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这才反应过来是紫苏在其中搞鬼,他之前说那句话完全是出于对利用她而感到有些抱歉,却没想到偏偏就是这无心之举却成了紫苏眼中对她有意思的表现。
“皇上,怎么办?”
史意致看着眉头皱得紧紧的楚御说道,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宫婢却有这么大的胆子,恐怕是被荣华富贵冲昏了头脑。
楚御长长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
“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现在小意身边还围着一个赵星渊。”
顿时三人陷入了沉默,许久楚御站起身,转身离去。
楚御来到了步意的寝宫外,站在宫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突然间就踌躇起来。
楚御一时间心中七山八下的,他忍不住想万一步意拒绝自己怎么办,或者再也不见自己怎么办。
想到这儿,楚御内心烦躁不已,抿了抿唇,不知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步意身边的宫婢推开门出来了,看见外面的楚御顿时有些惊讶。
“参见皇上。”
楚御看着宫婢手上拿着的空果盘就知道步意在寝宫内,随即说道。
“这段时间……皇后怎么样?”
宫婢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说道。
“皇后娘娘这段时间气色还不错,就是经常坐在窗边叹气。”
楚御听到这儿,便明白了,多半自己之前的举动伤到了步意的心,顿时楚御不知该怎么办了。
宫婢看了一眼楚御,说道。
“皇上是来找皇后娘娘的吗?”
楚御抿着唇,点点头。
许久,楚御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宫婢说道。
“你去问一下步意,就说朕有事要和她商谈。”
宫婢顿时有些不大理解为什么楚御不自己进去,反而还要自己带话,但是宫婢没有说什么,毕竟这是主子们的事,她一个小小的宫婢可不敢置喙。
宫婢俯了俯身,离开了。
“你是说皇上在外面?”
步意拨弄着刚刚宫婢才采摘来到鲜花,淡淡的说道。
宫婢点点头,说道。
“是的,皇上说他有要事商榷。”
步意没有说话,只是双目沉沉的看着眼前的花。
宫婢许久没有得到步意的回复,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正值这时,步意对着宫婢说道。
“让皇上回去吧,本宫今日乏了,不见了。”
宫婢顿时十分惊讶,对于宫中的传言,她也是知晓的,如今皇上前来她多半也是可以猜到的,只是不想步意压根就不想见他。
宫婢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去给楚御回话。
“你说小意在休憩?”
宫婢点点头,但却一直不敢看楚御,只是低着头。
楚御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这件事本来就是他的错。
半晌,楚御叹了一口气,说道。
“好,那朕改日再来看她。”
就在楚御打算离开时,正值遇上赵星渊,楚御一愣,赵星渊也是有些诧异。
赵星渊看了楚御一会儿,缓缓说道。
“皇上这是?”
赵星渊本来没有嘲笑楚御的意思,但是听在楚御耳中,就有了一种炫耀的意味。
楚御冷冷一哼,看着赵星渊说道。
“赵公子还真是好兴致啊。”
赵星渊何尝没有听出楚御的意思,但也只是淡淡一笑,说道。
“让皇上见笑了。”
楚御没想到赵星渊竟然直接回答了,顿时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只能紧紧的盯着赵星渊,咬咬牙,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
赵星渊看着楚御离开的背影,眯了眯眼。
楚御回到御书房,冷着一张脸坐在龙椅上,史意致和齐顾对视一眼,顿时明白了楚御怕是在步意那里吃了瘪,随即又是叹了一口气,比较这件事可不怪别人。
从步意那里回来后,楚御再没有去过,天天在御书房中,不是批阅奏章就是查看书卷,似乎把步意完全抛之脑后。
而且那个叫做紫苏的宫婢也消失不见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也没有人敢问,毕竟谁敢去触楚御的霉头。
“皇上今日没有来吗?”
步意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一旁正在浇花的宫婢说道。
宫婢一愣,说道。
“回皇后娘娘,皇上也许是这段时间有些繁忙,所以便没有来。”
步意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皇上不知意下如何?”
楚御坐在龙椅上,神色淡漠的看着下面的赵星渊,说道。
“朕认为不怎么样,比较这样算起来,安定国并不占什么优势。”
赵星渊有些诧异,本来之前谈的还算是不错,但是没想到都快要到双方谈妥的时候,楚御却在这里面挑刺。
但是赵星渊也没有办法,只好解释道。
“皇上想多了,对于这一点我可以保证,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楚御笑了笑,懒懒散散的看着赵星渊,说道。
“这朕可不能冒险,毕竟有些事朕又看不见。”
赵星渊挑了挑眉,知道今日楚御是在故意找麻烦。
“皇上,有些事情想必皇上也是清楚的,至于是否真的会出现皇上口中的那种情况,我们也是尚未可知,但是唯一知晓的就是此次联盟对于两个国家来说,利大于弊。”
楚御眼中划过一丝冷意,神色淡然的说道。
“至于这最后如何朕不是很清楚,但是朕不想拿自己的子民去冒这个险。”
赵星渊看着楚御执着的模样,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已经是他好几次主动同楚御说起这件事乐,但是都被他挑刺给堵了回来。
到目前,赵星渊已经来了有些时间了,但是毫无办法,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向楚御保证,可楚御每次都是拒绝的,这让赵星渊也是有些不耐烦起来。
赵星渊知道之所以这个事一直谈不妥,多半和步意有点关系,而楚御也是借着这件事向自己施压。
一旁的史意致看着赵星渊一直被挑骨头,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在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
但是他又无法说什么,毕竟他只是一个臣子,有些事情完全伦不到他来置喙。
但是史意致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必须得让二人之间的误会解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