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梦？”
看着周围灰蒙蒙的场景，我小声嘀咕了一句后，便大步向着深处走去。
别说我莽！
我这叫无所畏惧！
要知道我之前可是在家里睡得觉！狗娘现在可就是躺在我脚边呢！
在越发了解这个世界的力量层次后，我可不相信还有人能够在不惊动狗娘的情况下，伤害到我。
所以，就算是莫名其妙被拉入到这个奇怪的梦里，我依然相信，这个梦的本身对我而言是无害的。
走了一段时间，就在我开始怀疑这个梦会不会就只是这样一团白雾时，一个若有若无的唱词声在我的耳边响起。
顺着声音调整了方向，又走出了一段距离后，在我的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戏台。
戏台上，两位已经戴好行头，画好正妆的戏子，正在卖力的演出着。
我没听过戏，对于这门艺术是实打实的一窍不通，甚至听了半天都还分不清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不过，我觉得她们应该唱的很好。
因为戏台前的早已被各种满脸喜庆的人坐得满满当当，我找了一小会都没有找打一个能坐下的位置。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久到在梦里的我都困得想要再睡下去的时候，红竹悄悄的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从地面上坐直了身子，避免给人一个偷窥裙底的印象后，我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果然是和你有关啊。”
红竹面色平淡的和我并肩而坐，“你好像并不意外？”
“之前有过类似的经历，不过那时候是用的张雅第一视角。说实话，那次差点让我留下心理阴影了。”
我发苦的笑了笑，“和那个比起来，你这个就显得温和的许多了。”
“就算是听不懂，可起码也是一种享受。”
“那就好。”
红竹温和的看着我，“我原本以为你会讨厌这种表演的。”
“不至于吧？”
“至于。”
红竹认真的说道：“在我们那个年代，没有现代这么多娱乐的方式。平日里能够看上一场戏，就已经是能够轰动附近乡县的事情。”
“可在这个时代，各种各样的娱乐方式层出不穷，别说是那些没有接触过戏剧的小孩了，就连许多大人也不愿意再去看这种千篇一律，节奏缓慢的表演方式了。”
“而年轻一代，更多也只是图个乐。连一场都没看过，却也敢四处指点，批判哪里不对，哪里不行。”
“这也没办法吧？”
我挠了挠头，“毕竟时代在变化，而你说的戏剧，这么多年了却没有让人耳目一新的变化。在这个快节奏的社会里，大家平时努力活下去就已经很累了，再让他们花费大精力去研究一门艺术？”
“我觉得不现实。”
“你说的也对啊。”
我这套说辞，红竹明显听过了不止一次，并不准备和我争辩什么的她，只是将双眼放空的看着戏台上，看着那名女戏子。
看着曾经的她自己。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虽然不清楚红竹变成厉鬼的缘由是什么，但是从张雅记忆最深的是那一晚上相同，红竹记忆中最深刻的，应该就是这一场场似乎永远不会结束的演出。
我感觉这个问题很沉重，哪怕是我已经亲眼见过，可是以我目前和红竹的关系来看，想要探讨这个问题，还是远远不够的。
于是，我暂且放弃了心中的那些念头，只是单纯的和红竹并肩坐着，享受着这从未见过的表演。
慢慢的，以红竹第一次开口为我讲解曲目开始，我们开始了一种类似于朋友间的，相当轻松的对话。
...
“喵！醒了喵！”
刚一睁开眼睛，我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叫唤。不用去看我都晓得，这一定是喜欢趴在我头发边的胖橘猫在叫。
回想着梦中发生的事情，在感受着体内红竹静谧的气息，一瞬间，让我甚至有了一种刚刚真的是在做梦的错觉。我摇了摇有些发胀的脑袋，对着橘猫问道：“我睡了多久？”
“快十二个小时了。”
橘猫瞥了我一眼，“和那个胸大的女鬼在一起这么开心吗？乐不思蜀？你平时都没有睡超过七个小时的！”
“咳咳咳。”
我连声干咳后，连忙转移话题道:“说起来，小土鸡呢？”
“我在这！”
随着小土鸡的回答，我盖着的被单下，从膝盖开始传来一阵蠕动感，随后小土鸡从我的胸前位置弹出了头，刚好和橘猫来了个四目对视。
然后小土鸡用压低的声音说道：“我刚刚闻过了，没有他那几次偷偷起床洗内裤的味道。他们应该在梦里没做什么。”
“那可不一定！绝对不能放松警惕！更不能有任何乐观的想法！”
橘猫语气严厉的批评道，“要知道，他可是男人！没有男人不喜欢这种胸大臀圆的！”
“就算真的没有做那些事情，亲亲摸摸什么的，难道还能被你发现？”
“咳咳咳...”
这次我是真的被呛得都快断气了，好不容易缓过来后，我对准小土鸡和橘猫的头上，一人赏了一记重拳！
“果然不该让你们每天玩手机的！看看你们现在一天到晚都在琢磨些什么事呢？”
我痛心疾首的说道：“你们可是妖怪啊！怎么一个个都学污了呢？”
很明显，在转移话题这一项能力，我还有大的提升空间。
并没有在意我的指责，被我揍了一拳的小土鸡和橘猫全都陷入震惊的状态，尤其是小土鸡，一双比绿豆大不了多少的眼睛，此时已经噙满了泪水。
在我头疼的目光中，它哭诉道：“你变了！你竟然打我！你以前从来没有打过我的！你竟然为了那个女人打我！你变了，你再也不是以前的李狗子了！”
说完，小土鸡滋溜一声又钻回了被子。当然，在躲回去之前，它没有忘记向反应慢了一拍的橘猫丢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你晓得伐？
就在我琢磨着该怎么哄小土鸡的时候，两鬼在我身体里也是聊了起来。
“你们做了没有？”
“没有，只是单纯的聊了一会。”
“真的,摸都没有？”
“没有，碰都没碰到！再说了你不是也在他身体里吗？既然这么在意的话，你也进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那可不行！我这是在以身作则！从这次开始，我们约法三章，在类似的情况下，绝对不能偷看！”
“呵呵，别说我了，看来你倒是真想做些什么了？”
“你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