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墨水倒入祭坛,我咬破手指,挤了一滴血进了祭坛,口中默念了一段咒语。
血融进了墨水中,黑色的墨水逐渐变成了血红色,但除了墨香,没有一丝腥臭味。
画诗人的血难得,画诗人更难见。
会笔墨化物,如同神笔马良的计术,更是少之又少。
也可以说,神笔马良,是我们画诗人一脉始祖,分支下来为了我们几家人。
不过,代代相传,溯源之久,至今……少再有人能达到画笔出物的境界。
以墨化血,就实属难得,若非我有这个天赋,还真不是滴血念咒就可以做到。
不过……以墨化血,真是比封印魅怪魃妖来得麻烦不说,还不是一般的非血气。
等从这个墓出来,我怕不是顿顿阿胶红枣枸杞大补血气,得狂补这段日子缺失的血气。
我是不想被人当鬼,那煞白的脸,再加上毫无存在感,喊人一声,可不就是吓人一跳,直接把人吓晕,我都不觉得奇怪。
听我这话,许震是不乐意,“那你之前还说那些话做什么!”
我这说一套,做一套。可不是把他们当成猴耍。
我看他气的,反倒是心情愉悦,“问你们是一回事,我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何况,我也没说用不上。”
我就是见不惯他这样子,要当小少爷,那可别在这里耍横,要耍回去耍,这里不是他的地盘,谁的地盘也不是。
许震咬牙切齿,愤恨不平,可他现在虚弱无力,动手就是自讨苦吃,只能站在那里干生气。
“不是还要……一个心脏吗?”领头说。
“能开门就行,需要什么,不重要。”我说。
融合了我的血,墨水足够形成所需物件。
也可以说,一开始没有死人,也不影响我们开门前进。
在我把一切做完之后,门没有动,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
楚灵儿和徐克却不一样,同行只想看我能做出来什么样的把戏。
画诗人比苗疆的苗女还神秘,这种神秘源于未知,也源于我们本身拥有的神秘力量。
我走到还紧闭着的大门面前,托着那个已经死了大哥的手,塞进了那个看起来像饕餮,又不是饕餮的门把手里。
随着轻叩三声门,门打开了。
真遗憾,没让他们看到我的笑话。
我做了个请的手势,“可以继续前进了。”
盗墓贼们一脸不可思议,我所做的还真是他们从没见过的把戏。
画诗人的神奇,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你们画诗人就是神笔马良一脉的吧!”楚灵儿不禁感叹。
我没回答,而是走进了密室。
这里是不是主墓室,我是不清楚,但这个墓室,是他们上一次没来过的地方,棺木还好好的躺在那里,封住棺材的钉子还钉在上面。
在棺材前面有个烧纸的铜盆,很重,好像是被固定在地上,完全没办法从地上弄起来。
和之前不一样,是木头棺材,是有些年头,不过由于材质的优良,并没有什么损坏。
在另一侧的小房间,摆着陪葬品,还是蛮丰富,我认不全,只能是知道,挺值钱的。
不过,生死攸关,他们全然是对这些能赚钱的东西没什么兴趣,都是直接奔那口棺材过去……也不管危险不危险。
徐克倒是走到我面前来,问了句,“小先生,有问题吗?”
“你得问楚灵儿……我也受到影响,现在无法感知。”我老实告诉他情况。
我也没必要瞒着他,以免他对我报什么不切实际的希望,那可就糟糕了。
楚灵儿闻声过来,对此看法是,“摆明就是那口棺材有问题……老板,你也是可以感受得到吧。”
徐克点头表示认同她的观点。
我是什么也感觉不到,感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现在啥也不知道的感觉太糟糕了……就像是被蒙住了眼睛,成为了半个瞎子。
“那些陪葬品,值钱吗?”我直接转了个话题。
死人的东西,我不打算要,但是看那几个人已经开始拿陪葬品,稍微有些好奇。
徐克爱财,也知道什么能拿,什么不能碰,他眼睛一看那边三人,才说,“值不值钱都晦气,而且这个墓古怪,断然是不能带离墓室是最好。”
他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我们都清楚,要是贸然把东西带出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话是让那几个盗墓贼不乐意,他们下墓可不就是为了死人东西能卖钱来的!
不过,也没有明面和我们怼,手里的动作是又偷摸着塞一些陪葬品进包里。
那些小东西,小物件,牌牌啥的,能便捷携带,就算价值没那么高,也好过没钱。
我没打算阻止他们,不成僵尸,是死是活,都是他们自己的事。
贪婪而死,不少见。
不是我不出手相救,是他们自寻死路,我拦不住。
楚灵儿是还有得救,我才不能不管。
魅怪封印在自身非自愿,定是有隐情。而且她执着跟我下墓,无论与徐克有什么关系,必然是有一个目的。
“要开棺吗?”领头这时走过来问了一句。
他几乎没拿什么东西,年纪越大,越想活得久,也就会更谨慎。
相反,像许震那个年纪,反倒是对钱很热衷,他也是装了最多的。
那位断手的大哥,把同伴安置在一旁,只是把陪葬品塞进了那个已经死掉的倒霉家伙衣服里,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徐克回答,“开,但是需要等我们确认情况。”
他说完,看向我和楚灵儿,“又要麻烦你们了。”
楚灵儿点头,“那……”
“叶三十。”
我郁闷,她试图记住我的名字,奈何就是记不住,真是叫人有些期待,又满是失望。
“叶三十,开工。”
楚灵儿认真的喊了一次我的名字。
我和她来到棺材前面,首先是简单的查看了一下棺材的外部。
伸手在棺材上摸了一圈,棺木很是冰冷,探月笔如同灌铅了一般,很沉,压着我的手,压在了棺材上。
我冲盗墓贼那一行列的人说。
“给我个撬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