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下午5点,公牛队的总经理杰里·克劳斯才姗姗来迟。
“哦,老朋友,真是让你久等了,不巧2点的时候正好有一个会耽误了。你知道的,我们老板开什么会都要我出席,我连午觉都没有睡。”
克劳斯抱着一叠文件,喘着粗气腆着肚子就走了过来,他推了下眼镜,上下打量了马克一番,双层眼袋证明了这位总经理经常熬夜,缺乏睡眠,无论他为人如何,但是对于工作,没有人质疑他的辛苦和勤勉。
“哦,没事的杰里,公牛队的工作当然是首选,那下面我们可以开始试训吧?”
大卫·法尔考说着就望向了空空如也的训练馆。
似乎是在问,现在怎么试训?
“这个不急,大卫,试训前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克劳斯说道。
三个人坐了下来。
克劳斯那肥肉堆积成的双下巴都形成了丘陵形状,他一面看着自己搜集来的关于马克的相关材料,一面像一位文职面试官一般,偶尔抬起头扫上马克两眼。
马克感觉今天的试训有点另类。
“哦,说实话大卫,马克也许并不是我们所亟需的那类球员,他的大学篮球生涯数据固然漂亮,但是他在关键时刻的表现,证明他并不是一位‘关键先生’。
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带领球队,并且在关键时刻一锤定音的球员。
而且,他的场外问题,似乎也是这届新秀里最多的。”
克劳斯对着那一堆材料摇了摇头。
“哦,杰里,你说的似乎没有错,但我想咱们是不是应该让马克去到球场上,让他用场上的表现说话?”
法尔考勉强陪着笑脸。
他真的无力吐槽公牛队现在弱到爆的后卫线,那是全联盟最垃圾的后场,这一结论可以说不添加任何感情色彩。
不要说老鹰队和凯尔特人队这样的烂队,老鹰队的头号得分手伊赛亚·莱德尔是得分后卫,场均能拿20分。
但他们依然对马克性趣十足……不是,兴趣十足,如果真按照他们说的,他们以高顺位选中了马克,他们会推动交易,把莱德尔送到那些争冠的球队去,来换回年轻的角色球员和首轮签。
至于凯尔特人队,除了皮尔斯和沃克这一对双子星外,第三得分点正是他们的首发分卫肯尼·安德森,场均也有15分的输出。
但他们更是诚意十足,如果马克被提前截胡,他们不惜拿出自己的头牌球员安托万·沃克去寻求向上交易的可能。
再看看公牛队,后场组合都是些什么CBA阵容:
主力控卫是1991年的二轮秀兰迪·布朗,每场比赛得五六分,助攻两三个。主力分卫是一个油箱里没有几滴油,马上就要举行退役仪式的老兵何塞·霍金斯,场均也就是个七八分。
替补里一堆后卫,可是翻开花名册,分卫克里斯·凯尔,1995年的总第56号秀,相当于当年选秀大会的倒数第三名(当时联盟只有29支球队)。弗雷德·霍伊博格,1995年的总第52号秀(这个顺位还高一点),其他的几个后卫都是落选秀。
这就是公牛队后场的现状。
“哦,不,大卫,你的客户叫什么?哦,随便了,他会得到上场试训的机会的,我刚才已经说过了。
但是现在咱们需要谈的是,试训之前的事儿。”
克劳斯轻松的说道,看样子他一点也不着急。
“好,好,杰里,你接着刚才的论点接着说,他不是一个‘关键先生’,还有场外问题,然后呢?”
法尔考勉强挤出一个假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然后我很难肯定,我们公牛队会在非常高的选秀顺位上选中他。但你不要着急嘛,你忘了我们公牛队今年的首轮选秀签有三个之多吗?”
克劳斯微笑着说道。
“哦,杰里,我现在忽然很想知道你的计划。”
法尔考终于拉下脸来,冷笑一声。
他知道这次自己有一点自投罗网的感觉,因为克劳斯手里拥有着从热火队和马刺队交易来的首轮选秀权,加上公牛队自己的一共三个。
也就是说,按照现在常规赛快接近尾声的情形看,公牛队铁定会有两个乐透签,其中自己的很可能是前三顺位,而状元签的可能性列29支球队之最。
从热火队交易来的选秀签,很可能是八号签左右,也是个非常理想的位置。至于马刺队的签位,则是首轮的末端。
克劳斯之所以没有立马试训马克,并且抛出了很多对马克不利的信息,自然是为了趁机压价,或者是对自己提出某种要求,甚至是私下交易。
“哈哈哈哈,大卫,不要这么警惕的看着我嘛,你也说过,我们之间没有私人恩怨的,即便是有矛盾,也是各自所代表的资方和劳方的利益矛盾。而我在新秀选人中,也是根据球队的需要来选。”
克劳斯像是一个得到了甜甜圈和可乐的肥宅,感觉自己已经将法尔考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好吧杰里,咱们可以不绕弯子,首先,我的这位客户肯定有状元的实力,而且他也没有场外问题,都是那些虚假报道歪曲了事实。其次,杰里,你必须承认,现在公牛队需要的是一名后卫……”
法尔考还没有说完。
“哦,不不不,不瞒你说大卫,我们前几天刚刚试训了肯扬·马丁和斯威夫特,效果非常好。”
克劳斯愉快的说道。
“What!?(黑人问号脸。jpg)
仅仅是我个人的意见,贵队内线有一个埃尔顿就够了,现在似乎更需要补强的是外线吧?”
法尔考双手一摊,一脸疑问。
“哦,这也许就是咱们接下来要聊的话题了,不过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可以先找一个地方随便吃点东西,对了,球馆外的披萨店就非常不错,你们可以尝试一下。”
克劳斯故作神秘的说道,然后看了一眼手表。
“所以今天下午我们的谈话有什么实质性的结论吗?”
法尔考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