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诺委顿在地上,已然不能再战,血衣器灵从墙边飘身而起,胸口处有一团焦黑。
她皱着眉头,略带痛苦,貌似也是被薛诺出其不意的一击,伤害到了。
我手持着画笔,画笔上炽热的能量,不断刺痛提醒着我,时间紧迫。
冲身上前,以笔做剑,刺向血衣器灵,一道红色的光芒,从笔中激射而出,瞬间来到她胸前。
在她未及反应的时候,光芒正中她胸前,一招得手,我立马在空中画写一撇一捺,一道橙色和一道黄色的光芒,交叉形成个叉,打向器灵。
就在光芒即将打到她身上的时候,她陡然飘起,间不容发地躲了过去。
我略感诧异,难道她恢复能力这么强,被打到竟然一点影响都没?
空中血衣器灵冷眼看着我,双手护在胸前,胸口除了之前的一处焦黑,并没有别的伤痕。
不应该啊,难道之前的红芒没有打中她?
看我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她不经意地用右手抚摸着胸口的吊坠,冷哼了一声。
我盯着她的举动,左手捏起法诀,口中念念有词,启动之前设置在房间的法阵。
一道镇魂法阵,从地面升腾而起,四个金甲战士显露出身型,分别持刀枪剑戟,齐声怒吼:“孤魂野鬼,速速拿下。”
怒吼声自带除魔之音,能够镇住鬼魂,使其不敢乱动。
但是器灵只是转头看了一圈法阵,仿佛并没有受到影响,只见她口中尖啸,披散的头发顿时张扬飞舞起来。
在尖啸声中,金甲战士的怒吼声被压了下来,四人面带怒容,举起手中兵器,一起攻了上去。
血衣器灵双爪齐挥,于他们战在一起,我趁机走到薛诺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他捂着胸口,面容憔悴枯槁,身体摇摆着,仿佛随时都会晕倒在地。
我画笔一挥在他的印堂点了一下,左手捏一道法诀,按在他头顶,一道绿色的光芒自画笔没入他体内,随着光芒隐去,他面色红润了起来,不再咳嗽。
看稳住他的伤势,我搀扶他靠在墙边,这时空中的金甲战士,
已然只剩下两个,左档右支,显然是不行了。
现在画笔中七星之力还有三道,必须要确定命中到她,我脑中飞速运转。
之前第一次攻击,没有奏效,应该不是她能免疫这种伤害,如果她能免疫,那么第二第三道,她就不会躲避。
所以画笔星辰之力还是能奏效,但是为什么她第一次没有受伤呢?也不可能是自愈能力快,薛诺给她造成的伤害到现在还没有复原。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她用什么方法挡住了第一次的攻击,但是这个方法并不能一直使用,不然她不会躲避。
吊坠!她之前下意识的抚摸过吊坠,原来是这样。
随着一声碎裂声,空中已然只剩下了器灵,金甲战士已经没有了踪迹,刚才的碎裂声,应该是阵法核心被破除的声音。
我继续念诀,左手指诀朝上,以指做笔,虚画几个线条。
天花板上的阵法开始启动,几张贴在天花板上的符纸脱落,直直落下,围绕在器灵四周。
“辰炼金光,道化阴阳,天佑启方,困诛栏枉。”我念着道诀,各个符纸闪耀出金色光芒,器灵看情况不对,想要遁走。
我手指随着她的身形移动,符纸金光追着她的身形移动。
器灵看到摆脱不了,直接朝我冲了过来,双爪径直朝我抓来。
就在她冲到我面前,手爪即将触摸到我的脸,我怒喝一声:“金光阵,成!”
一个金光的牢笼已然成型,血衣器灵的手爪“嘭”的一声撞在金光屏障上,屏障竟然被撞地略有变形。
我也是暗自庆幸,这个金光阵,虽然能困住她,但是同时也挡住了我对她的攻击。
目前只能等着金光阵效力失散,不然我们只能相对干看着。
“哼,金光阵能保的了一时,等下阵法消散,我就要杀了你们。你们尽管逃吧。”器灵猖狂地说着。
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发动了金光阵,我在等,等一个机会,但是这个机会,我一个人没有办法制造。
我转头看着墙边的薛诺,他双目紧闭,盘膝而坐,现在就看是他恢复得快,还是金光阵消散得快了。
器灵不时对金光阵发泄着攻击,消耗着阵法的力量,我盯着她胸前的吊坠,一点熟悉的红芒,不时显露流转。
看来她还没有发现,我暗自焦急:薛诺你可千万要早些醒转,不然这个机会错过了,我们就真的要失败了。
一声尖啸响起,金光阵瞬间破裂开来,符纸接连炸裂,碎成黄色纸屑。
我动身攻上,挥动画笔,笔中蓝光化作一柄长刀,我执笔如握刀柄,挥舞着与她战在一处。
器灵显然有些畏惧画笔光芒,但是她长发飘散,每一根仿佛都有生命一般,不断纠缠阻挡着蓝色光刀,时不时还刺向我的面部。
战不多时,我感觉全身疲惫,之前的伤还没修养好,现在又这么激烈的战斗,身体已然有些力不从心。
一个恍惚,右手已然被头发缠住,器灵手爪顺势要抓向我的面部,我握紧画笔,蓝色光芒迸裂开来,震碎了缠绕手上的头发。
同时我极速后退,蓝光消散,但迸发的威力也震退了器灵。
我喘着气看着右手,手腕上伤痕累累,略微一动就疼痛不已。
我心里苦笑:还真是艰难,身后的杀马特再不醒,感觉也就不用再醒了。
“喂,这可不像你啊,大师!”背后骤然响起的声音,让我精神一震,终于还是来得及!
“你休息了大半天,就靠我一个,快累死了,我可是伤员!”我说着冷嘲的话,振奋着自己的精神。
薛诺走到我身边,与我并肩而立,我盯着眼前的器灵并没有看他,轻声对他说着:“我找到打败她的方法了,不过需要你的帮忙。”
我简短说着我的计划,也不管薛诺什么表情,说着说着,我胸口烦闷,“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