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说下就下,而泉眼开凿出来的天井发生异动,四工人生死不明!
是那水毛子在搞鬼!我大叫一句:“该死!”
说罢,抬手祭出画笔,双手而动,以手指精血供给于画笔,金光闪动,而双手食指上浮动诗文,连连写下血色诗文。
“南阳离火燃起,富蕴五行火之力,启万鸣众火之本源……离火燃不尽,守神护八方!南阳离火炙火起!”
一道炙火诗符凌空发出,在画笔精血的加持下暗生韵力,天井在离火符打下的瞬间,开始剧烈颤动。
无数鬼气扑面而出,惨叫声连连不断,如女鬼如泣如诉,让人一阵发毛。
离火浮动在冷水上,幽蓝色的火焰照耀之下,黑气四处逃窜,我目光顺势看过去,神色一惊。
乍一眼看去,我瞧见四只长舌鬼青面獠牙,眼角带血,从水中朝我攻力过来!
我后退一步,渐渐看清那里哪有什么四长舌鬼,分明是刚才失联的四人!他们面色惨白,额角带青,被低头吊挂在水面二尺,紧闭双眼,如死人一般。
“还没死!”我察觉到微弱的故意,又感觉脚下抖动的更加厉害,水声从远处而来,碰在石壁上呼啸着,不一会水位就涨了起来!
嘶……嘶……
一阵女鬼哀怨之声,带着怨念飘荡在空中:“深闺怨,愁女泣,怎不见夫郎归去……”
忽而那幽怨声变得凌厉,震耳欲聋,而天井中水势浩大,哗啦哗啦的水声混杂女鬼的幽咽,更加耸人!
“大师,快救人!快救人!水上来了!”张师在旁边惊呼一声,眼见着水位蔓延到几人胸口。
我用手指在眼角一抹,红色的诗文凭空打出:“天地万物,通灵显形!众里寻觅,天眼来!”
我的眼角带着血色的诗文,一阵血光射了出去,困雅虎天井之内。
泉水早已变成血色,水中浮动的黑色犬形长发之物,猛然突现在我的眼前,长发去腾蛇,张口朝我撕咬而来。
是水毛子!
不过有些不太对劲,这水毛子好像变异了!
我躲开水毛子的攻击,定然又看过去,如同遭受晴天霹雳!
那水毛子化身为红青色衣服的女人,躺在血气的水面上,脸色白的彻底!
她先是朝我微微一笑,紧接着笑容越来越狰狞,那血口大张,伸出一条长舌头来,横扫而过,随后又落在自己的眼睛上,用舌头扣下来血淋淋的眼珠,吞进口中。
我强忍着吐意,继续探查天井真容。
红青衣又诡异一笑,笑容扯到了脑袋顶上,脱落下来两块皮肉。
黑色的气息一闪而过,我一愣,竟然有魅鬼的气息在!
水毛子灵机一动,化作真形,用无数长蛇一的头发朝着我包裹而去,旁边还站在一只青面魅鬼,眼中闪烁中红光。
我被那东西的头发禁锢,不由自主朝着天井走过去,那四个昏迷不醒的工人忽然抬头,伸出长长的舌头,朝着我胸口刺入。
鲜血四溅,我瞳孔不由放大,呼吸紧凑起来却看见张师在我旁边神色焦急。
什么?那水毛子呢?那红青衣的鬼人呢?还有长舌鬼……
我有些惊魂未定,张师担忧说道:“大师你差一些就跌进天井之中了,我怎么喊你你都不搭理我,于是我只好打了你一拳,你才清醒过来!”
幻象吗?我捂着胸口,来不及多想什么。
那水毛子竟然如此厉害,还会幻术!方才我确实大意,中了计!
天井内又泛滥而起狰狞的笑声,我再一次看见那红青衣的鬼人,带着血色浮动于水面中。
而张师却什么也看不见,我皱皱眉头:“那四名工人怕是被魅惑了。”
南阳离火诗符此刻已经启动,火光刺入水中,接着百万火种落于水面之上,发出呲呲的声响。
我借此机会,立马抬手,凌空挥手写下诗文:“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众生,万宗迷局,破!”
诗文祭出,无数强劲的风化作箭雨落在水面之上,火焰和箭雨交融,撕开一道黑色的裂缝!
呼啸的狰狞生戛然而止,水毛子大吼一声,原本血色的泉水化作清水,邪相被破除。
锵锵镪……
水毛子狞笑着离开,而原本昏迷的工人清醒过来,挣脱着束缚,大呼喊起来。
张师立马用附近的工具把四名工人救回,我则是眯眼看着水毛子离开的方向。
深闺怨,愁女泣到底是什么!这泉眼之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得救的工人紧紧的跪在我身边,大声呼救:“求大师救救我们!”
我抬眼看着面目泛着黑气,白疹遍布的四位工人,心中一惊。
待回到别墅后,蒋川阴沉面目看向我欲言又止,我让张师安排这几个工人和老校长住在一起。
彤彤怨女,红衣带血,青衣腐烂,狞笑一动,尽然无数怨气包裹,这水毛子当真厉害!
我暗暗捏着手指,看着房间中的五人,浑身白疹,黑色蔓延,那醒来的工人不断的用手抓破皮肤,鲜血混杂白脓。
他们眼神略略发红,口中含糊不清,像那鬼人的幽怨又像痛苦的挣扎!而一旁的老校长也好不到哪里,五人几乎被黑气死死的包裹在一起。
我沉眉,这朱鸟之事看来今日必须解决,不然恐怕这五人都不得好死!
我从房间中退出来,抬手而动,诗文落在房间中,血色灵动,款款落笔:“守神护四方,心灵唯清明!一方镇压,四方安平!”
忽然我听见一阵脚步声,回头瞧过去,正是老校长的好友站在我面前:“大师,里面情况如何?”
“如果今日之内不寻找到铜制朱鸟,五人会毙命于此。”我笑了笑,看着这不声不吭走开的老校长的好友。
他先是一愣,又笑着,语气客气不少:“我会把朱鸟带过来的。”
我点点头,感觉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跟着我,可回头却看不见踪影,而那老校长好友也不见了!
分明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人去了哪里?我瞳孔忽然紧缩,背后冷汗:“那人是……”
怪不得如此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