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实在够不到了,我也没有力气了。”我连连摇头,想从树上退下来,却发现腿软的几乎夹不住数,整个人都是摇摇欲坠的。
“妈呀!离地面大概得两米吧,其实要是硬扛一下也没什么,就是有点儿犯不上吧。”我犹犹豫豫,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大声喊,把横越引过来救我。
可是横越刚刚才包扎好伤口,应该也帮不上什么忙吧,算了,还是自求多福吧。
我哆嗦着脚往下蹭,却发现一一步比一步艰难,刚刚退出资产爬到主干上,还是脑子一空,向下坠去,好在地下室腐草,还挺厚实。
感觉五脏六腑都摔的冒泡了,缓了一会儿惊喜的发现,除了疼还真是没受什么伤,便用裙子兜着果子去捕鱼。
以前见过别人用叉子叉鱼,我折了一根长点儿的树杈,在地上磨的尖了,举着趟到河里去。
河水清浅,在脚面上流过,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河里的鱼,一叉一叉却总是空的。
刚开始的时候仗着新鲜还很有兴致,渐渐地重复的动作和空虚的收获让我越发不耐烦起来。弯着腰在水里一扎一刺,我感觉自己傻透了。
“上来吧姑娘,还是哥哥我来吧。”我扭过头看见横越站在身后,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了。
我又羞又恼,“你厉害,你来呀,我从小养尊处优,哪里摸过什么鱼,问你摘果子的时候还从树上掉下来了呢。”
“那么……你摔到哪里了吗?”人忽然一下就走近了,温柔的风吹在耳边,我的脸居然前所未有的绯红起来。
“没……没有,就是有点儿疼。”
“那就好好坐着,我给你捉鱼吃。”横越握了一下我的手,我才知道把手松开,把叉队给他。
“啧啧,还知道要磨快,真是不简单。看着!”横越的右手有伤,而且以前被废过,没什么力气。他用左手握叉,眼光随着流水注视着河里的游鱼,然后就静止不动了。
我正看得不耐烦,想催一催他,他这忽然动了,身子一沉,同时做手中的鱼叉用力往下一刺一挑,一条肥硕的大鱼就被捞了上来,饭的水波都在四处飞溅。
我兴奋地叫着上前把鱼从叉子上拔下来,拿到了河边,用草穿起来。
“你在这儿捕鱼,我去生火,今天晚上我们烧鱼吃。”
新生的树枝都是湿的,我尽量捡了些干草干枝备用,横越没有烟瘾,但是偶尔也会抽一支,所以当我从他的口袋里翻出打火机的时候,真是无比的欣喜,我还以为我要在太阳底下像原始人那样钻木取火了。
心情愉悦的我在等待恒月归来的时候,我捡了一块薄点儿的石头反磨尖,甚至还把果子清洗了一遍,整整齐齐摆在一片大叶子里。颜色倒是赏心悦目,就是不知道能吃不能吃。
日将落幕的时候,横越带回来一大串鱼,两条大的三条小的。而且以前剥光了鱼鳞,内脏也收拾好了。
我心里更加开心,觉得这个家伙真的是体贴得很,兴致勃勃的用准备好的石刀切割鱼肉。
“横越你饿吗,我采了好些果子,也不知道能吃不能吃,你看一下,要是能吃的话就先吃一点垫一垫。”
横越在大叶子上翻检了一下,“可以吃的,是野苹果,不过当地人一般喜欢把它们捡回去喂猪。”
总算是没有白白的从树上摔下来,我笑着说,“能吃就好,在温饱面前,人并不比猪高贵。”
横越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拿起一个野苹果看我生火,“袁茵,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这是我们结婚以后,过得最像夫妻生活的一段日子。”
“夫妻生活,夫妻生活是什么样的呀?”我一面点树枝,随意的问横越。
“就是我们两个都会出去做一些事情,都可能会受一些伤,但是回到家以后可以相互照顾,相互取暖。”
心头像被点燃了一个小小的火苗,疼痛且温暖起来。我从来没有考虑过家的概念,也没有照顾过横越。我忽然想起来我们以前最初的矛盾,我为了利益最大化考虑,横越则是抱怨我轻易地就把他的手卖了。
也许在那个时候,他的心里满是不甘,他的生活上一片荒芜,都是需要我安抚的,我却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