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小吓了一跳，迅速将商北翊护在身后：“主子小心！”
商北翊神色冷淡，推开阿小：“无碍。”
他推开阿小缓步上前，来到男人旁边，将他的尸首翻开。
男人刀柄直没.入胸口，鲜血流了一地，怒目圆睁。
商北翊目不转睛盯着男人半晌，呵笑一声：“死不瞑目？挺好。”
阿小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懵了下，半跪下来请罪：“主子，属下没想到他会在这里自裁，属下有罪！请主子责罚。”
商北翊淡淡瞥了阿小一眼：“无碍，不怪你，起来吧。”
阿小松了口气：“是。”
商北翊转过身去往回走：“这里已经没用了，烧了吧。”
“属下明白。”
阿小答应一声，回头将事先准备好的桐油到处倾倒。
刺鼻的火油味儿燃起，阿小点亮了火折子。
火光冲天而起，顷刻间吞噬了整个院子。
商北翊不再回头，语气平静：“走吧。”
“是，主子。”
阿小答应一声，跟在商北翊身后。
两人走出一段距离，渐渐听见身后响起惊恐的叫声。
“走水啦，救火啊！”
“救人，救人……有人，有人死在里面了！”
商北翊面目平静无比，丝毫也不为所动。
阿小侧眸看着商北翊的一举一动，不敢说话，但心里是佩服的。
不过，他也隐约觉得，这位他从小就伺候的主子……似乎，越来越像一位真正宠辱不惊，波澜不动，谈笑风生便取人性命的主子了。
两人一路在深夜的京城之中走着，来到丞相府旁边。
路过丞相府，商北翊脚步忽然停顿了下。
阿小看出商北翊的踌躇，问他：“殿下，您要不要去看看小王妃？”
商北翊微微垂眸，陷入思索当中。
这会儿去看叶兜兜怕是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丞相府手眼通天，即使自己安排了阿大在叶兜兜身边默默伺候着，也难保不会被发现。
可是，他又怎么能不想见叶兜兜呢。
按理说，肯定是不去看叶兜兜更好，但……
沉思许久，商北翊松了口：“那就去看看吧。”
阿小有点诧异地看了商北翊一眼：“是，主子。”
主仆两人在房顶穿梭，一路来到叶兜兜的院子旁边。
阿大看见商北翊来了，虎躯一震：“主子？”
商北翊瞥了他一眼。
阿大倒抽了口凉气，自动自觉后退半步：“主子，属下明白。”
商北翊回过头去，看向叶兜兜房里：“你们先下去吧。”
“是。”
阿大阿小齐声答应，十分懂事地走开了。
商北翊看着叶兜兜的房门，踌躇片刻，推门进去。
叶兜兜这会儿已经安睡下去了，屋里安安静静，没有声音。
以前都是叶兜兜夜里来到翊王府的次数多，至于现在……他还是，头一次来到叶兜兜这里。
小丫头的房间简简单单，干干净净，不像京中寻常的闺秀一样崇尚一些花儿朵儿的装饰，装饰起来倒是别有趣味，和她这个人一样。
商北翊莞尔，低头看着叶兜兜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