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晚上11：40。
隋城跟直播间的观众说了自己的新项目，但没有提到钱的事，只说是自己的新创意想法。
直播通灵游戏，这个点子还算新颖，因此观众人数要比往常多一些。
地点设置在了卫生间，摄像头经过神秘人的许可，也已装好。
「还有苹果吗？」
「三个还不够？」
「削一个苹果能用多长时间，我一分钟完事儿，这节目还有看头嘛？」
我无语，瞪了一眼站在卫生间门口的隋城。
「只有三个，下次这种事你早说！…… 时间短那你就慢点削好了。」
「这种事还要我说，脑子想想……」
嘟嘟囔囔地，他进了卫生间，关上了门。
我低头看着电脑上的直播间画面和右下角的时间。
11：58。
这间我们租来的房子，卫生间狭小、闭塞，没有窗户。
只用一块简单的沐浴帘就隔出了干湿区。
摄像头的位置是花洒旁边，角度能够清晰地拍到隋城的整个上半身和面前镜子里的画面。
时间快到了，他点上了蜡烛。
然后抬手按掉了开关。
我笔记本上的画面也瞬时暗了下去，只有镜里镜外两点烛火。
光从下面打上隋城面无表情的脸，瞧着真有几分瘆人的味道。
受气氛感染，评论区也逐渐热闹起来。
时间到了。
隋城拿起水果刀和面前的一只苹果。
慢慢地，给苹果转着圈儿的，削起果皮来。
削第一只苹果的时候，无事发生，只有水果刀偶尔迎着烛火和镜子发出锐利的银光。
削第二只苹果的时候，同样正常。
可当削到第三只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
隋城面对着镜子，整个人颤抖起来。
眼睛也瞪圆了，死死盯着镜子，好像里面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紧张地坐起身，看着电脑上的昏暗画面。
里面的人手抖不止，水果刀「珰」一声，掉进了陶瓷面盆里。
削了一半的苹果也在面盆里滴溜溜转着圈。
隋城五官扭曲着，慢慢挪着后退，好远离嵌在墙上的镜子。
他真的看到了什么东西？
我手心的汗都冒了出来。
等到电脑和耳边同时传来凄厉的叫声，我再也忍不住了，冲进了卫生间。
「隋城！！！」
同时“啪”一下按开了灯。
霎时一片刺眼的光亮，隋城猛地面向我，面上仍是一种惊惧的表情。
只是。
好像有什么不一样。
「今天的直播就先到这里，别忘了关注我的频道，通灵游戏还会继续，下次我们再见。」
等确定隋城下了直播，我才愤怒地开口道。
「你有病？你是不是有病？以前我怎么没看出你演技这么好？」
「你还说我？最后你冲进来我差点就出戏了你知不知道？」
「你还真以为观众进来就是为了看我削几个烂苹果啊？你懂不懂直播？知不知道什么叫节目效果？」
「你——」
“叮叮——”
我刚要骂他，就被那令人印象深刻的站短提示音打断了。
隋城打开手机瞧了一看，接着就愣住了，我便也凑过去看。
神秘人：【不要装，我能看出来。我要的是你的真实反映，不要为了节目效果应付我，假装看见了其实你没有看见的东西，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