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没太大抱负，只要做个偏安一偶的富家翁。”王青山婉拒道。
闻言，韦云起没再说什么。
人各有志嘛！
何况，他还要留下来观察几天，完全可以趁这个时间慢慢磨。
大家闲聊着吃完，王青山带着两小，又提了几蓝水果回家。
还别说，这年代若是想吃上跨地域的水果，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像他提的苹果和冬枣，都不是本地货。
昨天提来的几篮，这个送点，那个送点就差不多没了。
这些东西，对于爱吃的有钱人家来说，堪比金银。
到了家，他两样水果各拿了点，凑成小半篮提往满春饭店。
他想去看看那些学员走了没，没走打算逐个谈话，动员一部分人进京。
当然，情报组织的人员肯定要安插上，这可是送进宫、送进京官家中的好机会，不能错过咯！
到了店里，还有一桌客人没走。
他与招待的学员点点头，就往后院走去，然后把人召集到二十几个学员招集起来，开了个动员大会。
确定了一些人选，一家三口刚好下班。
平淡的日子又过了几天，青山酒楼的生意不温不火，让王青山有些一筹莫展。
而考察清楚的韦云起，也带着十几个学员进京了。
期间，他邀请了王青山几次都被拒绝，索性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毕竟，对方的教学方式也未必适合大兴城。
王青山在他走后，找赵师傅做了几个大木桶，专门在家尝试做火酒。
这一尝试，很快就到了九月份，还真让他试出高度火酒出来。
正好赶上学堂放假，他就把一些朋友邀请到家里来，摆起了晚宴。
他也不管尊卑或尽量安排一家子坐一块的事了，而是直接喝酒的坐两桌，不喝酒的妇孺另开两桌。
开席前，他从厨房捧了两坛酒出来，一桌放一坛。
他刚想叮嘱，叶青就嚷嚷起来：
“兄嘚！不是吧！请我们过来吃饭，一桌子人才一坛酒？”
王青山当即没好气的怼道：
“就你话多！”
随即严肃的叮嘱道：
“你们最好先是一口一口慢慢泯，千万不要像以前那样喝，不然会喝死人的。”
听到这话，大家都好奇起来。
特别是王兴宗，率先兴奋的问道：
”这个酒很烈？”
“烈不烈还得看人，但爹您恐怕就是半斤就醉的主。”王青山说道。
现在半斤是八两，相当于后世七、八两的样子。
对于没喝过高度酒的人来说，还真是喝不了。
就在他们父子两交谈之际，叶青已经开封了，闻到浓郁的酒香，忍不住凑鼻子过去边闻边赞道：
“好香啊！”
“你好恶心啊！”邓二怼道。
“嘿嘿……”干笑一声，叶青给自己倒上一杯，然后又一惊一乍的说道：
“兄嘚！你这酒咋像水一样清？”
闻到酒香，再加上叶青的惊叫，另一桌的龙家主当即催促道：
“快给我们倒上，看看是啥情况。”
“嗯！”林老含蓄的点点头。
待王青山把这一桌子的人都满上，叶青也早已把那一桌子也满上了。
一瞬间，满屋都是酒香。
林老还没喝上，就情不自禁的赞道：
“好酒啊！”
“对了，你这酒咋一点都不浑浊？”唐掌柜好奇的问道。
他这几月卖过的酒太多了，为了卖相好看，他用得都是很细的过滤竹筛，但依然浑浊不堪。
“嘿嘿……这个酒制造方法不同。”王青山回道。“我用一斤酒坊的酒加工，只出来半斤多点这个酒。”
闻言，林老瞬间感觉这酒不香了，怒斥道：
“你这个把月在家，就在捣鼓着怎么糟蹋粮食？”
“喝到肚子里的东西，怎么叫糟蹋呢？”王青山不服道。
“要知道，这酒一旦流传出去并被大伙接受，到时全国粮食肯定要大量消耗。”林老分析道。
