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般，东张西望着。
然后没话找话的问道：
“兄弟，你也是开过青楼的人了，这家比起你家，哪家强？”
“你才是开青楼的！”王青山没好气的骂道。
他只是接手过青楼，没正式经营青楼的行当。
见王青山这么大反应，程咬金讪笑一声，向小厮问道：
“这家青楼怎么没竹竿舞呢？”
闻言，小厮神秘一笑。
这可把程咬金勾得心痒痒的，他做出抓人的动作，向小厮抓去。
后者这才说道：
“大人，您若是想看竹竿舞，待会进入房间就能看。”
“这里的竹竿舞可不比咱们大隋，只有在雅间才能欣赏到。”
这话勾起了程咬金的兴趣，连忙问道：
“不就是个竹竿舞吗？”
“为什么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王青山稍作思考，然后淡淡的说道：
“可能是一边跳，一边脱衣服吧！”
“这位大人说得对，就是这样。”小厮诧异的看向王青山。
心想着这位是真人不露相啊！
之前看起来像个正人君子一般，现在随口一说，就暴露出老司机嘴脸的。
“兄弟，您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以前是不是来过这里，给我老实交待。”程咬金问道。
“老程，你是不是傻，竹竿舞可是他发明的。”林士弘笑骂道。
“额，我忘记这茬了。”程咬金恍然大悟。
而小厮听到两人所说，更是好奇王青山的身份了。
他想不通什么样的人，会发明这么好看的舞出来。
可是转眼间目的地到了，他连忙收起好奇，说道：
“四位大人，我家老爷就在这间房里等着您们。”
说话间，他伸手推开房门。
韦云起向王青递个眼色，示意对方先请。
王青山也不客气，当先抬脚进去。
没办法的事，竟然他同意要来，自然就要暴露身份。
而以他的身份，自然得排在他们前头。
他刚进去，里面有个老者正好抬头望来，看到他的一瞬间，有些诧异。
好在，韦云起立马跟进来了，老者改诧异为笑脸，连忙招呼出声。
一通介绍，老者终于知道王青山的身份了，笑容更热切了几分。
韦云起说得没错，他的身份没有王青山的身份好使。
待小厮给大家斟好茶，老者吩咐道：
“跟楼里的老鸨说说，让她把楼里有名气的姑娘都叫来。”
“哥酋长，我们跟哥将军都是朋友，你不用如此客气，咱们还是以正事为先。”王青山开口道。
“别啊！”程咬金急了。“咱们难得来一趟，不能辜负老酋长的好意。”
其实他也不是不懂分寸的人，知道只要王青山到了，这件事怎么都能谈拢，所以有得白嫖肯定不客气。
因为，这个哥酋长竟然约大家出来，肯定就是有意向，而王青山肯定会答应。
“哈哈……小程将军真是性情中人，老夫早就听过你的大名，只是今天才见到真人，实在是件遗憾的事。”哥酋长爽朗的笑道。
他是哥尔部落的酋长，对于程咬金在突厥和契丹的行为，也是早有耳闻。
以前只当对方是个在大隋犯了事的有钱公子哥，没想到却是隋朝军方的卧底，这着实让他有些惊讶。
不过，也对今晚的事更有信心了。
“高国公，你就别跟老夫客气了，让老夫尽点地主之谊呵！”
闻言，王青山无奈的看向程咬金。
再看向有些意动的林士弘。
他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说自己带错了人。
见此，哥酋长给小厮递了个眼色，小厮屁颠屁颠的往外走去。
接着，哥酋长进入正题，说道：
“高国公、韦上使，老夫今晚约你们过来的来意，就不用多说了，大家都心知肚明。”
“咱们来谈谈具体的细节可好？”
“这个……具体的事，你跟韦大人说便好，我今天只是做个见证，不参与商谈。”王青山表态道。
