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先生看着那个白蜡烛心中其实是不美妙的,因为他第一次寻找顾迟时就只看到了这白色蜡烛,如今顾迟又手拿白色蜡烛来照光,常先生真的没有办法不去介意这一点儿。
“从那边的墙边!”
顾迟侧身举着白蜡烛朝着墙那边指了指,常先生锁起眉头心有疑虑地把目光投去,然而他确实看到了那一排白蜡烛。
常先生嘴角弧度向下弯了弯,虽然下意识认为这是危险的,但看样子好像是他多心了,那一排排白蜡烛摇曳着烛火,光亮不太明显,看样子只是普普通通的蜡烛,加之来到这里遍地摆放着的都是这种随处可见的白蜡烛,常先生只当是因为那黑色迷雾的影响,所以烛光无法照亮这方,倒也没有过多在意。
而他忘记了,屋里通风口在哪里?使得那白蜡烛左右摇摆的因素在何处?常先生收起疑惑后就着顾迟手中拿着的蜡烛光亮,靠近前方一点,发现方才触碰之物竟然只是一扇木门,他蹙起眉,再度出手而去,这一次他有了先前经验,暗自运起丹田里的灵气,包裹住伸过去触碰木门的手掌。
另一侧的顾迟双手举高白蜡烛给常先生照光,他同时看着常先生动作,心中担忧,双目不敢分神儿。
可是与此同时顾迟却总感觉到有莫名其妙的瘙痒从背后传来,就宛如有人在背后有意无意地挠着痒痒一般,酥酥麻麻带动着他本就紧绷着的神经。
顾迟双手被两只蜡烛占据,已经没有多余的手去解除困惑,顾迟抖动着肩膀想消去那种奇怪的感觉,起初这种方法尚且是有效果的,顾迟安定了会儿。
可不消一会儿功夫,那种感觉有再一次席卷而来,并且比上一次带来的感觉更加波涛汹涌。顾迟瞧了两眼常先生,张开嘴巴想告诉常先生自己的感受,不过看到常先生如临大敌般的神情后。
顾迟慢慢垂下眼帘,转念一想,现在两人还没有逃出生天,常先生正在专心致志地找办法,如今我却要拿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去打搅他,本就是无足挂齿之事,特意引起常先生的关注使他分心,委实是一种无理取闹的表现。
思考至此顾迟收起所言之语,继续保持着沉默不言不语,等待常先生找到办法成功出去。
手掌触碰到木门上的常先生再一次感受到灼热的热烫感,他绷紧胳膊使出力道想要推门而出,一只手不够用他就把另一只手也给用上,蛮力不行用法力也无可厚非,然而并没有什么大作用。
木门上显露出一抹独特花纹,可惜常先生并没有发现这一点儿,他正沉溺在为什么自己无法打开这扇木门这个问题之上,从而忽略掉一个如此重大漏洞,若是顾迟能恰好看到那个花纹,也定会发现这个花纹分外眼熟。
常先生无奈发现这种方法并不能有效的解决问题,除了使得自己双手布满创伤外,别无他用,常先生有些沮丧地垂下双手。
“常,常先生?你能不能先帮我看一看背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我总感觉到背上有些痒。”
顾迟正以一种非常奇怪且扭曲的肢体动作展现在常先生的眼眸之下,即使是顾迟双手高举着的白蜡烛滴了好些蜡泪于其手臂上,顾迟依旧如同没有痛感一般举起白蜡烛舍不得扔下,烛火的光亮闪烁。
而事实上顾迟哪里还有什么精力去搭理手臂上的蜡泪,只是下意识的认为不能丢到蜡烛,要等到常先生把事情做完,而且那背后传来的触感让顾迟越来越无法忽略掉,正好此时常先生已经完成他的事情,顾迟方才敢开口说话求助于他。
常先生眼神儿很好,虽然在他心中还在思考木门之事,但顾迟的询问常先生是无法不去重视的问题。
顾迟隐约发现身后似乎有可怕东西,却不敢扭头看去,只能依靠常先生来出手帮忙。
“你不要动,慢慢松开手里的蜡烛!”
常先生看到顾迟后脖颈似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但是他不能这样直接告诉顾迟这个事实,不然只会导致顾迟心中产生恐慌,如此一来若是在惊动其他东西,两人处境更是危险。
并非是怕了这些东西,常先生如若是没有真材实料,又怎会稳坐不咸山多年,他讳莫如深地想到一个事情,这次顾迟失踪事件儿,是偶然或者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是现在为止常先生无法正确判断出来的,事情之初常先生尚且是可以认为顾迟无故消失是有人作祟,然那些被囚禁起来的孩童又该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