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师刚退出大楼,只见原本站立的地方,凭空浮现出两个身影,由于大楼外太阳高照,大楼里显得格外暗淡,直大致看到两人身着红红绿绿的衣裳,但是两人的脸都隐在阴影里,看不清楚。
李大师刚才感觉到有两道阴气直袭而来,在不了解情况的状态下,先退出了大楼,现在看到眼前的形势,已然心中有了计较。
大楼中两道身影仿佛失去了目标,开始四处游荡了起来,身形也渐渐隐去。
李大师就地放下左手的水碗,右手拿着八卦镜,左手并坐法诀,再次进入大楼。
这次他甫一进入,在感受到阴气来袭的时候,再次退出,并双手持八卦镜,口中大喝:“五行聚气,八卦导阳,以阳破阴,众邪退散。”
随着断喝,外面五行令旗开始震动,聚集着周围的阳气,然后,五行阵中的八卦旗阵中心,突然出现一道光芒,若隐若现直指向北面的大楼。
大师调整手中八卦镜,正对楼中的两个阴物,陡然手中八卦镜中射出一道光芒,直接照射在其中一个阴物身上,只见照射处一团火焰凭空燃起,瞬间就把漂浮着的身影吞噬。
边上的另一个身影却仿佛无动于衷,还在漫无目的的飘荡,在身形即将隐去时,李大师手中八卦镜已然对准了它,于是,又一团火焰烧燃了起来。
随着两团阴物燃烧殆尽,大楼里的阴气逐渐消散,李大师拿着八卦镜,再度进入大楼,感知了下,觉得楼中已然没有了异常气息,八卦镜四下转动中,发现侧面几步的地上,有个简单的人性图画,周围还散落着被灼烧后的纸灰。
这个图形已然灵力消散了,看来这个图形本来就没有使用太多力量,被聚拢的正午阳气一冲击,已然溃散了,貌似不能在用符咒封印束缚。
李大师用脚蹭掉了地上图形,四周查看了下,并无其他怪异之后,出了大楼。
来到空地之后,端起那个装有自己和王喜血液的碗,走到大门口,滴落在地上,手捏法诀,低声道:“以我精血,凝成法身;血碗容身,逡巡法地。成!”
说着把碗用符纸包裹,径直来到保安亭,找到了王喜。
王喜原本站在窗前看着,没多少时候就觉得劳累难当,随手找了个凳子坐着等,谁料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梦中自己仿佛就站在工地上,周围环境十分真实,各类旗帜在随风飘动,李大师端着碗,貌似正在走向自己。
“王喜,醒来!”耳中突然一声断喝,周围场景迅速消失,王喜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
“呃,大师,您结束了么?”王喜貌似还有些迷迷糊糊。
“刚才你是不是梦到了什么?”李大师淡淡的看着王喜说道。
“是啊,大师,我刚好像梦见自己就在工地外,还看到大师朝我这儿走过来,画面十分清晰真实,然后就听到您的喝声醒来了。”王喜疑惑的说着。
“哼,我刚设下通感阵法,以你的精血,化作一缕法身,一般来说,只会心有所感,但是你刚好在睡觉,意识散淡,法身又是意识初成,所以你才能感知清晰真实的场景。”李大师解释说。
“哦,这样啊,这个还很方便,仿佛人肉监控一样。”
“这个阵法主要靠你的精血催动,依照你的精血,我估计很快你的法身就会失效了。另外这个碗收好,法身就是寄居在这里面的。你找个地方把它埋了就行,记住别摔破了。别带出工地范围。”李大师把碗交给王喜,嘱咐道。
“一定一定,李大师,工地上的局,您这是破了么?”王喜小心翼翼的接过碗问到。
“不然你以为我在外面大半天,是看风景么?还是跟你一样啊找了个阴凉地睡觉?”李大师嘲讽道。
“不敢不敢,大师果然道行高深,这种小局,在大师手上不堪一击,我这就打电话订一桌酒席,为大师庆功,顺便也算为大师洗尘。”
王喜听到李大师已然解决了工地上的局,自己能正常开工,不禁有些喜形于色。
“不必了,今天我还有事要处理,你找人帮我把外面的法器收好,过两天,我会再来找你的。”李大师顺手摸了摸身上封印着两个图形的符纸。
“大师是世外高人,自然不拘泥于俗世的规矩,既然大师还有要紧事,我也不好耽误您,那我等您办完事后,在帮您接风。大师现在要去哪儿,我顺道送一程?”
王喜是眼看问题解决,整个人精神都振奋了起来。
“不用了,你记得处理好这个碗,我先走一步了。”
李大师虽然破了工地上的局,但是心中隐隐有些莫名的烦乱,仔细想来却没有头绪,摇了摇头,便也不再多想。
王喜笑呵呵地目送李大师离去,心中想着:这两天工程被这个破事耽误了很久,并且圈子里也传着各种风言风语,现在事情解决了,明天就在工地上敲锣打鼓,重新隆重搞次动土仪式,让自己的对头都死了看笑话的心思。
正幻想着,手中不经用上了力,才反应过来,手里还捧着李大师交代要好好保管的装有自己精血的碗。
不过这个法阵还真是便捷,只要用自己的血,就能远程监控到工地上的画面,而且比闭路电视还清晰,不知道这个法术能不能用在别的地方。先不想这些了,这个碗我想想看要怎么处理,另外外面插着的各种旗子,也要收拾下。
李大师说碗可以找个角落埋着,但是工地上人多手杂,还有各种施工机器,一不小心要是压碎了,那不是坏事了。不行,要找个地方妥善的保存,边思考边打量着保安亭,眼神渐渐亮了起来。
王喜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喂,老张,你来一趟工地,顺便带几个工人和一个手艺好的木匠来。对,我在工地上的保安亭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