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一族有这么神奇的力量?”薛大师手上玩着符纸,淡淡问道。
李亮沉吟思考了下:“应该是他们的修行之法的原因吧?”
“呵呵,修行之法也许有所不同,但是天地间自有因果,哪有可能平白有这么强大能力的修行方法,画能封万物,诗能锁众生。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学就学得了的。”
“你的意思是?”李亮带着疑惑问。
“我刚才也说过,他们是用他们的血液做墨,道理可能跟阴阳天师用朱砂差不多,但是他们血液的功效,对比看来,可不是区区朱砂能比的了。”
“所以秘密在他们血液里?”
“嗯,根据典籍里记载,和我自己推测来看,这一族的人血液中天生蕴含着异常巨大的能量,再加上他们一族据说极其古老并且行踪一直很隐蔽,我猜想极有可能是上古时期神族的后裔。”
“什么?!”李亮不禁惊呼了一声,又立刻东张西望了下,观察了下周围并没有别人后,低声询问到:“师弟,你的猜测要是真的,这恐怕就是天大的秘密,难怪这一族的人神秘隐蔽了。”
“你我都是修行之人,应该知道,血液中蕴含着我们的修行之力,是因为我们一直修行着我们的三魂七魄,当灵魂越强大,我们血液中蕴含的力量也就越大。”薛大师说着说着眼神中竟然带着几丝狂热。
“所以这一族的血液蕴含的能量,一定就是因为他们的灵魂异于常人的强大,能够封锁万物,这可是传说中神仙的手段。”
“神仙?”李亮呢喃着,脸上神情也带着一丝向往。
自己虽然修行半生,也不曾想过什么得道成仙,行走于社会红尘中越久,就越是依仗着能力,自觉能高出普通人一等,但是从来没有妄想过自己就是神。
但是每个修行之人一开始修道之时,肯定还是向往的得道成仙的终极目标的。
“但是师弟,如果真的是他们一族的人下的手,那么我岂不是要被困死在这个局中?”李亮不经担忧到。
“嘿嘿,师兄放心,这只是传言和我的推测,还没有经过验证。但是你目前被困的手法,确实是被封住力量,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接到你的传讯是大前天凌晨。”
“就是那天晚上,我打坐吐息的时候,发觉自己力量运行不畅,紧接着就被封住了能力。”
“如此看来,画诗人应该也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厉害,不然挥挥手就能把你收了,也就不用布什么局了。”
“之前我破的局虽然精巧,但是蕴含的力量并不是很大,所以我才出手破除的。”
“嗯,你目前身处的这个局,我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解除,而且我布下的五行法阵,抽取周边能量,助你清醒也不是长远之计,毕竟这个无根之水,治标不治本。”
“那师弟打算怎么做?我一时半会倒是死不了。”
“我先跟外面的王喜聊聊看,毕竟能惹上画诗人一族,想来他一定是了解一些内幕的。”说着薛大师脸上浮现出冷笑的神情,“不过可能要让师兄在这儿多待些时间了。”
“师弟你去吧,我暂时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师兄也放宽心,虽然你无意中出手破坏了这位画诗人的局,但是如今看来,那只是针对王喜的小惩大戒之举。”
李亮点头同意:“现在想来确实如此。”
“你虽然无意中得罪了他,但是我料想他们也算是修行之人,应该也是遵守修行的法则的,他不会因此无故多造杀伤,毕竟我们修行之人,最看重因果了。”
李亮听着师弟的话,隐隐觉得师弟在说因果的时候,语气仿佛要更重些,似乎意有所指。
随后薛大师出了大棚,在保安亭寻到在里面休息的他们。
薛大师上前来到王喜面前,不等王喜发问,一把抱住王喜,口中哀叫着:“王喜大哥,我真的是好惨啊。”
王喜被突然的情况吓了一跳,有点手足无措。
只听耳边薛大师仍然在哀嚎着:“大好青春,家里老头子不让出门,难得偷溜出来,想要一展身手,却发现这个社会人心太复杂,太险恶了。”
“呃,这,薛大师,您先放手,我们坐着说,您有什么委屈,我们都听着。”王喜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算是什么事。
“那是你说的啊,你让他们都出去,我只能你一个人说。”薛大师抹着鼻涕眼泪,眼看着要擦在王喜西装上。
王喜立马向前走上两步,躲开沾着鼻涕眼泪的手,装作要对其他手下发出指挥的样子,“你们先出去,到那边一个保安亭休息,我跟薛大师聊会儿天,有事会叫你们。”
几个手下一副憋住笑的模样,陆续离开了保安亭。
“薛大师,您有什么委屈,您坐这儿说吧,我听着呢。”
“王喜啊,你是个好人,你说我千里迢迢来这儿,打算一展身手,谁知道事情这么大。”薛大师边说边用手比划了一个大圆。
“可惜我师兄自不量力,不知道从哪儿招惹的这么厉害的对头,竟然落到这步田地。”
王喜闻言有点坐立不安:“薛大师,您说的什么意思,李大师他怎么了,这个局这么厉害么?连你们联手都解决不了么?”
“何止是解决不了,简直是大祸临头,这个对头来路可不简单,虽然我们看起来都是同行,但是能力上却是天差地别,你也看到了,对方略使小技,我师兄就已经无力反抗了。”
“那,那可如何是好?薛大师你一定要想想办法,你要什么帮助,尽管提,我一定全力支持。”王喜已然慌了神。
“其实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现在主要是对方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对方对我们可以说是了若指掌,但是我们连对方是谁,怎么施展的本事都不太清楚,这就有些难办了。”薛大师故作疑难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