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叶兜兜点头，有点鬼鬼祟祟地小声问，“那个，那个……‘他’在不在呀？”
阿小秒懂：“您是说，‘那位爷’？”
叶兜兜猛点头：“嗯嗯！”
阿小笑道：“那位爷今天不在，您要是乐意，倒也不妨在这里等他回来。”
原本阿小笑得还挺热情的，但僵尸面具在他脸上一罩，笑容顿时就显得僵硬又难看。
叶兜兜倒是不在意，笑眯了眼：“好，兜兜乖乖哒，等他回来！”
阿小笑眯眯地点点头。
正德纳闷：“那位爷？那是什么人？”
他怎么不知道，兜兜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又认识了一位神秘兮兮的“爷”。
“这个……”叶兜兜有点心虚地咳嗽两声，拉着正德就往二楼跑，“哎呀，师伯你就先别管这个啦！你答应过兜兜的事儿还没办好呐。”
“你这丫头……哎别拽别拽，我跟你上去还不行吗。”
正德一脸郁闷，被叶兜兜拽到了二楼商北翊专门给她准备的房间里。
一进去，正德就被这和楼下格格不入的精致装潢给吓住了。
“这，这是同一间茶楼？”正德惊了半天，忽然想起，“不对！小丫头，咱没经过主人允许就进来，不会出事吧？”
叶兜兜鼓起小腮帮子：“不会呀，你怎么想那么多，快来帮兜兜长头发。”
说着，叶兜兜滋溜一下，自己就在凳子上坐下啦。
正德翻了个白眼，没好气：“你个丫头片子急什么，来了来了。”
生发术在道术之中，是个略有点麻烦的小法术。
正德一边从随身的撘裢往外掏朱砂黄纸之类的东西，一边絮叨。
“这个法术，其实你师伯我也没用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用。”
“哎……说起来，这个生发咒原本是有权有势的中年大官才常用的，他们常常冥思苦想，掉光了头发……我倒是没想到，第一个试验品居然是你。”
正德说着说着，有点悻悻。
叶兜兜眨巴眨巴眼睛，小小声：“既然有那么多大官儿要用生发术，那他们为什么不请师伯你去呀？”
“这个……”正德噎了噎。
他总不能老老实实地告诉叶兜兜，他在京城里其实就是妇女之友吧？
从来都是贵妇请他去府上做法，让他帮忙求子，让自家夫君回心转意，甚至连抓外室的都有……唯独，就是没有男子来找他！
正德悻悻地清了清嗓子：“咳咳，咱不说这个！先让师伯给你生发。”
叶兜兜赶紧点头：“嗯嗯！”
正德开始忙忙叨叨。
只是碍于实力有限，正德光是画符就画废了好几张，后来准备材料的时候更是龇牙咧嘴，巴不得重新回到山上再跟师父多学一遍。
接连失败好几次，正德也有点丧气。
要不……还是算了吧？
他回头看了叶兜兜一眼，欲言又止，“兜兜啊……”
这一回头不要紧，正德看见小丫头正闭上眼睛，满脸都是美滋滋的盼望。
正德瞬间心虚，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刮子。
他可真该死啊！兜兜那丫头期待了这么久，他却想着要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