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站着不累吗?”司礼指指坐台上的竹榻,让我坐在上面休息。
我缓缓呼出一口气,就说封闭边寨不会这么开放,顺势坐在竹榻上,听听她要和我说什么。
“不知大师名讳,师从何处?”
“我叫叶三十,是个画诗人,家族继承无门无派。”
司礼了然的点点头。她长着一张非常美丽的脸,大眼睛高鼻梁,嘴唇偏厚,非常的性感,这个不加人眼的神秘女人,此刻就穿着一件通透的单衣坐在我身边。
没有珠帘的阻碍,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览无遗。
“司礼有什么想问的?”
“没什么,就是有个不情之请。”司礼微微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寨子历史悠长,素来有外人未见识过的术法,这次事件虽然听上去诡异,但某种程度上对于我们见怪不怪,还请大师找到凶手之时不要声张。”
“你有怀疑的对象?”
“算是有,不过还需要大师自己查证,只希望别让寨子里的人知道。”
她讲的遮遮掩掩,似乎接近真相,又在庇护什么人,我还想问点有用的信息,司礼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这冗长无聊的对话让她听得想睡觉。
“好了,无聊的事就放在一边,我们来干点正事。”她笑的眉眼如画,低沉的声音如同醇厚的美酒,绕的我精神恍惚。
我们肩膀相靠,只要侧目就能数清她的睫毛。
司礼抬眼朝我浅笑,问:“大师为何不敢看我?我长得很吓人吗?”
她语气中略带委屈,我心中竟然涌起一阵异样的情愫,这个话题应该岔开,我的直觉告诉我。
原本想随便找句话敷衍一下,结果话到嘴边,鬼使神差变成:“不吓人……非常好看。”
司礼扶着我的右手,将脸轻轻贴近我的掌心,温凉的体温从掌心传来,她抬眼娇媚的注视我。
“我有点热,大师可以帮帮我吗?”
邀请的意思太过明显,我深吸一口气,面对魅怪千方百计的勾引都能不动如山的我,竟然对一个见面还不到十分钟的女人有反应了!
不能再待下去了,我的本能告诉我,再待下去此行的目的就完全不一样了。
司礼身体前倾,距离近到我能吞下她的吐息。
我马上从竹榻上站起来,躲开司礼的嘴唇。
心脏突突的跳动,再激烈一点就要冲破胸腔,我丢下一句:“还有事!”便匆匆跑到屋外。
刚跑出没两步,我就停了下来,要是她生气了怎么办?
抱着这个想法,我转头看去。
司礼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站在门前对我行目送之礼,身姿挺拔,仪态端庄稳重,如果没看到她媚眼如丝的笑容的话,我会怀疑刚才的对话会是一场梦。
我逃似的跑下山,胖子他们正站在山下和寨民聊天,看见我跑下来,招手叫停我。
“你终于下来了,我们担心你找不到住的地方,就在这等你。”小彤迎上来说,“叶哥你怎么了,脸好红。”
“没事没事,”我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那我们就走吧。”
先前还和胖子他们聊得喜笑颜开的寨民,一见到我脸色就变了,躲瘟神似的走开,两个侍童对我脸色也不好,走在前面一句话也不说。
因为是旅游淡季,民宿都没有开门,侍童把我们安排在村子最里面的一间无人居住的吊脚楼里面。
导游本来是带我们来观风赏水,现在我们接了娆疆边寨的活,他也不想掺和这个危险的事情,告诉我们成功了告诉他一声,便背上包离开了。
这里平时有人打扫,房间里面还算干净,我和胖子一间,小彤一间。
放下行囊,趁着天还早,我们准备出去走访一圈,了解狐狸精的具体情况。
因为我的缘故,侍童非常不愿意与我们同行,站在房子面前指了个受害人家庭所在方向,便匆匆的告辞。
我们三个人顶着寨民不友善的目光,往最初的受害人家里走。
除开几家开民宿的,寨子里面的住房都长得差不多,但家里有丧事,就会在门前挂上白幡以示哀悼,在一众鲜艳的颜色里面特别显眼。
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受害人的媳妇儿正在喂鸡。
见到有陌生人在门口张望,加上她肝上面也有魅虫,对我有种天然的厌恶。
皱眉问道:“你们谁啊?!”
我不便说话,胖子向她解释我们的来意,妇女才半信半疑的同意我们问几句,
“你丈夫出事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状况?比如精神恍惚、说些你听不懂的话?“
“没有。”
“那发现你丈夫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
“那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有还找你们干嘛!”
妇女语气非常冲,问了几个问题都毫无收获,她就不耐烦的端着鸡饲料进屋。
我们三人只好去其他受害者的家里面,无一例外,都是一样的结果。
得到的有效信息少之又少,这次一共有三个受害人,发现地点都在寨子后面的山上,生前没有异状,死状统一,被吸得只剩骨头和表皮。
胖子一连吃了好多白眼,要不是小彤和我拦着,早就和寨民吵起来了,这会儿早就不想问了。
拉着我们就回吊脚楼。
夜晚睡觉的时候,毫无收获的一天让我非常疲惫,但一闭眼就会回想起司礼半遮半露的玉体,这让我大受打击。
怎么就被她勾住了呢!画诗人虽然不讲究清心寡欲,但是对一个陌生的女人有了反应,这让我非常尴尬。
我用被子捂住头,隔绝胖子雷动的呼噜声。
黑暗之中,眼前不断闪过司礼的笑容,如梦境中的仙子一般,忽近忽远,让我分不清到底是我在做梦还是我进入了别人的梦。
隐约之间,我听见房子外面嘈杂异常,有人在砸锅敲盆,有人跑步的声音,还有人呼喊的叫声。
我从床上爬起来,探出窗户。
娆疆边寨没有通路灯,许多手举火把的人在道路上奔跑,有的上山,有的娆寨。
“不好了不好了!宋家男人不见了!”一个通风报信的人从楼下跑过。
我立刻摇醒胖子,叫到:“醒醒,狐狸精又作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