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陈蕴去买个烧饼的时间,竟然就给出车祸了,而且貌似还挺严重。
陈母给千语打电话时,那语气简直恨不得透过电话把他给杀了。
就连坐在不远处的云无宴和芭乐都听见了。
“学长竟然出车祸了?”
“不行,我马上过去看看。”
“猕猴桃,你送千语过去看看。”云无宴朝猕猴桃眨了眨眼示意了一下。
省的他们家善良的小白菜,去到医院被陈母那母夜叉给欺负了。
“得咧,”猕猴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桃利落地起身。
两人匆匆忙忙出门。
芭乐挠头,觉得有些好笑,“这渣男运气好像挺背啊。”
想到这个陈蕴看老大时色眯眯的眼神,芭乐顿时呸了一声。
“活该,报应这么快就到了。”
而云无宴却没有这样想,低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手机屏幕。
真的有那么巧的事情?
他才想要整这家伙,陈蕴这么快就出事了。
简直比转发锦鲤还要灵!
云无宴也懒得继续管这档子事,渣男躺平了也好,最好落个半身不遂就最好了。
这样就不会再染指他们家千语这颗单纯的小白菜。
严广到点依旧过来送便当。
他放下后跟云无宴说了一声,正打算转身走人的时候被叫住了。
“你等等,”云无宴靠着沙发,随意地喊了一声。
严广立刻转身,很认真地回答,“是!”
“……”云无宴的嘴角扯了扯,“你下午都干嘛去了?”
严广有些蒙,“啊?”
“说啊!”
严广开始惯性挠头,“也没干啥啊,一直呆在主子身边。”
面上装作镇定的不得了,其实内心已经慌的一批。
大嫂不会看出来了吧?
可他也没办法啊,谁让那个死渣男竟然盯着大嫂看。
他是负责盯梢的,回去了也只能一五一十的说。
结果好家伙吧,主子一听果然生气了。
严广心想。
那渣男能保住一条命,都已经是上辈子拯救过银河系。
“当真?”云无宴有些不信。
“真的,我发誓!”
严广举起手来,开始认真地发誓。
结果他的话音才落下,外头晴天一个霹雳。
瞬间气氛就尴尬了起来。
严广紧紧盯着自己的脚趾头,有些不知所措。
简直是大型翻车现场,太惨了……
严广回去的时候,心虚的要死。
站在门口死活不敢进去,就怕老大等会要踹他。
“杵外头做什么?”里面幽幽传来纪伦恩一声冷喝。
可把严广这孩子给吓的一个激灵,撒腿跑了进去。
他畏畏缩缩地站在那里,眼神也不敢正眼瞅纪伦恩。
“去那么久都做什么了?”纪伦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没,没干啥……”
严广下意识地抬头,在接触到纪伦恩危险的眼神时,顿时一股脑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跟倒豆子似得说了出来。
他说完之后就杵那不敢动了。
纪伦恩听完,良久不说话。
他在大大的落地窗前来回走了几步。
半晌后,纪伦恩勾唇笑了笑,“有了。”
练习室里有些安静,芭乐也出门了。
云无宴躺在二楼卧室的大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本来只是怀疑纪伦恩而已,刚刚严广跑过来一趟。
不过稍微试探了一下,就什么都明了了。
他正想着呢,房门处就传来了些许声响。
云无宴立刻坐了起来,故意板着脸,“纪伦恩,你给我出来!”
房门被轻轻打开了。
就在他以为会即将看见一个身影的时候,一只奶白小毛球屁颠屁颠地跑了进来。
“!!!”
“这是什么?”
云无宴跳了起来,震惊地看着那团小毛球一样玩意儿。
“喵~~”
小奶猫看见云无宴之后,立刻有了目标,继续迈着那短到看不见的腿,冲啊冲。
“喵,喵喵~~”
小奶猫成功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奶声奶气的叫个不停。
纪伦恩的身影才从门外慢腾腾走进来,微笑看着云无宴,眼神很宠溺。
“宴宴,喜欢吗?”
小奶猫牙齿都没有长齐,撒娇倒是一把好手。
本来心里还有点不悦的云捂宴,这会是什么都顺了。
指尖轻轻顺着小奶猫柔软的毛发,他抿了抿嘴角,又坐了下来。
“还行吧。”
纪伦恩顺杆子往上爬,挨着云捂宴坐了下来,手臂悄悄环过他的腰。
“宴宴喜欢是它的福气。”
小奶猫又喵了一声,伸出了粉嫩嫩的舌头,舔了云捂宴的手指一下。
这个动作让云捂宴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心情显然不错,“我们给他取个名字吧。”
“叫小汪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听!”
纪伦恩有些错愕,不过很快就十分给面子地点头笑道;
“不错,小汪真好听。”
他在看猫,他在看他……
阳光从窗帘缝隙撒落一些细碎的光芒,整个屋子都暖暖的。
云无宴又逗了一会猫,小心地把它给放在了床上,拿了块毛巾给盖在了肚皮上。
“睡吧,可爱的小汪汪。”
纪伦恩瞥了那小东西一眼,突然有些不悦了。
都没见宴宴对他那么好过。
一只初来乍到的奶猫竟然就有了这样的待遇。
纪伦恩扯了扯云无宴的袖子,声音有些委屈。
“宴宴,我也困了。”
他想躺云无宴的怀里,也想被哄。
安置好小奶猫之后,云无宴直接把人给扯了出去。
他靠着墙壁站着,眉眼慵懒,似笑非笑地看着纪伦恩。
“就没什么要交代的?”
一听这语气,纪伦恩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直接上前把人给搂住,脑袋靠在了云无宴的脖子间,声音闷闷的。
“其他事情我可以不管。”
“那个玩意儿觊觎你,我受不了。”
“我没有让严广处理了他,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按照这男人以往的手段,还真是这么回事。
云无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将紧紧靠着自己的家伙给推开。
“下不为例。”
也不知道陈蕴伤的如何,倒也不是同情他。
只是一开始就上这么重的教训,难受的还不是千语这个傻孩子。
纪伦恩随意地嗯了一声,修长冷白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云无宴的脸颊。
白天的光线很充足,光洁如瓷的肌肤上,细细一层绒毛都透着可爱。
纪伦恩摸的有些爱不释手。
甚至觉得不过瘾,还低头吧唧了一大口。
云无宴拗不过他,闭着眼睛,无奈说道;
“就两分钟,不能再多了。”
这话简直让纪伦恩心花怒放,动作虔诚地捧起了他的脸。
专注而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