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不但不感动，脸上的讽刺神色反而还更重了：“娘？你真的是我娘吗？”
云莲心头猛地一跳，怎么回事，这小赔钱货莫不是察觉了什么？
“玉儿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当然是你娘啊。”云莲装作伤心的模样低头擦泪，从帕子上小心观察着成玉的表现，“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成玉不为所动：“十月怀胎把我养大的娘，当真会舍得把我送进那种见不得光的去处，还要对外说我死了，让我隐姓埋名地活着？”
“这……”云莲哽了哽，“我也是无可奈何，玉儿，你怎么就不能懂点事呢。”
成玉冷冷地看着云莲：“娘，你让我去给卓之恒当小妾，不让你后来生的成琇去当，这也是无可奈何？”
叶兜兜迷迷糊糊，看向旁边的云荷。
琇儿，琇儿是谁呀。
云荷声音喑哑，宛若滴血：“……成琇，是云莲嫁过来之后跟成仪生下的。”
叶兜兜秒懂：“哦哦！”
虽然她不知道琇儿是谁，但这关系她熟呀。
成玉就相当于她，成琇相当于叶夕梦呗！这还不简单。
一旁正德皱了皱眉，有点啼笑皆非地看看叶兜兜，总有点担心小丫头代入自己受伤。
不过看见叶兜兜满脸严肃，好像丝毫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的样子，他就放心了。
看来没心没肺也是有点好处的嘛！正德心想。
“琇儿怎么能一样！”云莲下意识反驳，声音尖锐，反应过来才赔笑，“玉儿，你别多想，娘是说琇儿年龄还小，人家卓公瞧不上，没有别的意思。”
成玉没说话，轻蔑地看了云莲一眼，站起来在房里踱了两步。
云莲捏紧了拳头看着成玉，眼里暗光闪烁。
这小贱人到底在想什么，该不是真的在想逃出去的办法吧！
成玉很快停下脚步。
她回过头看向云莲，气定神闲地笑：“娘，我想起来前段时间京城里似乎传得沸沸扬扬的，说有个七品官把自己亲女儿送进了翊王府里，让女儿给翊王冲喜，这事儿都被全京城笑话遍了，那个七品官也成了所有人的笑柄，你不会不知道吧。”
叶兜兜歪歪脑袋，小小声：“啊？”
成玉说的，不会就是她叭！
云莲有些尴尬：“我不知道，你也少从外头听些个有的没的。”
成玉狠狠盯着云莲：“娘，我要是嫁到卓家，我一定会把你和爹逼我就范的事情说出来！我绝不和你说笑，你要是想让成国公府也变成和叶家一样的笑话，那你就把我送过去吧，我绝不说什么。”
成玉说罢，一扭头坐了回去。
云莲傻了眼。
云荷没想到成玉居然这么，血泪流得更急。
叶兜兜回头，小小声：“云荷姨姨，你别生气呀。”
“我不是生气，我只是……”云荷摇摇头，说不出话来。
好长时间，云荷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她是欣慰，特别欣慰。
成玉能变成这个样子，这么支棱起来，她是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