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叶兜兜憋了憋：“可，可是就算兜兜想瞒着师伯，师伯你也不能……”
“好了好了，什么能不能的？贫道这些年纵横京师贵胄家女眷的后宅，靠的就是这一手偷听！”
正德中气十足地哼了一声，一一拿出朱砂、黄表纸，还有一个小罐子之类稀奇古怪的物事，“东西都准备好了，怎么样，兜兜，你先前说过的事到底是做呢，还是就这么不做了？”
叶兜兜果然被带走了注意力。
她憋了憋，皱着眉头思索了好半天，终于艰难地点头：“我，我做！”
正德哼的一声，很得意：“那不就得了吗！快走快走。”
正德高高兴兴带着叶兜兜回了后厢房。
叶兜兜拿了个小桌板放在台子上，开始吭哧吭哧，比比划划。
经过跟正德的一番商谈，叶兜兜觉得，还是先问问叶家骏和许雪英，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比较好。
虽说这两个人满嘴谎话，都不值得相信，但问问他们死前接触了谁、都做了什么，还是很有意义的嘛。
叶兜兜在两张黄表纸上分别写下叶家骏和许雪英的生辰八字，娴熟捏诀。
“风雷之力，鬼神之令！提请鬼魂叶家骏、许雪英两口到来，如律令！”
小院子里刹那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然而黄沙飞舞过后，眼前却又恢复了一片安静。
别说是叶兜兜要带来的两个鬼影子了，就连人影子都没有！
正德惊疑不定地看向叶兜兜：“我说小丫头，你……莫非，你这是做法生疏了？”
叶兜兜有点傻眼，瞪大了眼睛激烈否认：“怎么可能！我练功一直都很刻苦，很努力的。”
“再努力，鬼不还是没来？”正德指了指空空如也的院子，摊手，“小丫头，你该不是白努力了吧。”
“我！我我我……”
叶兜兜气得跺脚，嗨呀！师伯真是气死她了。
她索性不跟正德沟通了，绷着小脸蛋继续做法！使劲儿做法！
做法到第五、六遍，两道阴森的人影终于在黄沙之中出现，浮现眼前。
叶兜兜眼前一亮，小胖松鼠爪子一把拉住正德的手：“师伯你看，来啦！终于来啦。”
起初正德也以为是叶家骏和许雪英来了，定睛一看却大惊失色。
“兜兜，不对劲！这不是叶家骏，这分明就是……”
此时，皇宫。
宁王纳侧妃的婚事上，侧妃父母血溅当场的事情，当日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皇帝听说此事后大为惊怒，二话不说将商修宁和叶夕梦叫到面前来，大肆训斥了一通。
叶夕梦不敢说话，眼泪往肚子里流。
商修宁也觉得委屈，但他自以为是皇帝的亲儿子，说起话来便放肆了许多：“父皇，杀人的不是我，我也是受害之人。”
谁知他不说还好，一说这话皇帝顿时就更生气了，拿起茶杯夹头夹脑往商修宁脑袋上砸：“你受害？你还有脸说！你以为朕不知道，平日里你在宫外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