“啊……也好！”哥酋长本想着说点什么，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王青山今晚能过来做个见证，已经算是意外之喜了。
至于具体的谈判，跟谁谈都一样。
“韦上使，那老夫就不废话了。”
“我们哥尔部落愿意全力支持借兵的事，若是你们需要，老夫更是愿意让部落儿郎私下去援助。”
“但是……你们大隋能给到我哥尔部落什么？”
“首先，我代表大隋对哥酋长及哥尔部落的支持。”韦云起表示谢意，然后说道：“至于您的问题，我想先听听您想要得到什么。”
“韦上使，你这样就没有诚意了，老夫可把自己的诚意拿出来了。”哥酋长笑道。
王青山不擅长这些，他看了两人一眼，就不再关注了。
而是和程咬金谈论起风花雪月的事情来。
至于林士弘，他是位有志青年，对于这种谈判颇有兴趣。
同时，对于风花雪月的事，也有点心痒难耐。
正在这时，小厮回来了。
与他同来的，还有几位年轻漂亮的姑娘和一个三十来岁的半老徐娘。
想来是这座青楼的老鸨。
不过，小厮有些不开心，而老鸨也有点七上八下。
哥酋长注意到这件事，沉声问道：
“怎么回事？”
“老爷，翠红楼竟然敢不听您的话，只给了我们六位姑娘。”小厮汇报道。
闻言，哥酋长脸色不善的看向老鸨。
而老鸨也洽在此时，叫起冤来：
“哥大人，不是奴家不愿意把其他姑娘全叫来，而是她们正在招待贵客，奴家也很无奈！”
“什么贵客能贵过我们？”小厮立马怼了起来。
诚然，哥尔部落是很强大，在突厥算得上数一数二的部落。
但这不是小厮说这话的底气所在。
他最大的底气，是因为王青山等人。
说句不客气的话，大隋的任意一个国公，都比藩国的国王有含金量。
因为，这些国公都是有灭国之功才能得到这爵位的，甚至还不止一个。
老鸨自然不知道小厮心中所想，所以对小厮的话有些不以为然，只认为对方在狗仗人势。
不过，她终究是做生意的，讲究个和气生财。
再有就是，哥尔部落确实是了不起，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就算她背后的东家也不愿意为了她与哥尔部落的酋长交恶。
这点，她心中肚明。
于是，她笑着解释道：
“哥大人，那些姑娘是被其他几位大人叫去的，奴家一个都得罪不起，还请您原谅则个。”
“为了表示歉意，您今晚的消费本楼全免。”
对于免不免的，哥酋长不会在意。
竟然老鸨把话说出来了，他就算给钱，对方也不敢收的。
他在意的是，另外几个家伙是谁，怎么洽巧也在这里，图谋的究竟是什么。
于是，问道：
“来得都是哪几个部落的老家伙？”
”有啊拉部落的啊拉大人，还有……“老鸨报出了四五个部落名字。
这让哥酋长更奇怪了。
这些人可都是跟他一样，有心靠近大隋的部落。
特别是那个啊拉丁，今天上午就与韦云起在王帐中眉来眼去的。
他心想着，难道这些人在商谈着怎么投靠大隋？
若真是如此，他倒是要做点让步了。
为了进一步确认，他继续问道：
“他们是相约来玩耍的，还是与什么人谈事？”
“哥大人，您这就为难奴家了，奴家哪知道这些。”老鸨娇笑道。”不过……几位大人貌似跟一位汉人一起过来的，听说是青山超市的一个店长。”
闻言，哥酋长微不可察的看了眼韦云起。
心想着，那几个家伙下手倒是不慢。
不过……
再快又能如何？
还不是被一个店长打发了。
老哥我可是直接跟青山集团的老总对话。
受重视程度，不言而喻。
想到此处，他心里美滋滋的。
有心把那几个家伙叫过来，炫耀一番。
于是，看向王青山问道：
“高国公，要不要把那些人全部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