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气的喘着粗气,“横越是我那苦命的三女儿临死前留的孩子,是我们胡家的人,要想他和袁茵是兄妹,那么原因也得是我们家的人,我怎么不知道我们胡家还生了这么一个女孩子呀?是我老太婆老眼昏花,脑子糊涂吗,你竟然敢拿这件事蒙骗我。”
她越说越气,忽然抬手一个耳光重重的抽在越纪涵的脸上,那响亮的声音在一室之内回响,越纪涵的脸顿时高高肿起半边。
“老太太,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件事情您不知道,是因为有人刻意的隐瞒。”越纪涵口齿有些不清了,还是倔强的坚持。
“有人刻意隐瞒,你说,是谁敢隐瞒我?”
无需回答,我和横越早就把目光盯在了胡思芸的脸上。她的惊慌失措虽然关了嘴巴,依然从眼睛里泄露出来。
看见她的样子,老太太也愣了一下,“思芸,你心虚什么?”
又看向越纪涵,“你从小就被你姑姑养在身边,她至今未嫁,你是知道的,难道你要咬你姑姑一口吗?”
越纪涵痛苦流涕,“姑姥姥,我谁都不想伤害,横越大哥,思芸姑姑,他们都是我的亲人。但是对于整个胡家来说,这个秘密是致命的呀!如果隐藏不住,该会带来多大的祸患?”
“思芸,袁茵是你的孩子吗?”
“不是!”胡思芸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神情是胡家人特有的倔强,但是整副样子就像是个坚持撒谎的孩子。
老太太起的拿拐杖拄地,柱的咚咚作响,“思芸,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是不是?”
胡思芸干脆别过脸去不说话,老太太拿拐杖一指越纪涵,“你说!”
“是,姑姥姥。”
“因为我是思芸姑姑从小养大的孩子,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最多,所以我最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您还记得姑姑的手臂是怎么受伤的么?她回家跟我们说的是被卢飞悦那个疯子泼的,其实,我去查监控了。”
“但是也不是为了别的,而是想看看卢飞悦究竟是疯了,还是有人指使,相对我们胡家不利。但是一查之下我才惊讶的发现,卢飞悦是冲着袁茵而去的,卢飞悦和袁茵的那一段公案家族里也是人尽皆知了。”
“如果这样看,算是理顺了,可是最奇怪的就是姑姑的行为了。卢飞悦要找袁茵报仇,不管合理不合理,关姑姑什么事呢?她平常一个做美甲都不敢剪死皮的人,竟然舍身相护,去挡别人的硫酸,老太太,要是您看见您会相信吗?”
“还有后面,我发现她每次看见袁茵的时候,眼里的光都不一样,还有主动带袁茵去做衣服,这是姑姑的风格吗?”
“我那是看着横越的面子。”胡思芸堵着气说。
越纪涵没有接话,因为这句搪塞,老太太连半个字都没有相信。
“我看着你对横越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吧。”
“是呀!我看袁茵对眼,我愿意对她好,就凭这一点,你们这样说她是我的孩子吗?到我这个年纪总会对喜欢的孩子好一些。那到以后我这样照顾一百个,一百个都是我的孩子吗?”
越纪涵脸上露出了苦笑,“姑姑,我从小跟着你长大,知道你从不认输的。但是你知道吗,我连那个人也查出来了。”
胡思芸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退了,紧紧的咬着下唇,长长的睫毛覆着阴冷的目光。
“谁?”
“赫连!”
我的大脑像慢半拍似的,终于反应过来这个熟悉的姓氏,这似乎是很远在外国那边的钢琴老师,据说极负盛名,有钢琴之王的美誉。
这样的功夫下的可真是足呀,如果不是我自己是从唐朝穿越过来的,我大概真的要信了。
我看了横越一样,横越脸上的表情也是闷闷的,有些无语。
但是越纪涵仍然在动情的演说,“您可以问一问,姑姑到底和赫连教授有没有过一段,如果姑姑还是不愿意认,咱们可以叫人去把您存在银行保险柜的情书和戒指取出来。”
“老太太,你再想想姑姑从外国回来说是不打算再出去了,也不打算结婚了的那个年纪,跟袁茵的年纪对一对,看看能不能合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