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学到这吧。”
叶什练完最后一式，草草地结束了。
他想不明白，主子为什么会派他来教这么个小屁孩，还送了步艾如此上好的剑。心中的疑惑在叶什的脑子里无限放大，随即上下打量了一番步艾。
因为父母早逝，加上步家人的欺负，让步艾看上去比同龄人羸弱些，跟着叶什练的招式，形式是在的，但多少都差些许力道。
叶什收回眼光，无奈地摇摇头，但主子有令，自己便教他一些皮毛吧。
“好。”
步艾抱拳转身离去，抽出姐姐给他的帕子，细细地楚御送他的剑好好擦拭了一遍，放进房间里，这才心满意足地上学去了。
隔日早晨，叶什来到院中之时，步艾早已在此练了一会，练的正是昨天他教的那一套拳脚。
“今日你先自行跑步，完事再扎扎马步。”
叶什叫停了步艾，心不在焉地说道。
毕竟在他看来，主子应该是为了讨自家媳妇欢心，所以才接下了这个担子，不然也不会没教几天，就把人甩给他了。而且因为步艾，主子吩咐的事又得延后做，面色难免不悦。
“是。”
步艾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心中有了自己的猜想。
是他实在没有练武的天赋，不然姐夫也不会教了他几日，便换人来教他。他不怪叶什不愿好好教他，只怪自己太弱了，讨不到别人的欢喜。
压下心中的疑惑，步艾开始绕着院子跑步，一圈接着一圈，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滴落，后背布料已被汗水打湿，喘息声逐渐响起。
“现在开始扎马步。”
叶什收回剑，沉声对步艾说道。
步艾不舍地看了叶什手中的剑，又想起楚御送他的剑，他真的好喜欢剑术，如果可以，他以后想做一个大侠，之剑走天涯匡扶正义。
“好。”
但叶什是姐夫派来教他的人，他明白有人愿意教自己已是好事，又怎敢再要求这么多。
“步艾，来吃早饭。”
步意像往日一样，来看步艾，见他练习的十分认真，感到欣慰。
“楚……叶什，怎么是你？”
步意本想招呼楚御一起用餐，没成想看到的却是叶什。
“主子他……他有事，命属下来教几天。”
差点把楚御所忙之事抖搂出来，叶什急转弯，一边打量着步意，希望她不要觉察出不妥。
“这样啊，你也来一起吃。”
步意没再多问，楚御向来为人缜密，亲近之人都不会告诉，问也问不出什么。
“最近学的怎么样？可有练出腹肌？”
给步艾递上一杯牛奶，这可是她花重金买来的，怎么说都不能苦了孩子，更别说步艾还在长身体。
“姐姐我学的挺好的，就是不知腹肌是何物。”
步艾不假思索地回答了步意，嘴边还残留在奶沫。
叶什听到他的回答，手中的动作一顿，自己没有好好教他，心中涌起一丝愧疚。
“啊？一种修为境界。”
步意转过身子，拍了拍红唇，这嘴说的都是什么，总不会教坏小孩子吧！
“哦哦！”
少年点点头没再多问，大块云朵起来。
步意见状，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
没成想，步艾早已在心中暗自发誓，自己一定要练到腹肌境界。
即使他天赋不够，也要用汗水来凑。
“快看，是那个乡巴佬。”
学堂里，来的早的孩子，见步艾来迟，身上还一股子汗味，鄙夷撇撇嘴。
“他怎么一大早就累成这样，一身味。”
另一个孩子捏起鼻子，挥舞着衣袖煽动。
“你还不知道呢？听说他姐姐在一家酒楼给人洗碟子呢，说不定啊……”
“说不定他在给人挑粪？”
“哈哈哈。”
一时间学堂里哄堂大笑，他们所言都一字不落地传进步艾耳里，他手不自觉地攥紧，看向几个人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瞧你那不服气的样，来单挑啊。”
先前惹事的胖子再一次开口，没等他说完，步艾三步并作俩步上前给了他一拳。
“你敢打我，都给我上。”
小胖子是官家之子，平日里上赶着巴结他的人数不胜数。
这一声令下，好几个体型比步艾强壮的人上前，开始围攻步艾。
有了这些日子的锻炼，步艾勉强地躲过了几拳，但肚子还是挨了几下。
“夫子来啦。”
稚嫩的声音响起，大家都坐回原位。
“算你好运，你给我等着。”
胖子撞到了他的笔墨，这才满意地回到座位上。
步艾默默地捡起地上的笔墨，一声不吭地回到座位上，只是周身的气息变得冰冷。
第二日，叶什因步艾昨日一句“甚好”，破天荒地来的比步艾早，打算教他一套拳法。
“马步扎稳，哈要喊出气势。”
热完身，叶什就开展露拳脚，让步艾跟着他学。、
“哈。”
昨天之事，步艾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他能看到姐姐的繁忙，他不想再让姐姐为她操心了。
随着拳头的挥出，步艾明显感觉到昨日的伤在隐隐作疼，他咬了咬呀坚持下去了。
“左勾拳。”
叶什挥出强有力的一拳，转身看向步艾。
叶什觉察出他的不对劲，联想到之前的事，决定偷偷跟着步艾。
放学后，小胖子带着一群人将步艾堵到了巷子里，偌大的拳头就要砸到他的脸上，步艾紧闭双眼，却迟迟未等来火辣辣的痛感。
“欺负他？先过我这关。”
三下五除二地将人打跑之后，叶什下定决心要好好教他武功。
一连教了步艾不少防身术，叶什也逐渐看出他的天赋。
别人学三天的招式，步艾只需一天就掌握，熟练程度不亚于练了三天的。
叶什默默地将其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步艾回到学校，发现别人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之情，就连胖子看到他都绕道走，这让他在学校安心学习起来。
之前那个在步艾被欺负时，大喊“夫子来了”的人，也鼓起勇气和步艾交朋友，步艾变得非常开心。
接连几套交下来，步艾的掌握程度让叶什吃惊，一开始他还以为是楚御教过，熟能生巧。但眼前大量的列子向他证明，步艾是一个可造之才。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心中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