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感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脚上的伤虽然好了大概,却一直不能完全轻松。
横越经常带着我到楼下的花园散步,适当的活动一下,预防肌肉萎缩。
横越似乎很珍惜现在的时光,我一步一步慢慢走的时候,他的目光永远紧紧追随,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
和牧原的温柔不同,他常常让我觉得十分炽热,难以拒绝。我知道那天我虽然没有答应他,横越却已经当做默认了。
一个孩子,一个新的定时炸弹。
我终于重新又走回了阳伞下,横越笑着给我挣了一杯茶,又递给我一条*洁净的手帕。
我拭了拭汗水,坐下来一面微微的喘息,一面感受轻风送来的爽意。
“纪涵,我早就说过了,妈妈的院子会有人收拾的,你不用操心。咱们每天去医院已经够辛苦了,你还非得每天绕到这儿去帮她收拾院子,这么大老远真是热死了。”
“等咱妈出院了,看到她的院子不合心意,一定会不高兴的,反正就这几步路,咱们两个大壮小伙子呢。”
“我说,诶……”
越纪源和越纪涵吵吵闹闹的走到了我们的跟前。越纪源本来想当做看不见直接走回去,我却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朝越纪涵或者挥手。
越纪涵停下了脚步同我说话,“大少奶奶的脚似乎已经好多了,都可以下地了。”
我点点头,“是的,虽然还有点疼但是基本行动无碍了。”
横越看着我们两个不说话,越纪源不高兴的一把把越纪涵拽到了一边,“弟弟,你离他远一点儿,你别看这个妖女长得鲜艳,自从他到家以后,咱们的日子就没好过过!”
“先是飞悦,婷婷,我,咱妈,根本就没有消停过,一件比一件糟心,你可千万别让她迷惑了。咱妈这次跳楼也少不了跟他有关系。”
我看着越纪源的黑脸,笑了笑不说话。
越纪涵冲我笑一笑,“大少奶奶看似艳丽大胆,确是很有分寸,不像是刻薄的人,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一个身穿圆领锦袍的皇族男子形象和他渐渐和到了一处,“袁茵看似毒辣,实则有情有义,敢爱敢恨,是这宫中最自在的一个,和门口荷花池里的鱼儿一样无法无天。”
牧原,果然是你回来了。
“纪涵,你母亲的事的确有一点内情,你可以仔细查一查。”
和卢月纠缠了那么久,倒真没有想到她居然是牧原的母亲,和上一次的格局倒是差不多。不过也并没有什么后悔的,性格决定命运。我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当时情况所能做的最好的选择。
“什么内情?”越纪源的性格比越纪涵外露的多,听到这里立刻冲了上来。
我嫌恶的后退一步,又冲越纪涵招了招手,“你来,你自己来,到我院子里我告诉你。”
说完,我背对着他们,一瘸一点的径自先回房煮茶了。
我在天台烧了茶,只有越纪涵一个人上来,横越在楼下,越纪源在门外。我欠身看了看越纪源在门外烦躁徘徊的背影,愉悦的给越纪涵斟了一杯。
“你想起来点什么吗?”
“没有,我真的想不出我们在哪儿见过。”
“什么?”我淡淡的说,不知道脸上有没有流露出相应的失落之色,“看这几天你专门绕过来,我还以为你想起来了。”
“并没有,不过是难忘罢了。”
我叹了一口气,想着自己的心事不再说话。越纪涵还是忍不住问道,“我妈从楼上摔下来那件事儿,究竟有什么内情?”
我不答反问,“你对她有多少情?”
越纪涵皱了皱眉,“总归是生养一场,不能让人太过寒心。”
我点点头,“得闲的时候,不如去打听打听你妹妹那辆车。”
因为越纪涵没有想起来以前的事,我们两个的关系又非常的微妙,所以只能像是一个茶盏中的两片茶叶,转着旋儿打太极。
我能感觉到,他也十分留恋这种气氛,但是终究太过无聊,早早的散了。
横越对我的行为不发表任何的意见,只是表情阴郁,“你把越婷婷的事情告诉他了?”
我抬了抬眼皮没有说话。
“袁茵,你这样对我们只有坏处,没有好处,老太太是罩着我们的,你不能把她漏给越纪涵,这个人的可怕,你根本没法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