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兜兜歪了歪小脑瓜：“这个呀，以前还真不知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皇帝冷哼，他仍然想着最后劝服叶兜兜离开，“既然如此，你现在愿不愿意自行离开这里？你若肯走，朕还能给你最后一个认错的机会！”
叶兜兜当然不可能走。
她沉默了下，费解地看着皇帝。
皇帝被叶兜兜看得有些恼怒，皱眉冷声质问：“你这般看着朕干什么？叶兜兜，你是什么意思。”
叶兜兜迟疑了下，摇摇头：“没什么。”
师父说过，难听的实话不可以说，也不可以撒谎！嗯，所以她只要闭上嘴不多说话，就可以了是叭？
然而这话显然骗不过皇帝，皇帝冷冷看着叶兜兜，眼神已经有了些许恼怒：“怎么，小丫头，你还想有话瞒着朕不成？”
“不是，哎呀……”叶兜兜被皇帝追问得手忙脚乱，手足无措。
云贵妃也在旁边帮腔：“小丫头，九五之尊面前不容谎话，你赶紧把实话说出来，皇上或许还会宽宏大量，饶你罪过。”
一旁的宫女太监们没说话，但所有人的表情都好像叶兜兜在撒谎一样。
重重围攻，所有人都在说叶兜兜的不是。
叶兜兜向来不喜欢被人冤枉，何况是现在呢。
就算是个泥人，在这么多人的围攻之下也该有了几分土性才对！
叶兜兜捏了捏拳头给自己鼓劲儿，定定神，认真看向皇帝：“皇上，您真的想让兜兜说实话呀？”
皇帝毫不迟疑地冷哼：“那是当然！”
“好！那兜兜就说啦。”叶兜兜深吸了口气，很大声，“皇上你可知道，天理循环，报应昭彰，不止是子杀父会有报应，父杀子和母杀子也是会有报应哒。”
皇帝一愣。
云贵妃也怔住了，眼神诡谲，闪烁不定，情不自禁捂上小腹。
报应，母杀子……
难道她的儿子死了，是她杀了商卿永的报应？
不不，事情怎么可能是这样？她分明听了邪符师的话，每一件事都是按照邪符师的要求去做的！谁有错，她都不会有错。
皇帝也恼怒起来，冷冷地看着叶兜兜：“叶兜兜，你是在诅咒朕吗？”
“不是！兜兜说的是实话。”叶兜兜想了想，又很认真地补充，“或者，这至少是兜兜印象当中的实话，皇上，您不爱听实话吗？您要是不喜欢听实话，那兜兜就，就……”
叶兜兜为难了一会儿，原本想说自己可以说谎，但仔细想了想又觉得这样做实在不符合自己的一贯做派。
思忖良久，叶兜兜才勉强开口：“要不，兜兜就不说话啦。”
反正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说假话哒！嗯嗯。
皇帝听着叶兜兜的话语，听得一愣一愣的。
回过神来，他险些被气死。
“叶兜兜，你一个小小的臣女，居然——”
皇帝一拍桌子，正要大怒。
商北翊却忽然沉声：“父皇，你要的人来了。”
皇帝一怔，下意识地看向门口。
德公公回来了，身后还带着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