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医少说也有十年了,第一次遇上这么奇怪的情况,看这个病人的情况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手臂上的伤痕都能看到里面的肉,关键是给她擦了药也没用,吃药也没用,打针还是没用!
“洗澡,我要洗澡。”余馨控制不住就想去找冷水洗澡。
我赶紧把她拦住:“这里是医院,回去再洗吧。”
按照余馨的情况也不是随便洗个澡,还得用上冰袋这些东西,指不定能把医院里其他的患者都给吓得够呛。
“那医生,我先带她回去吧。”我也没有继续为难医生,准备带着余馨离开。
“可是她现在这个情况需要及时治疗啊,再拖下去的话说不定情况会越来越严重,先带她去做一个全身检查吧。”医生听着我要把人带走就有些着急,连忙劝说着。
做全身检查?恐怕也是没什么用的,余馨这个情况多半是跟生病没有关系的。
于是,我就摇了摇头:“还是先回家看看吧,如果有什么事我再把她带来医院。”
“可是……”
医生还想说些什么,不过我已经带着余馨离开了。
这一路上,余馨拼命挠痒,长长的指甲把皮肤都给挠的溃烂,但是她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只觉得很舒服。
我看着她手上挠破的伤口都已经在流血,连忙就对她说道:“别继续抓了,都已经流血了。”
“痒,好痒!”余馨也不想抓的,但是不抓就觉得非常痒。
只有不停的挠痒才能让她感觉没那么痛苦,不管我怎么劝说都没有用。
回家才这么一会儿功夫,余馨的手臂已经变得血肉模糊,鲜血在抓破的伤口留下来,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板上,看起来有些吓人。
胖子停好车子进来的时候就说道:“老叶,我车上都一股血腥味,怎么回事啊?”
“你自己看。”我示意让胖子看向余馨的手。
胖子顺着看过去,脸上立刻就出现恐慌的神情,完全没想到才一会儿没有看余馨的手,她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他咽了一下口水,赶紧对我说道:“她这样下去得流失过多死吧?”
最主要的是也不是简单的挠破而已,我在余馨的伤口处看到有一些白脓流出来,混杂着鲜血,所以看不太出来。
在这个时候,余馨还兴奋地笑了起来:“哈哈哈——”
“这该不会是疯了吧?”胖子听到她这笑声觉得非常毛骨悚然,躲在我的身后低声询问一句。
疯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应该没到这个地步。
半疯癫的状态吧,再这样下去很有可能就会失去自己的意识,到时候她就更不受控制,会疯狂的伤害自己。
我施展了一道镇定诗符融入到余馨的身体里,仍然是没有多大的作用,一开始她还动作迟缓一下,没有继续挠痒,但过不了一会儿,镇定诗符的力量就被挣脱开来。
“胖子,给她拿冰袋来敷着吧。”我为了不让她继续挠下去,只能对胖子开口说道。
一听,胖子就赶紧去她房间里找冰袋,可他们刚才出去的时候没有把我住的那个房间里的暖气关上,两个房间离的又近,没一会儿就已经融化成水了。
胖子又去冰箱里搜刮冰袋,发现已经完全没有了。
“完了,老叶,一个冰袋都没有了,全都已经被她给用光了。”胖子说出这个让我有些头疼的事情来。
冰袋没了,那么就没有办法给余馨止痒,而且根据我们去医院之前的情况来看,冷水对于余馨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
唯一有用的需要冰袋这种温度的东西才行!
我想了一下就吩咐胖子:“刚才回来的时候,我看见路口有一个超市,你赶紧去买一些雪糕回来。”
“好。”胖子这会儿也顾不上外面有多冷,穿上拖鞋就出去了。
我在这里看着余馨,估算着镇定诗符对她的用处,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大概过了十分钟的样子,余馨呆滞的眼神又开始变得疯狂起来,整张脸因为难受而扭曲在一起,身体开始扭动起来,看来已经把我下的镇定诗符给挣脱开来了。
一看到这种情况,我准备又再下一道镇定诗符,这个时候胖子就拎着一大袋的雪糕回来了是。
“来了来了,赶紧的。”胖子冷的脸都红了,赶紧把雪糕递给我。
他还不忘吐槽起刚才遇到的事情:“超市的人都以为我疯了,这大冷天的买这么多的雪糕,把人家仅剩的库存都给买光。”
确实,这都下雪了,零下的温度谁还吃雪糕啊?!
我拿过一个雪糕递给余馨,余馨一触碰到这种低温的东西就跟疯了一样,抢过来放在自己手臂上的伤痕上,接着把一大袋的雪糕都往自己的身上堆。
很快雪糕就把她给围起来了,要是胖子买回来的多一点的话,估计她会直接把自己给埋起来。
胖子看到她这么疯魔的状态表示有些担心,伸出手揪了一下我的衣服:“老叶,你没有办法吗?她这简直有点可怕了。”
对于这个问题,我只能摇头。
这件事情真的很棘手,无论我怎么找都找不出原因来,明明这情况就是中邪了,偏偏我却找不到她身上有半点邪气存在。
“我去看一下她的孩子,你在这里盯着她,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喊我,一定要阻止她不要再继续挠痒了。”我知道问题还是出现在那个孩子身上,只能再去看看孩子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最后一句话让胖子整张脸都拉垮下来,非常无奈地说道:“我这能阻止得住吗?”
照余馨现在的架势,要是不让她挠痒的话,估计会把他当成仇人吧!
“尽量。”我也知道余馨现在的情况,也只能说出这两个字来。
胖子一脸无奈地点头,挥挥手就让我去看孩子。
我按照记忆中的位置来到孩子的房间面前,扭开门锁把门打开,却没有看到那个孩子!
房间里空空如也,甚至也没有那阵邪气存在,仿佛突然消失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