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兜兜继续念叨：“虽然宁王殿下不聪明，长得也不好看，心眼儿还那么坏！可是兜兜觉得每个人都有机会可以一点点变好哒，宁王殿下要是好好改掉以前的臭毛病，说不定，说不定，嗯……”
叶兜兜说着说着，迟疑了。
她回头看看商修宁，摸摸下巴。
长相和聪明才智，这两样儿真的能改吗？
至少，至少心眼儿是能改掉的叭！
叶兜兜回头看向商修宁，艰难开口：“如果宁王殿下你改了，你就可以成为一个，嗯，不聪明，也不好看，但是心眼还不错的……好人，吧？”
“……”
商修宁眼前一黑。
好人就好人，还“吧”？
小贱人，这个小贱人！要不是他现在口不能言，怎么说也得把这贱人给杀了！
商修宁恶狠狠盯着叶兜兜，绷带都要兜不住他严厉的杀气了，从齿缝间挤出一个字：“滚——”
只可惜由于绷带的缘故，他说话口齿不太灵便。
叶兜兜支棱着耳朵努力听呀听呀，最后听出一个：“鬼？宁王殿下这是被吓坏了叭，既然被吓坏了，那就更要好好做人啦！兜兜相信你，嗯，好像也没那么相信啦。”
最后几句，叶兜兜说得很小声。
但，商修宁听见了。
商修宁气得翻了白眼，脸色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差。
楚寰在旁边看得直咧嘴。
他有点担心商修宁被叶兜兜给气死，上前拉过叶兜兜：“好了好了，别说了，走吧。”
叶兜兜不死心，努力挣扎：“可是，可是兜兜要劝他向善。”
楚寰翻白眼：“他年龄是你两倍有余，他自己不想向善，你觉得你能劝得动他吗？”
叶兜兜不说话啦。
小丫头仔细想了想，耷拉了脑袋：“好，好像也是。”
楚寰不耐烦：“那不就得了，快走！”
叶兜兜边走还边嘀咕：“可是事在人为，兜兜觉得，万一兜兜能劝好他呢。”
楚寰又翻白眼：“你认为的那都是你认为的！”
“那，那是当然呀。”叶兜兜不服气，“都兜兜的想法了，总不可能是表哥认为哒。”
楚寰，“……”
这个笨丫头，他真要被气死了！
“总之你离宁王远点！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楚寰说着说着眉心忽然一跳，咦，他是不是也说漏嘴了？
再回头看向商修宁，发现商修宁果然僵硬地坐在那里，手指还冲破了绷带的束缚微微颤抖。
楚寰心里打鼓，忍不住嘀咕：“可别气死了。”
万一气死，还得甩锅在他头上，那他多不值！
话音刚落，商修宁颤抖的幅度立刻加大！
楚诗诗听得扶额。
叶兜兜小小声：“呀，表哥的嘴明明比兜兜还笨呐。”
“胡说八道。”
楚寰又怒瞪了叶兜兜一眼，凶巴巴的。
只是眼神已经明显不如先前那么笃定，那么自信了。
说着说着，开始上课。
每个夫子进门，都要忍不住多往商修宁那边多看一眼。
商修宁嘴角抽搐了又抽搐，又抽搐，再抽搐……总之，就没安生过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