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恒越走到桥头的时候,遇见了宋蓝,她过来穿老太太的话,说不用我们过去了。
“看来老太太知道的事情已经明白了。”
宋蓝脸上带着微笑,“大少奶奶知道老太太心里想的?”
“我和横越虽然被认了下来,但是也并没有让我们参加家庭事务的意思,让我们两个一起过去,怕是想从我们这里印证一些信息吧,尤其是二少爷刚从我们以前的环境回来呢。”
“大少奶奶是个敏锐的人,”宋蓝的脸上挂上了几分敬重,“我以前觉得您做事有点儿过,有点儿忤逆,但是老太太似乎很吃这一套。”
我嗤笑了一声,“因为我们两个位置不一样,我不需要在*中站稳脚跟。”
横越触了一下眉心,似乎觉得我说话有些重了,宋蓝却没什么,道了别就走了。
“宋姨的身份也算贵重了,在她面前说*这个词会不会有些重了?”
“你记住,有力量的语言也是驭下的一种,你的霸道和强势有时候更能引发下面人的依赖和臣服。”
横越的神色很认真,让我不由得联想到谷雨评论过他是个很善于学习和进步的男人。
“天鹅!”
我扒着栏杆向桥下看,在月辉的剪影下,果然有两只天鹅一前一后的游曳过来,他们的脖颈有着优美的形状,拍打翅膀的时候,水面也跟着粼粼。
“据说天鹅是最痴情的鸟类,如果它的伴侣死了,另外一只就会孤老终生。”
“问世间情是何物?只教生死相许。人类的爱恨情仇,果然是好看。”
“回去吧。”
“不多待会儿了吗?”
我白了他一眼,“待在这里做什么,做首诗吗?”
“下面有船。”
“太黑了,我不想去。”
“走吧,走吧,回院子也是闷着。”
横越拉起我的袖子,半用强的把我拉了下去。夜里很黑,庄园里的路灯照的一片昏黄。
横越拉着我从一片植物中穿了过去,及腰高的绿色植物,穿过叶片时簌簌作响。
“横越,我们去哪里?”我低声问。
“去找船。”他低低的回答。
穿过植物的叶子我们来到了是一片草地,走了十余米果然慢慢的成了缓坡,脚下也越发感到湿漉漉的。
我感到肩头沾了些露水,有点点的清凉,黑夜中的花园,也激起心中某种刺激和欲望。
横越把我安置在一棵玉兰树下,自己去解船。我抬头看着一朵一朵洁白的大花,低头看着一个身形清俊的男人躬着腰干活,忽然觉得一阵迷茫。
那就是我永远也闯不进去的平凡世界。
我代表神净化罪恶,可是时间久了,我自己亦变成了深渊。
“可以啦!”横越招呼着我,声音从花树和芳草间穿过来。我小心地提起裙裾向前走,直到抓住横越接引的手掌。
横越划着桨,我们默默的向河心处两只天鹅追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静谧,可以听见心跳砰砰作响。
月影,花树,灰灰的河水和白色的天鹅,让我禁不住想起前两天看到的一本书名,《仲夏夜之梦》。
两只天鹅看到了我们却并没有惊慌,依然十分优雅的游曳在水面,而且频频回顾,似乎有些等我们的意思。
我十分好奇的问横越,“这两只天鹅是家养的吗?”
横越肯定地点点头,笑着说,“船里有一些白菜,你拿给他吃一点,还可以把它引到船上呢。”
我其实并没有什么投喂动物的兴味,也就点点头,没有动作。那天鹅却像对我产生兴趣似的,紧紧的跟着,跟到船前,双翅膀一拍,踩着水站到了舷上。
我近距离的看着它长长的脖颈和红色的嘴巴,心里有些紧张。
天鹅往前勾了勾脖子,我像心灵感应似的,急忙捧了双手慎在它的嘴下。
红色的扁嘴一开,一颗亮闪闪的东西落在了我的手上,那是一枚红宝石戒指。
讶然之后,我看向了横越,“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在今世找不到慰藉你的那个人,我愿意呵护你度一生。”
卢月一直没有上床,坐在梳妆台前等待着。越松凌是十点多上的门,身上微微带着酒气。
酒精吞噬了他的理智,越松凌红着眼瞪了卢月一会儿,恶狠狠地说“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