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之,我这是怎么了?”
沈听澜难得茫然了,看着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这样子的两条腿,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我的腿怎么会变成这一幅样子?还有我不是应该在高速公路上的吗,怎么又会在这个地方,难道我是和司机先生一起车祸了吗?”
沈听澜的双臂挂在季平之的脖子上,像一只听话乖巧的小奶猫一样任由季平之把她抱起来送回到床上去。
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般,还在声音轻轻甜甜的问着季平之的问题。
听到了沈听澜说这话,季平之面上的表情仍然没有丝毫的变化。
只是眼底的波光在倏然紧绷之后又猛地放松了下来了。
季平之把沈听澜好好的放在了床上,然后再微微地俯低了身子看她,见她的瞳孔里不断闪耀的仅仅只是最真实的困惑,也不说话,就着这一个姿势低下头在沈听澜的嘴角边上轻轻的啄了一下。
“都过去了,澜宝,不要害怕。”
季平之轻轻地在沈听澜的耳边呢喃着。
温柔而缱绻。
季平之现在已经完全搞明白了沈听澜这一幅样子是因为什么。
应激性创伤后遗症。
季平之原本以为沈听澜的这个状况已经在上次狠狠地发泄过就好很多了,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
还是没有。
但现在季平之只感到庆幸,她不记得就好。
尽管那些足以威胁到她的人现在已经完完全全地被他斩草除根了,但是季平之还是希望自己的小宝贝可以永远地忘记昨天发生过的事情。
一辈子也不要回想起来。
沈听澜看着季平之这一幅如释重负的样子有点搞笑,但一时之间也弄不明白季平之到底因为什么让他的心情在此刻这么放松,但到底是自己喜欢的人,就算她现在没有告诉她原因,沈听澜也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你现在好像很高兴耶……”
“嗯……”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们两个在一起了。
盼望了两个辈子的事情在这一刻实现。
当然高兴。
即便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但是沈听澜还是能够感受到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身上强烈起伏着的情绪,这让她暂时停止了自己嘴边一连串的问题,而是温柔地拍着男人的背。
季平之忽然把自己的脸更加的贴近沈听澜的耳边,热气吹拂在沈听澜的脸颊上,耳朵边。
沈听澜顿时就有点脸红,动了动身子,就像里季平之远一点。
耳朵可是她的敏感点。
季平之也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却还是把她死死地抱着,他嘴里面吐出来的热气一下接着一下的,很快就把怀中女孩子的整个耳朵连着可爱的脸颊都给染成了可爱的粉红色,像是娇艳欲滴的红樱桃一般。
季平之磁性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嗅闻着少女头发上传过来的清香,这一点香味伴随着女孩子娇软的身体,令他止不住的心神荡漾。
一直想说的话也在此刻脱口而出----
“澜宝,我们要个孩子吧。我们的孩子……”
沈听澜顿时就震惊了,而一直挂在她的嘴角边的浅浅的笑意登时就僵硬在了原地。
不知所措,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的表情立刻就浮现在了她的脸上。
沈听澜的嘴唇嗫嚅了几下,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她觉得太快了。
但在季平之看来她就是一副不怎么情愿的样子。
两个人就这样心思各异的对望着。
季平之看着沈听澜的这副样子,面容上的柔情微敛,也是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从窗外透进来的细碎的光芒打在了男人的脸上,他漆黑的眼眸深邃,夹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让沈听澜还是忍不住尴尬地一笑,一把抓住季平之骨节分明的大手解释道:“我不是……我只是觉得太快了……我们这不是,还没有结婚吗?”
说到了这里,沈听澜像是为自己找到了借口,说话的样子越发的理直气壮起来了,“如果我们现在就要孩子了,那我岂不是就相当于未婚先孕了吗……这样对我们,对我,对我以后的事也都不太好吧?”
“别人还以为我是为了你的钱财才急不可耐的让你和我奉子成婚的。”
沈听澜最后这么一锤定音道。
但是等到他说完了这么一大段话,季平之还是不发一语的看着她。
眸色漆黑。
宛若无尽的深渊。
沈听澜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来。
但是女人此刻的直觉诉她,
季平之现在很危险。
沈听澜轻微的扯动了一下嘴角,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面坐了一点。
但是还没带沈听澜有下一步动作,季平之就长臂一伸,大手一捞,沈听澜就轻易地重新落入了他的怀里。
男人干燥而滚烫的手心紧紧地捏着自己怀里的那一份软绵的肌肤,感受到怀中女孩子的气息犹在,自己刚才浑身都叫嚣着的细胞才稍微地安静下来。
“抱歉……”
“是我考虑欠妥了,孩子的事情,我们再等等吧,毕竟我们澜宝自己都还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呢……”
“你说什么呢!”
沈听澜羞恼的打了他一拳。
季平之就一脸夸张的应声倒在了床上。
“嘶---痛死了,要老婆的亲亲才能起来……”
三言两语之下,季平之就让刚才他们两个之间有些凝滞住的气氛重新地流动起来了。
快速地转了一个话题,好像刚才两个人之间无声的对峙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沈听澜也就这样想也没有多想的,自然而然的顺着季平之的行为方式走下去了。
她甚至还有一点心疼季平之。
毕竟在季平之的这个年纪,很多男人都已经儿女成双了。
所以沈听澜就十分自然的就俯下了自己的身子,准备好好地哄哄自己的男朋友。
可是谁知,沈听澜一把身子压下来,季平之就眼明手快的把她一把给扯了下来。
再然后,毫不掩饰的充满着独占欲地吻一个接着一个的压了下来。
直把他身体底下的这个小姑娘亲得晕头转向的。
沈听澜可能是意识到了接下去会发生什么,急忙稍微撇开了头,对着季平之说道,“不行,我的腿……”
她的声音已经黏黏糊糊得不像样了。
“没关系,不会让你累着的。”
季平之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心里面的疯狂。
沈听澜觉得季平之此刻是越来越不对劲了,温文尔雅的高岭之花再也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虎视眈眈的野兽,而她现在就是那一只被野兽觊觎已久的猎物。
季平之像是准备随时把自己吞下去。
危险的感觉随着男人一步一步得到在逐步地增加了。
沈听澜的直觉就在接下去的事情里面得到了论证。
窗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人严严实实的拉起来了。
……
在世界全然黑暗下来的时候,光明和她就是黑色生命之中唯一的信仰。
这一场单方面吊打的战争终于还是得以结束了。
完全陷入了昏迷之中。
所幸他的小宝贝已经完全地陷入了昏迷之中,季平之还是带着一种对自己想要的事物势在必得的信心与决心,第一次忤逆了沈听澜的意愿。
他说了,他想要一个孩子。
这样,
说不定就可以拴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