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院子住着怎么那么舒服,布局好,装饰好,空间好,朝阳好,哪儿哪儿都好,虽然跟二少也没有缘分,但是我们也欢迎你经常过来看看玩玩。”
“横越经常陪我在天台上喝酒赏月,在地下室的家庭影院唱歌看片子,外面的泳池却是因为冷很久没去过了,这些日子都在后花园弄个小炉子烤东西吃,二少爷你可千万不要客气。”
“你不要再说了!”越纪源忽然低下身,抄住吃饭的圆桌猛力一抛,哐啷一声巨响,连桌子带饭菜一起飞了出去。饭菜落得满地狼藉,桌子咕噜咕噜的原地打转。
安影心明显是呆住了,越松凌气的从嘴里吐出的每一个音节都在发颤,“好……好你个畜生,你好的很!”
一面说着扬起巴掌就要抽向越纪源的脸,卢月抢先一步一手把越纪源向后拉,一个箭步挡到了前面。
老太太缓慢而有威仪的从餐椅上站起来,“袁茵,你这张嘴可是真厉害呀!”
“老太太见笑,”我淡淡一笑,“我就是这个脾气,虽然不喜欢搞阴谋诡计,但是也从不受委屈,你不是知道我这个个性吗?”
“我刚进来一分钟哪里惹到你了?你真是居心不良!”越纪源居然把越松凌送给卢月的形容,原封转给了我。
“你不会出趟国脑子就坏掉了吧?越纪源,我的手是我们一辈子清不了的帐!”横越冷冷的说,眼睛里满是阴翳。
或许是因为心虚,越纪源微不可查的向后退了一步,“这件事情我妈不是给了你们一座院子,我和解了吗?”
“你也知道那所院子是后夫人给我们的赔偿,那你刚才耍什么无赖,是要给谁脸色看,还是要掩饰什么真相?”
越纪源并不接我的话茬,“你们说了我结婚用的院子,怎么可以旧事重提?”这个傻孩子似乎对重点的领悟有些问题,一直在纠结这件事情。
我丝毫不以为意,无所谓的说,“后夫人给院子的时候,摆平的是你去美国的事情,我们应允不像音乐协会告发,她可没有支付抹平时比仇恨的费用呀!”
“你们一个两个,都太过分了!”老太太用拐杖使劲捶了一下地,发出重重的一声闷响。
“全部带回去,面壁思过,没事不要出房间,你们两个这两个月的零花钱全部取消!”
“老夫人等等我,我拿些吃的到你房间去。”宋蓝追了出去,忧虑的看了我一眼。
我明白她的意思,我可能表现的有点强势了,但是还是那句话,女人间的战争,总是要选择一种人设的。
像小说里那样,扮猪吃老虎,不动声色的挑动人心,成功几率不大,毕竟我们几个谁都不是第一天跟人斗法。算是当时看不穿,事后一思量,或者身边人一提醒,你就明了了,根本不存在暗夜中的王者。
与其让别人对你的心机产生深深的提防,还不如我自己趁早就披上一个强势坦率的外套。
果然,事实证明我的思路并没有错误,因为在以后的日子,老太太因为我的脾气暴躁,对我的态度尚算客气,因为我的“心地坦直”更多出几分亲热与信赖。
安影心目不斜视,搀着越松凌离开了。
卢月和越纪源狠狠地瞪了我几眼,也在下人的劝慰下离开了。
我坦然自若的让人把厨房的吃的送到小院去,和横越一起踏上了景致不错的归家路。
“袁茵,我的手这个账,就只能跟越纪源算到这里了吗?”
“这个不好说,夜风有些凉,我把手插进兜里,“看心情吧!”
“谢谢!”
“嗯?”
“其实我看得出来,你虽然嘴上说的冷酷,但是行为上已经有所偏颇了,似乎是把我当成自己的一伙儿了。袁茵,如果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多,会不会有一天,我也变得越来越重要呢?”
“你大可以试一试?”我冷笑了笑,“我也挺想知道,自己还有没有爱上别人的能力?”
一句话冷了场,我真是挺烦这样的横越的,太过儿女情长。
“快回去吃饭吧,吃完饭说不定还有好戏看呢!”
横越迷茫的望向我,白皙的肤色在月光下显得整张脸极为精致。“什么好戏?”
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悠然自得的说,“老太太是个节俭的人,最心疼有人浪费,如果知道有人浪费了他两个孙子,不知道会不会肝疼的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