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好笑,“大爷,我们真是熟人,你把门开一下吧。”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开了,大爷激动地说,“这个我听出来了,这个是我拉过的那个特别俊的闺女呀!”横越有些无语,我们还是顺利的进到了屋里。
“你们大半夜的来干啥呀,是不是觉得那天给多了呀,我告诉你们,我也是有良心的,但是我最多退一半,我们家的牛累的大半天都不吃草了,我在家都思量好几天了,你们要是老找我我就给你们退一点,最多一半,不能再多了……”
我和横越还没有开口,大爷已经自顾自的唠叨了一篇,拦了好几次话头都没有拦下来。
“大爷,大爷,我们不用你退钱,你让我们住一夜,管我们几顿吃喝就行了。”
“什么东西?”老汉瞪大了眼。横越是彻底发现了,这大爷是拒绝和他沟通,只想和我说话,我看着横越吃瘪的样子十分可笑,谁能想到堂堂的越家大少爷居然栽在一个乡郊大爷的手里。我忍着笑担负起了沟通任务,“大爷,我们不是来找你退钱的,现在在你这里住一夜,我们在附近的山林里野足,和两外两个人走散了,想在你这儿住一晚上,明天就回去了。”
老汉听说我们不是来要钱的,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看来横越给他的这笔“巨款”给他带来了高兴,也带来了心理负担。农村里最不缺的就是地方,老汉当即把他孙子的房间收拾了出来让我们两个落脚,还兴奋的说今天刚刚上山摘了野菜,要给我们蒸野菜吃。
我只吃过三蒸,想来应该是类似的东西,结果端上来的时候发现热气腾腾的,散发着植物的芬芳,浇上调料调和了,鲜香扑鼻,让人食指大动。我捧着碗一边吃一边大声称赞,横越看到我的样子犹豫着捧起了另外一个小脸盆大小的粗瓷大碗。看到我们两个吃得很香,老汉坐在一边抽起了旱烟,小的皱纹都展开了。
“大爷,你这么大年纪了,还每天上山里挖菜么?”我一边吃一边大声问。
“也不常去挖,这不是村子里有人要结婚了么,我们村子里多少年不办喜事了,这回都出动了,壮小伙子们一起去山里打猎,给新娘那边的准备硬菜,我也就跟着凑热闹,去挖了点野菜。明天喜宴上也能当凉菜调着吃。”
我和横越对视了一眼,作出欣喜的样子,“大爷,明天村上有热闹看呀,带我们也去见识一下呗,这可是原生态民风民俗呀。”
大爷笑嘻嘻的,“那就去呗,不过去的都是我们村子里的,明天你们要是想去就说你是我过世的老婆子的侄子侄媳妇就行了,多两双筷子的事,也没人说啥,沾喜气嘛!”我和横连连点头称是,吃完最后一口结束了谈话。
我要去洗碗,老汉坚决不肯,让我和横越回房了。床是给孩子准备的,我们两个人躺上去自然有些拥挤,只能侧躺着,尽量节省空间,我感觉有只手在我腰上游走,斥了一声,“不是说了等忙完正事么?”
“抱抱,我不动,就抱抱。”继而又抱怨,“太挤了,再这么挤下去我生理反应都控制不住了。”
我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我也睡不着,要不我们出去看看吧,反正刚才打听消息啥都没打听到。”
两个人能屏息听了一会儿,响亮的鼾声一波有又一波的传过来,确定老汉睡的熟了,我们两个摸着墙根溜了出来。
夜里的村庄像是在我们面前豁然打开了一副画卷。夜的凉意和清新的绿意让人心旷神怡,看着远方的星火点点,勾起人内心深处的微笑。
“要是老了和你一起来这里养老也是一件美事呀。”横越也发出了感叹。
“这么美的地方都是人让它变得复杂。我们从后面远一点绕过去吧,那群人在喝酒,应该不会注意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