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怪物的身躯比起一开始的时候大了十倍不止,如同蜈蚣一下有着数不清的手脚,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也有数不清的脸。
我死死地盯着这些怪物,心中一阵悲凉,这些奇人的冤魂曾经也是驱除邪祟的人啊。
“你们现在已经把李子渊杀死了,也已经报仇,该放下了。”我念在他们也是受害者的份上,打算给他们超度一下。
至少也让他们进入轮回,早点重新做人。
听到我这话的时候,那怪物更是疯狂起来,身体竟然强行又膨胀起来,一张张的脸开始增多,各种各样的冤魂汇聚在这个孩子的体内。
怨气冲天!
他们对我这样的劝说表示愤怒,认为我根本就不能理解他们的痛苦,对我起了杀意。
“杀了他!”所有冤魂异口同声说道。
那一条如同蜈蚣一样的巨大身躯向我冲过来,一张张脸化成血盆大口要把我给撕碎一样。
我赶紧后退几步,拿出镇魂画笔灌入青灵阳气抵挡住!
青色和黑色的气息相撞起来,因为这些奇人冤魂的数量太多,而且不像是那个鬼泣丑女只是一些冤魂,这些奇人冤魂完全就是熟知这一行的道路。
怎么能让他们的力量更强大,怎么样才能杀死一个人,这些他们都很清楚。
所以在我抵挡的时候,他们又爆发出一股更强大的力量来,一阵猛烈的冲击力就冲我面门来,让我直接往后退了几步。
“噗——”一口鲜血在我的嘴里喷出来。
靠!我都多久没有被逼到这个境地了,这个该死的李子渊。
我恶狠狠地看向那一堆白骨,都有想鞭尸的冲动了,不过目前还是得先把这个怪物给收拾掉才行。
那个怪物没有给我多喘一口气的机会,看见我处于下风的时候又冲过来,一张张脸张开嘴巴,无处的黑色如同小蜈蚣一样的气息冲过来。
“结界,起!”我调动身体里的青灵阳气形成一个结界屏障挡在面前,这才把这些东西都给拦下来。
万万没想到黑色邪气还有侵蚀青灵阳气的功能,大有一种要把这个结界给冲破。
我只能调动全身的青灵阳气来抵御着,原本拿来抵挡的镇魂画笔被我收了回来,另一边拿出画卷来,开始画这个怪物的模样。
要是不早点封印,拖下去得先被人发现,那他又得惹上一身麻烦。
“吼——”这个怪物发出余馨当时的干枯苍老声音。
但是威力明显比当时还要大,竟然对我的意识世界产生了伤害,我原本好不容易稳住的心神在这一刻又有些动荡起来,鲜血又开始从嘴角溢出来。
好歹也是血,我秉承着不能浪费的原则用镇魂画笔都给沾上,硬撑着画这个怪物的样子。
比起九头蛇,这个怪物才是真的难画!
“咦?你有没有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候,监狱外面看守的人也发现一些不对劲。
另外一个人也有些毛骨悚然来:“好像是有什么怪声。”
我听着他们的讨论声音,又看向眼前的怪物,在来之前我就把这个监狱用结界给封印起来,所以外面是听不到动静的。
只不过我现在被一次又一次的逼上绝路,原本牢固的结界也变得有些脆弱起来,声音都泄漏出去不少。
这个怪物不像一般那种废话贼多的怪物,只顾着强攻,生怕让我再多呼吸一口气。
我在画着这一张张的脸,画到最后的时候都有些心态崩了……
正在这个时候,那原本就已经足够庞大的婴儿身躯又开始膨胀起来,新的脸又开始浮现出来!
“我去。”我这会真的一口老血要喷出来了。
怪物仍旧笑的非常从容淡定,下一秒就是直接用这庞大的身躯直击我的结界,想要一口气突破。
这个时候我也顾不上继续画怪物的脸,镇魂画笔有了青灵阳气的加持后,笔尖变得锋利起来,在怪物冲过来的一瞬间,我把结界给撤掉,加固这个监狱房间的大结界。
原本被我握在手中的镇魂画笔深深刺入怪物的身体里,把一张脸给刺穿。
“啊!”一道惨厉的叫声响起,但也只是在这个监狱房间里。
与此同时,我也受到了怪物的重击,嘴角的血更是压抑不住的流出来,可以说是新伤旧伤都叠加在一起。
每次对付这种玩意都耗尽我不少力气!
镇魂画笔刺入这个怪物体内之后,我并没有拔出来,只要他们是冤魂,一定就会惧怕镇魂画笔!
我运转青灵阳气让镇魂画笔直接没入到怪物的身体里,封印咒语在嘴边念出,一道道冤魂都被镇魂画笔给吸收掉。
原本还在画的怪物开始自己出现一张张的脸,不用我再作画,镇魂画笔早就跟这副画卷连接在一起,一旦它封印住一个冤魂就会出现在这个画卷上。
与此同时,那个怪物身上的人脸也在慢慢减少,手脚也在减少,全都出现在这个画卷上。
在这个过程中,怪物还想挣扎,不过最后还是被我给死死制服住。
不过我确实也已经非常疲惫,到最后的时候几乎力量都聚集在镇魂画笔上。
怪物最后一张脸被封印住后,它的躯干也消失在空中,孩子的尸体早就应被他们给吃食掉。
画卷上的怪物还在张牙舞爪,那一张张狰狞的奇人冤魂脸不甘心就这样被封印住,但是他们已经被封印在画卷中,而且是废了我大半力气去封印住的。
最后,我把镇魂画笔给收了回来,感觉到它有些凉,可见这一次封印镇压住的灵魂不是一般的灵魂。
画卷上的画很快就风干了,我的血也在上面凝住,这个怪物彻底封死。
我撤掉结界,听到周围的动静,大概还是有人察觉到不对劲,想要过来看一下发生什么事。
我支撑着自己的身躯,最后离开了监狱,一走出监狱的时候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叶哥!”小彤一看见我就冲我走过来,激动地招了招手。
这个时候,我甚至都没有力气问她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