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家艰难的接过符咒,眼中带着恐惧,算是听见我的劝告。
我又叫张师同老林进来,说道:“成交了,一百万。”
张师眼睛都值了:“大师你好厉害啊,这神犼原本我们定价是一千万,你这太压价了吧!”
我笑而不语,才不会说我拿着神犼威胁了卖家的事情。
付款后,我这有机会近距离的观察,我拿着神犼细细打量起来。
同时,交易完成了,我不怕卖家反悔,也停止了字决。
卖家稍微好受了一些,凑到我的身边来,也不管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他已然对我有些害怕:“大师刚才是我有眼无珠,得罪了。”
我摆摆手,示意他没事,这才继续看着神犼。
过了一会,我点头表示满意,顺手拍拍张师的肩膀,他哎哟的叫了一声,皱着脸看我:“你的运气不错,这尊神犼除了材质外,都是极好的。”
张师挠头笑笑:“误打误撞,还有大师……能别动我吗?”
我说了一句抱歉,有些激动忘了张师刚才英勇受伤。
这神犼是整块楠木雕刻而成,合体化一,中等大小,做工精致,每一笔都是一气呵成,就连神犼的毛发也细致入微,笔笔有力,刻画的栩栩如生。
“不论材质,也是佳品,出于大师之手。”我又赞叹了一句,只见卖家脸色难堪。
不用想也知道,一百万他觉得亏了,我道:“吃亏是福,这神犼虽然,但浑身凶气散发,血气过重,不宜多留在身边。对了,这神犼是从哪里来的?”
卖家闻言,讪讪说道:“是那些盗墓人倒手过来的,不过这尊我知道,是一家将军冢出土的,就在京都。”
“哦?如此凶气的将军冢?”我琢磨一句,给陈建打了一通电话:“宴席那边怎么样了?腾的出来时间吗?我需要你去一个将军冢瞧瞧。”
陈建回应道:“可以,这边差不多了。”
说罢,卖家给了地址,又交代了一个人,我把陈建的电话也给了那人,让他带着陈建去看看。
至于张师,身负重任又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我不忍道:“你先去医院吧?”
张师撇撇嘴巴:“哎呀大师,为了这个神犼,我一身细皮嫩肉的如今如此模样,大师你得好好补偿我才可以。”
我瞧了瞧意自以为细皮嫩肉其实一身横肉的张师,忍不住的笑笑,打车带着这位伤残人士去了医院。
“大师,你说我这伤严重不?”张师开始杞人忧天,哎哟哎哟叫着疼。“大师,你得给我找个漂亮的医生过来瞧瞧,要么漂亮的护士也行。”
我笑而不语,他这伤不过是皮外伤,好在是胖打了几下也没伤着骨头,于是叫了一个保洁阿姨来帮忙处理伤口。
张师一见阿姨,脸立马变了:“大师,说好的美女佳人呢!”
“护士在忙,这阿姨也会处理,不麻烦别人了。”
处理完伤口,我和张师,老林带着神犼像回到了林家,而陈建也从将军冢赶了回来,拍了一些视频和照片给我看。
我看了看,这将军冢的风水好,陈建又说明这位将军的来历。
生前这将军杀人无数,凶气死气泛滥,下葬之时受人点化,说将这神犼放于墓中可以吸收将军的煞气,要他顺利轮回。
棺材按着七星北斗位排类,上挂浮棺形成阵眼,东高西低,将军冢内部开有水渠,得阴之势。
好一个玄阳阴阳转阵!
竟然让着神犼如此凶气,而将军冢内必定凶气还有残留,和神犼挂着关联。
这凶煞之气也可利用,正好对付那尸鬼。
所有东西都准备就绪,我在客厅正对的堂兄将神犼像立于此处,以此为中心,前方五米之处,安置红桌,摆满宴席,一共七十二道菜,一样不重复。
接着,我在地上用血混着朱砂画下一个八卦阵图,标明了八方位。
北口放着宴席,东口陈建坐镇,西口张师坐镇,我坐在正对北口的南口之位。
“四方已定,阵局全开。”说着我咬破舌尖,以血气为墨,飞动画笔,画诗成符。
一共八方符,对应八卦八方位,金光闪动,符咒上皆写着:“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冠心血于诗画,憾浮生之浮屠 !”
八方符显,灵光交汇,要人眼花缭乱。
这八方符是为了应对神犼的煞气的,神犼煞气深重,若是待会引出必定会伤及众人。
镇煞气,守心神,八方灌灵,符生!
只见八个方位的符咒一同闪动,齐齐朝着神犼的嘴边跑了过去。
张师惊讶一句:“大师这符咒怎么自己动了?”
“八方符咒通灵,恪尽职守。我担心这神犼煞气深重,加上他本有吞天地之物之能,想必若来它显灵,张口呼啸都为凶煞,我等肉身根本承受不住,只能封口闭煞。
而且陈蓉蓉儿体内的半月鬼就算厉害,面对上古神也不过是小鬼一只,若是它出来发现了神犼的煞气,会四处逃窜,不方便对付。”
张师点头,我又将神犼口中的四单道符咒撕下,用绩业之火焚烧成灰,又用画笔凌空一动,画了四碗水,将灰烬融入。
“喝吧,这东西可以帮着你们回避尸鬼的尸气和神犼的煞气。”
张师和陈建点头,仰头喝了下去。
我见状也动笔而立,画笔凌空在宴席桌上,发出灵光,时不时还有蝴蝶翻飞。
保姆按着我之前的吩咐,把陈蓉儿的房间门打开,接着那陈蓉儿光脚一步一步的走到八卦阵法中间。
画笔所生的蝴蝶飞舞,落在陈蓉儿身上,她的腹部血纹闪动,发出刺眼的暗红色的光芒。
我立马咬了一句诗文:“真亦假时假亦真 ,欲乱迷行忘此生 ……”
女孩腹部的血纹越来越亮,随即化作一道白色的烟雾缭绕而出陈蓉儿也在白烟出现后,昏倒在地。
那白烟渐渐成型,化作虚影,似乎因力量不足无法化作实形。
饶是如此,张师和陈建两人早就目瞪口呆,两人张口却见我摇摇头,乖乖闭嘴。
我吐了一口气,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尸鬼出来了!它正朝着宴席飘过去,口中发出嘶嘶的声响,让人鸡皮疙瘩掉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