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别发了……放过我吧……”
刚刚还神气活现的薛兵，在我一拳拳的教导下，不停的发出着哀求。
至此，场单方面的殴打已经足足持续了二十分钟！
和还能躺在地上地上求饶的薛兵相比较，刚刚变成恶鬼的赵兰芳，她的身体都开始出现了涣散的迹象。
“到此为止吧。”
小母鸡扑腾着飞到了我的肩膀上，“他们本就是罪不可赦的恶鬼，你没必要沾染那份大因果，让他们消散在自己手上。”
“好吧。”
已经消了大半气的我，听从了小母鸡的劝解，甩了甩只是有些发痛的手，感叹道：“感觉不错！我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有暴揍鬼的一天，就是手感差了点，和正常人比起来有些轻飘飘的，没有手感。”
“你说我现在算不算的上一个高手了？”
“高手？”
听着我的话，牝雏雏又开始鄙视我了，“姑且不说那个刚刚自尽，变成鬼连一炷香时间都没有的女鬼。”
“就说那个男的，他变成鬼的时间都没超过一年，还沉迷于女色，丝毫不克制自己精元气的泄露。”
“别说是我了，就你身体里的那个厉鬼，让她出来吼一嗓子都能分分钟让他们魂飞魄散，你信不？”
“原来他们这么弱啊……”
我扭头看了看躺在床上，哪怕是我们这边如此大的动力，都不能吸引到她半分注意力的程瑶瑶，语气低沉的说着：“如果我们早点来就好了。”
“没用的，她的悲剧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知道我在想些什么的牝雏雏道：“说真的，我反倒是比较好奇，她是怎么在这个状态下，继续活着的？”
“执念。”
原先站在门口的沈墨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伴随着她话语的落地，一到黑色的身影，踉跄的向着大床爬去，然后在被单上卧趴着，口中含糊的呢喃着：“哇娃……哇娃……”
这一刻，我清楚的看见，程瑶瑶原本暗淡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光芒。
她张开了空洞的嘴巴，配合着鼻子，哼唱了一首静谧柔和的歌……
伴随着歌声，黑影慢慢的安静下来，仿佛已经舒适的入睡。
……
当我们一行人走下楼时，薛良正坐下大厅中等待着。
他没有开灯，黑暗中只有烟头的红点在忽明忽暗。
“你也是该死的。”
我走到沙发前坐下，有着黑暗这个最好的掩饰物，我的脸上再没有半分早上时的献媚，只有厌恶和嘲弄。
“是啊，我也是该死的。”
薛良的声音带着颤抖，“如果当时我果断阻止阿兰去找那个道长，不要学那个奇怪的阵法。”
“如果我在看见薛兵复活后，早些发现他的变化，不要去自欺欺人的装作不知情。”
“如果我在瑶瑶第一次向我哭诉要逃离这个家庭时，选择帮她而不是向阿兰告发。”
“如果我在阿兰给瑶瑶下药时，果断的阻止。”
“够了！”
我咆哮着，“别再说这些废话了，你就是个废物！你什么都没做！”
“是啊……我什么都没做。”
薛良喃喃自语着：“我甚至亲眼看着阿兰将我请来的女人砍死。”
“亲眼看着阿兰被薛兵蛊惑选择上吊自尽……”
“我只是看着……看着……”
薛良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他胸口的血渍顺着沙发在地面上
越聚越多……
一道淡淡的白影从他的头顶飘了出来，不过还没有等它彻底成型，早就已经没有了耐心的沈墨就抬手拍了拍那个巨大的黑色行李箱。
就像是一台启动的大功率抽油烟机，薛良的魂魄被巨大的吸引力拉长，带着一道严重变形的哀嚎声，被收入到了黑色行李箱内。
先前的薛兵和赵兰芳也是被封印在了箱子内。
按照我理解沈墨的话来讲，这就是“取证”！
没有什么是比活捉更好的取证方式了，这样做起码能让沈墨少写一大半的任务报告！
能够让沈墨这种性子的人，事事都想着如何去了结任务的单位组织？
用膝盖想都知道，那必然是端着金饭碗的公家啊！
就是不晓得，凭薛良这么一个小小的村长，是怎么请得来沈墨呢？
甚至不需要问，我都能猜到，这个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女孩，肯定是专家中的专家，比起之前还会喝醉的张道长，要厉害上好几个档次！
惹不起，惹不起。
我还是带着小母鸡回家，抱着狗娘的大腿瑟瑟发抖吧……
所以眼瞅着这屋子的人基本已经死绝后，我试探性对着沈墨问道：“接下来就没我们的事了，那我先走了？”
“走。”
沈墨点了点头，“背我。”
当时我就差点哭了……
“我是回家啊……”
看着沈墨那副理顺当然的样子，我哭丧着脸问这，“你去我家不太好吧？”
“取傀儡。”
“什么傀儡？”
我有点懵的问道，“我家里没那种东西啊？”
“那具尸体。”
考虑到这次的话比较难懂，她补充说到：“体力差”
“代步工具！”
卧槽！
卧槽！
总算是听懂了沈墨意思的我，内心中犹如一万只草泥马奔过。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在那个黑衣女人身上感觉不到情绪波动了！
还有为什么那个女人走到哪里都要带着那个巨大的黑箱子？
为什么女人明明是死在我家门口，可血液却干涸的就像是死了好久一样……
合着，她真的是死了好久了啊！！
只不过是她的尸体一直被沈墨当做傀儡操控着！就像是一个接受指令的机器人，将躲在箱子里偷懒的沈墨带着四处奔波……
某方面来讲，沈墨也是懒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程度……
不过既然是这样……
我低头看着比我矮一个头的沈墨，问道：“你这么厉害，那它怎么会被赵兰芳给砍了十七刀呢？”
面对我的问题，沈墨目光闪烁了片刻，随后她试探性的说道：“睡着了。”
喂！
不想说就别说！你这个解释明摆着就是刚刚才想出来的借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