身上,一拳又一拳地揍了下去。
一拳比一拳狠,那壮汉已经被打的满脸都是血了。
按照这样的趋势下去,不出三拳,怕是这家伙要直接挂了。
“宴宴!”
纪伦恩喊了他一句,快步过去将人给扶了起来。
“宴宴,你看看哥哥。”
纪伦恩一连声的呼唤,云无宴才慢慢地转过头来看向他。
充满了狠厉和阴冷的目光,像是森林里行走的一匹孤狼,浑身因绕着嗜血的气息。
原本漆黑的双眸里此刻血光一片。
幸好有纪伦恩挡着,没让门口那几人看见云无宴这个模样。
“宴宴,哥哥来了,别怕。”
“哥哥?”云无宴偏头,思绪狠混乱。
解决掉这么多人,可费了他不少的力气,再加上体内的蛊在作祟。
在定定地看了纪伦恩几秒过后,云无宴就双眸一闭,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落入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里。
纪伦恩抱着人出来,“严广,你处理一下手尾。”
“是!”严广的声音里染上了怒火。
也不知道是哪个上赶着投胎的家伙,竟然敢来动他们大嫂。
千语想留下的,又很担心严广,在赶回去照看老大之前,他问了一句。
“严广,你不会把这几个人给杀了吧?”
虽然是很可恶,可若是背上了人命,对于妖精来说,也是个非常麻烦的事情。
严广冷漠地摇了摇头。
“不会。”
千语听完之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先回去看看了,你们小心一些。”
说完他就匆匆忙忙地赶了回去。
芭乐和猕猴桃就没那么多顾忌了,他们还气的很呢,把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出来。
“严广,现在咱们怎么办?”
又不可能真的把人给搞死了,难不成再打一顿?
刚刚老大就是下手太狠了,他们才感觉倒越来越害怕的。
老大的情况似乎很不对劲,处在了暴走的边缘,这是个很危险的状态。
分分钟容易遭到反噬,也样的话就真的完蛋了。
严广冷笑一声,看着不远处匆匆跑过来的酒吧负责人,拳头捏的咯吱作响。
“自作孽不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