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柴公子厉声道。
他实在是没想到王青山今晚竟变得这么强硬，与以往的风格完成不同。
不但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还让他屡屡被羞辱，简直不可饶恕！
“那又如何？”王青山强硬到底。
他发现这种感觉很爽，但后果也很严重就是了。
不过不慌，现在不同以前了，他现在可是拳头能打出风的王青山了。
不服就干倒他丫的。
“你当真要如此？”柴公子双眼泛红，咬牙切齿的问道。
他一辈子都没受过如此屈辱！
他发誓，只要回去后，一定要展开报复。
见此，王青山知道他也就是只能耍耍嘴皮子了，也懒得跟他浪费口舌，站起身说道：
“演出时间快到了，我没时间跟你在这耗，演出结束前告诉我的选择。”
“不然，我就当你默认为等八女回来帮我做一件事了。”
丢下这句话，他就转身往外走去。
“你给我滚出凝香楼，立马！”柴公子冲着他的背影歇斯底里的吼道。
与此同时，抄起桌上的香炉朝他的背影砸去。
但准度不够，又或不敢真的砸到人，香炉只是与他擦肩而过，然后在走廊落地。
“嘭”的一声，掀起一片灰尘。再滚动两下，就彻底没了动静。
王青山脚步为之顿了顿，稍微瞄了眼走廊上的香炉，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轻“哼”一声，就抬起脚步径直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
老鸨亦步亦趋的跟着，脸上布脸了担忧。
待走到楼梯口，她环顾一下两边的走廊，没发现有人后，忍不住提醒道：
“东家，你不怕柴公子报复吗？”
“怕也没用。”王青山无奈苦笑。“他就是头喂不熟的白眼狼，除非我愿意一直忍受他的欺压，不然迟早要闹翻。竟然如此，还不如及时止损。”
这是他的真实想法，不然再怎么想要发泄，也不至于此！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老鸨忧心的询问道。
她从态度鲜明的站在王青山身后起，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若说后悔，她也不知道有没有。
她之所以选择站出来，最大的原因就是想趁机逼自己与过往告别，不然她不知道下次有没有勇气单独跨出这一步。
当然，其中还有唐掌柜的一些原因；也有知道王青山为人和性格的原因，心想着事情应该不会闹大。
谁知……
她只能感叹一句：世事难料，人心难懂！
王青山想了想，出声打断了她的感叹。
“接下来你当我的助理，不过暂时还是分管娱乐这一块，住就住唐伯那里吧！”
对此，老鸨没有异议，甚至有些欣喜。
毕竟有个容身之所了，而且还是个近水楼台。
“那……那些护卫龟公要不要挖走？”
“挖他们干嘛？”王青山愕然，随后想到了以前的一个打算，继续说道：“有信得过的、合适的，可以挖来组成一个情报组织，还是由你负责。”
”要暗中挖，留一两个在凝香楼，好随时关注这边的动静，有柴公子的任何消息都要及时向我汇报。”
“嗯！”老鸨点点头。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楼下。
此时林老夫妇已经到了，龙家主也到了，想来离演出时间不远了。
“你去看看黄师傅和田姑娘到了没，到了带他们来见我。”
说完，王青山走向林老他们。
打过招呼后，他坐到龙家主那一桌。
刚坐下，老鸨领着两人过来了。
王青山抬起头看向他俩，说道：
“叫你们俩过来是告诉你们一个消息，今晚过后，凝香楼就要异主了。”
“啊……”两人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消息。
只不过……田思英是真情流露，她工作上才走上正轨，而且对这份收入也非常渴望，所以很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黄波则是装的，因为柴公子找人和他谈过话。不管怎样，他的工作不会丢，收入也不会降低，对他的影响不会太大。
无非就是跟的人怎样而已！
但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他都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对一些事情看得很开，或者说看待事情都是直指本质，目标很明确。
只要能满足自己的需求，细枝未节的都不重要。
与此同时，龙家主关心的问道：
“怎么了？”
“等下跟您解释。”王青山回答一句，再度看向两人，笑道：
“我是来征询你们意见的，不是来吓你们的，不要慌呵！”
等两人稍微平静后，他继续说道：
“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你们若是不想干了，又或是想另谋高就，今晚演出结束后跟我说，我给你们结工资。
二，继续跟着我干，演出时间不定，演出地点不一定。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不管演不演出，答应的月薪不会少你们的。”
话音刚落，田思英立即表态：
“我继续跟着你。”
“嗯！”王青山点点头，随后看向黄波。
后者沉吟一会，问道：
“你这个演出时间不定，是指工作时间，还是指另外找地方开张的时间？”
“是指后面那个。”王青山解释道。“工作时间不会怎么变动，基本上就是戌时初开始，演出一个到一个半时辰这样子。”
现在工作时间没问题，工作也有保障。
在工资没多少差别的前提下，王青山无论是人品，还是提供的工作前景，都占据着优势。
黄波自然不再犹豫：
“我也继续跟着你。”
“嗯！现在没什么事了，你们去休息一下，为演出做准备吧！”王青山吩咐道。
等两人和老鸨退下后，他把之前发生的事和龙家主说了说。
听完后，龙家主提议道：
“干脆去中心区域租个铺子得了，那样我们也近些。”
他现在习惯每晚听一下说书了，听完回去正好睡觉，所以希望把店开在离家近的地方。
“谁跟你说，我要租铺子的？”王青山反问道。
他打算像后世表演杂技的那样，直接搞露天演出。这样不但能抢李家的生意，还省了铺子钱。
操作得当，光卖吃食什么的也能有不少的收入。
而且，还能带动一些有商业眼光的人，形成地摊经济。
只要饮食行业、零嘴行业开了个口子，离撬动其它行业也不远了。
到时，算是盘活了临武县的经济模式，他也对石县令有个交待了。
“不然呢？”龙家主不解。
随后，王青山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你舍得放弃门票利润？”龙家主一脸不信。
以他的理解，王青山在生意方面是要多黑有多黑，是不可能去干赔本赚吆喝的事。
“咱们这些做生意的，不要光盯着利润，偶尔也要适当的回馈一下社会，反哺一下百姓嘛！”王青山大义凛然的胡扯道。“只有真正做到‘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生意才能长久。”
“呵……”龙家主是不信这些的，但信了王青山真的要搞露天演出。他想了想，提议道：“可以在衙门门口表演，那里比较宽敞，也没人敢在那闹事，关键离我们也近。”
“好！”王青山稍作考虑，就接受了这个提议。
随后跟林老夫妇简单说了一下，然后吩咐老鸨，让她告诉黄波和田思英，在演出完通告观众，做完这些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