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坚持一下,我们就快到了。”我从横越的语气中听出了他的焦虑,胡思芸艰难的张开嘴,露出欣慰的微笑,“你们终于接受我了。”
“是,我们接受你了,你再忍耐一下,前面就是医院了。”直到慌手慌脚的把胡思芸送进急救室,我才感觉和卢飞悦争斗时透支的力量和对胡思芸的紧张一下子爆发出来,脚软的几乎站不住。
横越扶了我一把,“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事情查清楚的,我倒要看看,越家都倒了,这个依附越家而生的卢家,能闹出怎样的花样。到底是谁把你的行踪泄露出去的,我一定要查到底。”
我摇了摇头,“已经没必要了,婚礼这种场合本来就是谁都能过来,我现在不执着于前因后果,我就是特别执着于卢飞悦,辛苦谷雨再做一次刽子手吧。”
出了事情,横越怕我受惊,让我待在家里休息两天,我把他送到门口,看着他上班去了。临走时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怎么了?”我说。
“幸好不是你。”
“什么?”
“我说幸好不是你,如果是你的话,我们两个该怎么承受。”
“别想那么多了,傻乎乎的。”我轻笑着关上了门,不知道他去找哪个倒霉蛋去了,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是安影心吧。
“帮我送上去一杯咖啡,再叫安助理到我的办公室去。”一切都看上去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两样,除了因为李情和赵安不在稍显落寞。
安影心穿着西装套裙,踩着高跟细,头发整整齐齐的束在脑后,同样的衣服,甚至别的同事还能穿的更加别出心裁一些,却总没有安影心更加漂亮三分。
“你找我?”一句话还没说完,安影心就被粗暴的推到墙角,横越掐住了她的脖子,眼睛晦暗不明,气压低沉的吐出一个字,“说!”
安影心艰难的从嗓子眼里吐出几个字,“你掐着我……我怎么说呀?”
横越这才把手放下来,安影心如蒙大赦,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咳嗽,那里已漫上一条悠悠的红线。
安影心的眼睛里充满了雾气,“横越,你变了,你现在和那个女人一样不近人情,充满戾气,你以前从来都不会这样对我。”
横越看着安影心哀哀的神色,冷笑了一声,“我不是不近人情,只是不近你而已,你现在给我说清楚,卢飞悦出现在婚礼上那件事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安影心咬紧牙关,面如土色,“如果跟我有关系,我何苦要再提醒你们,直接让袁茵中招不好么?”
“你不要试图蒙混过关,你是给我打电话了,可是那时候已经晚了,就算你我知道也赶不过去救人了。安影心,时间掐的这么恰到好处,还说跟你没关系?想要耍花招既害了人又得了好名声,你想的太美了。”
安影心的眼泪流了下来,“没有,我没有,横越,我知道我坚持要进公司你和袁茵对我都有意见,可是我只想靠近你,帮助你,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我并没有伤害过你们呀,我本来以为时间久了你们一定会明白,一定可以接纳我。横越我爱上你难道有错么?”
横越沉默了,“对于你没错,但是对于袁茵有。”
“不,我没有,我没错。如果我向你们两个下手,把你们拆开,这是我有错,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希望可以看到你,这样有什么错呢?”
一片混乱,横越忽然很佩服袁茵,因为她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冷静的让人发指,可以顺着自己的思路理下去,不像他,明知道有旋涡,力量太大的时候还是会被卷下去。
横越狠狠的叹了口气,“安影心,不要觉得你很聪明,就算我从你这里理不清楚,袁茵还是能把你的底翻得干干净净,如果你现在选择离开,我可以给你一笔钱,把你送到外国去,什么地方你可以自己任选,唯一的条件就是,永远的离开我们,走得远远的!”
“不可能!”安影心狠狠抹了一把眼泪,“除了你身边,我哪里都不会去!”
横越看了她半晌,颓然的跌坐在大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