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是暂时离开不了了,就算离开,我现在的状态回去不但什么都不能做,反而容易陷进阴谋里,索性就静养。
完完全全的静养,村民们光峰上来的海鲜和果实横越会替我收集了,然后代表我的态度向他们表示欣慰。村长和君郎表示担心的时候,横越也会替我解释,说我在闭关。
他很纵容我,睡觉的时候是睡觉,不睡觉的时候是沉默。我坐在廊下的躺椅里晒着太阳,横越就捞起我的手和膝盖,把那天夜里留下来的伤一遍遍的擦上药水。
我相信躲在壳里的蚌,有着一个宽广的,黑暗的,隐私的空间,把我的疼痛和悲伤想象成任何的形状。
村长对横越说,“这城主闭关,怎么跟我闺女失恋的样子差不多呀?”
横越看了我一眼,没有接话。
村长吧嗒抽了两口烟,啧啧称奇的说,“真有本事的人闭关修的就是不一样。你还真别说,我姑娘从那件事上过去以后,心里就是不以前坚强多了。”
“那是把伤口熬成珍珠了。”
我听着这话没什么奇怪,横越却变了性情,晚上的时候,再也不肯守到我睡着,自己独自出去了。
“你怎么还不走?”我终于忍不住问。
“我今天不早了。”横越咬着牙,脸上的表情像是刚刚做下一个生死存亡的决定,“我要和你住一起。”
我的心跳了一下,又接着回归沉寂,我呲着牙歪着嘴角冷笑,“虽然跟我的人生信条没什么违背,但是我以前还真没发现你是个趁人之危的人。”
横越脱了一件上衣,已经开始喘粗气,“袁茵,老村长说了,你现在一个人在熬伤口,当你心里的伤口熬过去了,就变成珠子了。”
“以前我没办法打动你,等你们有了最后的软肋,我更没有可能了。我不想被关在你的蚌壳外面,我还不如趁你受伤的时候,索性就跟你一起,长在你的肉里算了。”
横越以前是个钢琴家,他的身体很漂亮,虽然没有遒劲的肌肉,但是是一具克制而优美的身体。
“你以前不是总想让我做你的小郎君么,我总是害怕那样草率的开始是我们感情的一个污点。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了,我只想开始,不管你把我当成什么角色都无所谓。”
说完这句话,横越掀开了我的被子。
他的味道并不是小郎君的*,像他的人一样也带上了些坚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熟悉过的缘故,很容易让我依恋。
他很小心的避过了我的伤处,在黑暗里留意着我的表情。
我没有悲痛,也没有愉悦,也许就像抽烟一样,只不过是又多了一种排遣寂寞的方式。
横越却十分的忘情,似乎想用他的热情,把我的心也点燃。只不过里燃点总差了些情绪。
“你……你不是养了很多小郎君么?”他震惊的问我,好像站都站不稳了。
“这有什么,总要有开始的。”我别过头淡淡的说。
横越上来之前还信誓旦旦无比坚定,现在却是红了脸,无比的赧然,“对不起,如果我知道,我会温柔一点,对不起。”
他心疼的抱着我,清理干净。我翻了个身,想要重新入睡。
跨越障碍以后,横越像得到了充分的理由,紧贴着我的后背,揽住我的腰。
“袁茵,虽然很难,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上一次的事情是真的已经过去了,而且经过一千年,已经化成尘土了。”
“在上一世的时候,你没有给善王机会,等到失去了,才心痛若绞,不要把这一世赔进去了,给我一个机会,咱们生儿育女,白发青丝,好不好?”
似乎是知道等不到回答,她把一个结束性的吻落在我的肩头。
我在黑暗里想了很久,终于哑着嗓子,说了一个好“好”字,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
脚伤虽然没有痊愈,但是已经好了很多,我既然已经出关,就准备回去了。
我们的关系明显得到了改善,虽然不像他那样满心热诚,最起码多了几分耐心,愿意看他表现。
“横越,你说为什么三个泥像在那里,两个都暗下去了,只剩下一个,色泽丝毫都不受损呢?”
“原因很复杂。”横越轻松地说,“大小啦,高度啦,材质啦,公益啦,牵涉的东西很多。你看两个人像那么高,上面有什么风吹雨打也侵蚀的最多,地面上有什么有害气体也接触的最多。”
“长生自己或在下面,反而很有些天下来有别人顶着,我自万寿无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