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龙息的缓缓停止。
这一次与天神的搏斗,胜方是!!!!
克莱斯!!!
“阿德莱特,这一次我可没有给你丢人。”克莱斯踉跄的从无尽尘埃之中走了出来,这一刻,天空好似被划破,第一缕阳光洒在地面之上。
伊泽瑞尔在卡莎的庇护下,或许是克莱斯的有心照顾,所以并没有受伤,而此时左伊也不见踪迹,或许在克莱斯与龙王角力的时候,空间封锁出现了裂缝,她抓住着转瞬即逝的时机,从空间裂缝之中脱离了战场。
“克拉斯。”
“克莱斯。”伊泽瑞尔等人朝着克莱斯的方向跑了过去,克莱斯站在原地。
咽喉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此时阿德莱特的虚影已经彻底的消失了,就连克莱斯手中的骨刀也显得暗淡无光,看上去就好像钝了许多。
这一次战斗没有真正的赢家,伴随着克莱斯战斗中的惨胜,阿德莱特陷入了更深沉的睡眠,克莱斯也知道了,阿德莱特并非万能,他也有极限,阿德莱特也并非是一个只想毁灭世界的疯子,他有自己的故事。
天使可以为了拯救天下苍生,将自己心爱之人杀死,恶魔确会为了心爱之人将这个世界陷入鲜血之中,然后在灰烬里建起一座城堡与心爱之中住在里面。
二者没有办法说谁对谁错,但他们的决定都符合自己的立场。
阿卡丽死了,虽然克莱斯将阿卡丽的灵体封锁在虚空之中,避免被引渡到灵界而真正的消亡,但阿卡丽事实上已经死了,没有阿德莱特的指引,克莱斯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复活阿卡丽,凯影在与拉亚斯特的搏斗之中身负重伤,即便神魂受损,但他为了偿还一饭之恩,依旧替克莱斯开路。
在这一次爆炸之中,凯影不知所踪,而索拉卡等人也不见踪影,如果不是里数不清的大坑以及破碎的石头,谁也不会想到,今晚会发生一场大战。
大潮汹涌而来,世人都在惨叫,当大潮褪去,留下的只有平静。
或许伊泽瑞尔的呼唤克莱斯听得见,但他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克莱斯的喉咙沙哑干枯,伊泽瑞尔的呼唤他想要回应,却始终发不出声音。
目光模糊,看向大漠之中唯一的一颗树木,数木散发着淡淡的紫色,阿卡丽在着紫色晶体之中,旁边在无一物。
或许是感知到外界的大战已经结束,深藏在地底下的爬虫爬了出来,抬头仰望灰蒙蒙的天空。
没错,这一场战争之下,活下来的却是最不起眼的爬虫。
人类眼中弱小无比的爬虫却能活下来,强大无比的狮子却又死去。
神明呢?
人类在神明的眼中,何尝不是人类眼中的爬虫?
“克莱斯,我们赢了!”伊泽瑞尔兴奋的说道,他在今晚见过了此生他都不可能忘记的场景,一个人的战争,一个绝美浪漫却又残酷无比的战争。
女孩为了男孩冒天下之大不韪从大人物的手中将男孩带走,男孩因为女孩的死去而暴怒,即便是天神在这一次可要避其锋芒。
一碗饭的恩情,可以有多浓重?用生命也要去捍卫。
说不上谁对谁错了现在,星灵们想要克莱斯的神明作为世界的最后屏障,而克莱斯只想活下去。
回归到题目之中,一辆无法刹车的列车,你可以悬着让一个男孩去死,也可以选择让六个男孩去死。
星灵们选择让更多人活下去,而那个命运之中便要去死的男孩在反抗命运,他也有活下去的权力,他将为之抗争,乃至一生。
星灵们错了么?或许并非完全错了。他们是想让更多人活下去,弥补自己以前的过失。
男孩错了么?他也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走,去威里。”克莱斯用手指最后一丝力气,指了指阿卡丽,随后竭尽全力说出最后一句话。
最后,克莱斯轰然倒地,伴随着克莱斯的倒下,在这一次凡人与神明的战斗之中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伊泽瑞尔看向阿卡丽,阿卡丽平躺的黑石棺之中宛如睡美人一般。
他忽然想起自己的父亲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Man al ways remember love because of romance only
(男人只因浪漫而牢记爱情)
每个人眼中的浪漫都不同,或许自己的父母眼中的浪漫就是与彼此闯过一个有一个的危险地带,每一次冒险对于他们而言都是浪漫。
看着天空之中缓缓升起的初阳。
爱意东升西落,浪漫至死不渝。
太阳每天都会照常升起,看着世间凡人们的浪漫,或是惊险,或是温情,或许对于太阳而言,都一样,它见到太多了,但对于依偎在其中的人们而言,这是人生必不可能所忘记的。
男人至死是少年,少年眼中,太阳是浪漫的,晨风是浪漫的,隔夜的饭,燃尽的炭,清晨的风,爱她的你。少年目光所到之处,一笔一花皆是浪漫。
……
“这是?”牢笼之中,德玛西亚的圣都之中,一个双手拷着手链的男人站起身来,就在刚才,一股强大无比,但他有无法吸收的力量从他的身体间穿过,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好呀,微光。”伴随着初阳,监狱来了一个大人物,这位大人物经常会造访监狱,弄得狱卒们都麻木了,从一开始的整装待发,到现在的见怪不怪。
“你要的书籍。”微光从斗篷下面拿出一本书籍,这是关于德玛西亚的编年史。
“哦,昨日的报纸呢?”塞拉斯问道。
微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带来,塞拉斯也不恼火,毕竟面前这个女孩已经帮了他很多,如果不是身份愿意的话,塞拉斯很愿意与微光交朋友,做一个好伙伴,但德玛西亚与诺克萨斯想比,他们身份严明,上升渠道狭隘,贵族与平民之间的身份有着天壤之别,作为被贵族老爷们欺压的存在,他很难接受一个贵族少女作为朋友。
“还在想着你梦中的那个白马王子么?”
“或者说,是黑马王子。”塞拉斯一边吃着培根肉,这是微光给他带来的,至少这样能摆脱吃老鼠肉的狼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