“没事，这个酒我只在饭店堂食和招待亲朋好友用，酿造方法也不会外传。”王青山如实道。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怕传出去后，会影响到药酒的价值最大化。
因为，这个酒就是药酒最好的防伪码！
别人怎么仿也没用，度数不够就泡不了药酒。
若想强行去泡，喝死人都有可能。
林老听到他这番话，脸色好看许多，叮嘱几句，忍不住咂咂嘴。
其实不是他馋，而是叶青那边太过份。
他们那桌不但喝上了，而一个劲得说些馋人的话。
“渍渍……男人就该喝这样的烈酒，够劲！”
“是啊！喝了这酒，其它酒入不了口了。”
“话说，这个酒的酒糟，是不是比以前那个酒还卖得贵？”
“……”
“咱们也喝吧！”王青山举杯。“不然那一桌子的人喝完，要来蹭酒了。”
“好，来！”王兴宗立马招呼。
然后，一口闷的李帮主，很快就理解王青山之前为何那般叮嘱了，也知道那一桌子人为何如此推崇了。
一个字，烈！
但又不烧口，口感反而还很醇厚。
“青山，明天送五十坛去我家。”龙家子放下酒杯，就眼光灼灼的盯着王青山。“放心，我不会外卖，只是自家喝。”
林老听到这话，也有些意动。
如果可以，他也打算送些给老友，浑然忘了自己刚才义正言辞的话。
“没有，我将近一个月就弄出两坛来，今晚就请你们来分享了。”王青山回道。“不然我爹和我姑父，也不至于没喝过。”
“嗯！这小子是个实诫人，没骗你们。”王兴宗佐证道。
“是没法大批量生产，还是刚捣鼓出来？”龙家主找到重点。
“刚捣鼓出来。”王青山如实回道。“为了不流出技术，往后可能只有我一个人弄，产量也不会太大。”
“不过……若是土豆、红薯等东西从海外带回来后，技术方面不需把控太严，到时产量肯定大增。”
“那些也可以酿酒？”林老疑惑问道。
“怎么不能？”王青山反问一句，解说道：“西域那边都可以用葡萄酿酒，那用苹果、甘蔗、地瓜等东西照样可以酿。”
“这样的话，那些东西价值就更大了。”林老说道。
“嗯！别说用来当主粮，就是用来顶替粮食酿酒，每年都能省下不少粮食。”陶县尉附和道。
“……”
众人吃吃聊聊间，一坛酒已经下肚。
大部分人说话都开始舌头打卷了。
饭后，回是不敢让他们就此回去的。只好劝他们多喝点茶水稀释体内的酒精，再通过排尿的方式排出去一部分，以此达到解酒的效果。
接下来的日子，姑侄俩一如既往的整天呆厨房。
一个熬煮口红的材料，一个烤酒，忙得不亦乐乎。
或许因为学生放假的缘故，青山酒楼的生意上升了一些。
王青山满足林老和龙家主所需后，趁机推出高度酒，并着手酿药酒。
其中蒸馏出来的头酒，勾兑进普通米酒中，这让米酒的浓度高了不少。
因此，牛家的生意每况日下。
同样生意下降的李家，高薪挖走几个厨子来抢生意。让培训班本就没补回来的学员，开始吃紧起来。
王青山对抢生意的事不太在意，但在意学员不够。
因为，不管怎么样，李家都抢不过他了。
只要药酒一出，再把宣传做到位，那些老男人肯定往他家跑。
好在，农忙过后，又是一帮乡亲涌入城。
王青山趁机悠悠些不想干体力活的年轻人，或有兴趣学厨的人分期付款，算是为培训班填充了新鲜血液。
时光悠悠，在进入九月底时，工部的人到来，同来的还有隋文帝驾崩的消息。
于是，全城披白了整整一个月，同时不准搞任何娱乐节目。
这让王青山损失了不少，但也无可奈何，甚至生出一股紧迫感来。
实在是隋炀帝的名声太狠，人也不可捉摸，他真不知道父子俩能否在明年幸免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