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张师那惨绝人寰的声音,我也不得不行动,立马踹门冲进卧室中。
扑面而来皆是鬼气的阴冷,连我都感觉到一阵的寒冷包裹在身边,濒临死亡的气息!
“这是欲鬼的真声?”陈建在我身后,见到青面獠牙,有牙无唇,月青眼流血的欲鬼,声音抖了一下。
我点点头:“是欲鬼真声,它出来了!”
我则是第一次见到欲鬼,少见多怪,不由也觉得一阵震惊,这鬼丑到极致,比恐怖还带着三分的奇葩。
“张师,继续,让欲鬼碰到你!你需要继续试探!”我看了看张师。
张师脱力的坐在地上,看着我又气又愤,又连忙摆摆手:“大师,我好心好意前来帮忙,你就这样坑害我!打死我也不去了,这鬼东西是人能接受的吗!”
他破口大骂的好几句,又问候了一下祖宗十八代这才停口,所幸我脾气好不错,不然真么会把张师丢出去喂鬼。
陈建眉头添了几分沉重,心急如焚:“张师,你快去!我给你三倍的价钱!求你帮帮我的女儿!”
“陈老板……这不是钱的问题,这鬼东西真的一言难尽。”张师坐在低声,喘着气,好不容易才缓换来,对那欲鬼还有挥之不去的阴影。
“十倍!张师,我女儿真的就只能靠你了!”陈建大喊一句,张师立马闭嘴了。
十倍的钱,让胖子有些心动,他咬咬牙想起来方才那欲鬼的脸,一身鸡皮疙瘩:“大师,我信任你,你会救我的的是不是?我可不想待会给我提了一笔买棺材的钱。”
我点头道:“放心,我会护你的。”
张师闻言,又做出壮士赴死之态,使出浑身力气,朝着欲鬼去了上去,让本要朝向陈蓉儿的欲鬼措不及防。
欲鬼感受到碾压全身的煞气,浑身颤抖,而我的诗符之下,让春玲身上的血纹更加的明显,鲜艳的血色,伴随强劲的“鬼气”。
出于本能,欲鬼毫不犹豫,朝着林春玲身上的血纹钻了进去。
“春玲就是现在!”我大声提示一句,
本来装睡的林春玲立马睁眼眼睛,口中念动着诗符咒语,浑身被金光包裹起来,精血从血纹中一涌而出,落在林春玲的额头前。
而原本潜藏的索灵诗符立马在精血的催动下发挥着作用。
林春玲本是起身半立,忽然眼神一动,从床上滚了下来,接着跌跌撞撞起身,伸着手朝着前面触碰,又好像碰到什么东西,猛然的退了回来。
林春玲……不,是欲鬼借着林春玲的身体,感受到无比的疼痛,被索灵诗符镇压住,身边都是禁锢。
只要一触碰,鬼气就会被活生生的撕下来,它面色凌空被索灵的禁锢加持下,脱了多半的鬼气,身上满是触目惊心的血色,看不出一丝的生气来。
欲鬼好像察觉到什么,只见林春玲的眼神一变,面目狰狞的朝着床上的陈蓉儿攻击过去,而在此时,欲鬼自然从血纹中挣脱出一只手来!
不好,它问逃跑!
“快把陈蓉儿带走,绝对不能让欲鬼碰到她!”我大叫一句,抽出画笔挡住欲鬼伸出来的爪子,又后踢一步,将林春玲拉扯住个陈蓉儿保持一定的距离。
见状,陈建立马跑过去,抱着陈蓉儿飞快的朝着客厅跑过去!
欲鬼神色一变,青眼褪色变成血红,它感受到了林春玲身体里的越野型的异常,更加卖命的要从林春玲的身体中摆脱出来。
一阵又一阵的嘶吼之下,我隐约可以听见带着血的声嘶力竭:“你骗我!我要你偿命!”
它已然驱动全身的力量,从血纹中伸出来两只手来。
“你想要出来,还没询问过我的意思!”说罢,我提着画笔,咬破舌尖,祭出鲜血:“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
一道金光飞过,将欲鬼的爪子定在墙面上,它狂暴起来,鬼气缠绕之下,林春浑身不断地颤抖,挥着着手却不能接近我一分一毫。
我立马运笔浮空,祭出精血来,浮动在空中,融合于画笔之上,朝着林春玲的腹部打过去:“索灵现!”
金光翻滚,鬼气被突如其来的灵光一点一点的撕碎来,那原本张牙舞爪的欲鬼在一声怨念的呼啸下,硬生生的被打进血纹中。
接着画笔飞动,带着精血的韵力落在林春玲的腹部,灵光汇聚,款款落下通天地自然之力的阵法,与索灵诗符相互呼应起来。
“借天地韵生之力,吐万物瞬息之气息!”
画诗的调动下,亲和天地之气的力量落在阵法上,加上了索灵诗符的力量。
那蠢蠢欲动的欲鬼在强行镇压下被牢牢禁锢,血纹不断地闪动着金光和红光。
林春玲脸色平静下来,沉重的喘息着,神智也恢复了不少,她看向我,一阵无力:“大师,是被镇压住了吗?”
我那还有什么力气,画笔不受控制的直直落下,我失去平衡,朝着前头栽了过去。
张师立马扶住了我,这才让我有脸直面朝地。“大师,你没事吧?”
“连续使用了两次精血,强行催动天地之气,加上之前受伤还没痊愈,如今伤势有些加重,不过……死不了。”
我咳嗽一声,浑身都疼的厉害。
张师扶着我在墙边坐下,我虚弱道:“春玲,你过来让我瞧瞧。”
林春玲走到我的身边,问道:“这样就好了吗?那欲鬼消停了?”
我头晕脑胀的,简直快要晕过去,手落在林春玲的腹部,感受到一阵又一阵涌动的鬼气,血纹处泛滥黑气,甚至有朝着林春玲阴阳两脉扩散的趋势。
“不,没结束……那欲鬼厉害些呢。”我立马咬破舌尖,一阵刺痛一下,我这才勉强打起来精神,保持清醒。
“张师,你先从小腿上放一些带着煞气的血,不需要太多,半碗就行。”
“哦……好……什么?放我的血!”张师大呼小叫:“前面你叫我去勾引那欲鬼,我忍住了!这如今要当我的血……我这不是很亏吗?大师,我知道你又坑我,我不愿意!”
他撇撇嘴巴,沮丧一张脸,活像一个死了丈夫的小寡妇。
最后蹲在陈蓉儿房间外的马小二,不知何时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小刀,还没等张师哭丧完,撩起来他的裤子,手起刀落已然放了他半碗血。
张师后知后觉,觉得小腿一疼,捂着伤口骂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