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在外面蹲在外面百无聊赖,我出来的时候正在墙角编草玩。
“老叶!事情怎么样了?”胖子拍拍屁股站起身。
“明天我们再来一趟吧。”我说,“明天项志其会来接我们。”
胖子看看还早的天,问道:“干嘛现在不去,就当在附近办事,顺路走一趟,他不会不知道自己家后院让绕开前面的狗仔吧?”
“因为要处理一些东西啊。”我说道,将自己在狄家的所见所闻讲给胖子听。
胖子面容扭曲,我讲的非常详细,他已经能想象到狄雪儿吃腐肉的模样,胃里的酸水一直往喉头涌,烧的他喉头发紧,又被他硬吞了下去。
“我的天,怎么这么恶心!难为你看到最后。”胖子嫌弃的甩甩脑袋,想把这些画面甩出去。
“不看到最后怎么知道他们的秘密,”我轻笑一声,说,“爱情有多伟大呢?能把自己的手指腿肉割下来喂给对方。”
“拉倒吧,”胖子不以为意,“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他和绯凉的话高度一致,我对情情爱爱没有特别的概念,也没有其他的想法。
“不对啊老叶,先前你说狄雪儿可能是异食癖,怎么现在又确定是魅在作祟呢?”胖子疑惑的问道,“你感受到邪气了?”
“不是,”我摇摇头,想起狄雪儿吃腐肉囫囵的模样,“普通的异食癖不会这么疯狂,项志其的手指被她咬断也不关心,这已经超出了常人的心理,项志其肯定也察觉到了什么,才会遮遮掩掩不说实话。”
“而且,冰箱里面的肉我也很在意。”保险室里面的肉烂的已经看不出原样,但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不是普通的猪肉。
“胖子,明天你帮我个忙,如果明天狄雪儿在的话,你帮我看好她,有些话我要单独问项志其。”
胖子点点头,爽快的答应我。
当夜无话,睡前我又问了一遍绯凉:“感觉到身体了吗?”
绯凉摇摇头,一语不发,连每次出现必坐的大腿也没心情。
没有感觉到身体一定让它非常沮丧,我安慰道:“明天可能要靠你了,等这件事情完了,我就去帮你打听身体。”
房间寂静如湖,时间像沉淀的流水不被琢磨,绯凉没有回答我,但我知道,它一定听见了。
第二天一早,项志其如约开车来接我们,到了狄家,狄雪儿果然因为工作出去了。
我以查看为由,每个房间都逛了一遍,包裹狄雪儿和狄小月的房间,狄雪儿房间里面的冰箱已经被搬走,床单被褥都也换了新的,要是只是普通的异食癖,项志其没有必要做到这份上。
“几天不见,你的腿怎么了?”胖子在我的授意下问项志其。
他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很顺畅的回答道:“前两天被玻璃刮到了,缝了几针。”
我笑而不语,没有追究,就听胖子又问道:“怎么不见二小姐和老爷夫人?”
项志其连同这一切也准备好了,说道:“和大小姐吵过架之后,就出去旅游了,走了得有两三天了。”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喜欢
我点点头,问道:“连腐肉都没见到,你怎么确定狄雪儿又吃腐肉了?”
项志其尴尬的舔舔嘴唇,说:“都被我收拾了,昨天还因为家里味道太大被邻居投诉,媒体把这附近围的水泄不通,所以今天才敢请大师过来。”
我目光落在项志其的黑眼圈上,他倒是想的周到,什么话都能圆过去,冰箱里面的肉不能被人发觉,想必是他一个人连肉带冰箱都藏了起来,我套不出他的话,只能另辟蹊径。
“能进入项志其的记忆吗?”我问绯凉。
绯凉不开心的回答我:“他现在意志坚定,又是正午,你试着让他心神荡动,不然我没有办法。”
人在收到惊吓的时候,三把火晃动,心神容易收到震荡,这也是为什么游魂野鬼在附体之前都会故意吓人。
我用眼神示意胖子快上。
胖子做了个OK的手指,趁着项志其跟我说话的时候,悄悄绕道他身后,猛的一拍他的肩膀,然后大叫一声,吓的他一个激灵,同样“啊!”的叫出声。
绯凉抓住机会乘虚而入,却被挡了回来。
“不行,普通的惊吓很快就会恢复。”它揉着撞疼的脑袋说道,“你要在想其他办法。”
项志其被胖子故意吓了一跳,眉头拧成一团,如果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会儿肯定已经开始骂人了。
绯凉不管用,那我就直接问了,如果他还不肯说实话,那就真的神仙也难救了。
我说道:“狄雪儿只是吃腐肉吗?还有没有其他异常的地方?比如冷漠,嗜血,性情大变?”
项志其眼中闪过不经意的惊讶,转而马上恢复,笑着问道:“大小姐除了异食癖之外,都和以前一样,不信你等老爷夫人回来,问问他们。”
“我不是在开玩笑,”我面色严肃的说,“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情况如实告诉我,我还是那句话,早点发现就能早点解决!”
“大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人怎么软硬不吃!
项志其心里有点心虚,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但嘴巴还是一口咬死狄雪儿最近只是吃腐肉,其他什么问题都没有!
正在我们僵持的时候,门锁响起钥匙插入的声音,“啪”的一声脆响,有人推门进入。
项志其以为狄雪儿回来,把我们往厨房一推,赶忙上前迎接,没想到进门的竟然是出去旅游的狄父狄母,他们比计划的日子早太多回来!
看清来人的一瞬间,项志其倒吸一口凉气,比看见鬼神还要害怕,甚至比狄雪儿咬掉他的手指头的时候还震惊。
我们从厨房探头出去,绯凉感受到项志其心神震荡,一溜烟侵入项志其的记忆。
项志其像个充气的人偶离在原地,毫无征兆的翻白眼倒在地上。
老两口对于昏过去的项志其的感情也只停留在惊讶层面,看见从厨房冒头的我,狄母眼泛泪花,凄凉惨叫道:“大师救命!我的小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