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越松凌红着眼,“你想办法把横思思的嫁妆弄过来。”
老太太瞥了他一眼,“你自己的媳妇儿,你怎么不自己说,总是让我做恶人。”
“妈,你看到没有,靠人人走,靠树树倒,只有钱是货真价实的。”
“你要真是冲着权势着一个儿媳妇,现在这个当口,她权衡利弊不一定帮你,但是……”
越松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横思思这两箱嫁妆,却是货真价实的。”
老太太不由得多看了越松凌一眼,“原来你当初也拿的这个主意,让我白做了一场恶人。不过却不愧是我生的儿子,原先我一直担心你像你爸爸扶不起来呢。”
“这两箱嫁妆毕竟是她放着,以后也指不定还有没有用得着她的地方,我不合适跟她把脸皮直接撕破,你去跟她好好说说。”
“思思的思想单纯,没说什么经济观念,而且吃软不吃硬,你好好跟她说,她很容易就会把东西拿出来。”
因为这些东西出现在横思思的日记里,可以想见这些事情把她本来已经冰凉的心又痛醒,然后活活扎透。
“这一次我是不会拿出来的,就算把它用来沉江,我也不会拿出来。”
越松凌第一次从横思思的看到了狠色,而且还是破釜沉舟的那种。
但是最后,这批嫁妆还是被老太太和越松凌弄到了手。
原因只有一个,横越。
“横思思,说实话,我们越家对你做过调查,你在山里长大,在这个城市里连个户口都没有。”
“换句话说,你就是个黑户,就算我们把你处理掉,只要做的干净,也决没有后患。”
“只要你,把东西交给我,我不一定会顾你,但是我会把它当成抚养费,一定会顾好我的大孙子。”
后面自然也提到了安影心的一些事情,确实如横越所看到的那样,也许是伤得狠了,也就冷眼以待了,横思思对于安影心确实没什么恨意。
她的凄苦身世甚至还让横思思想起了自己的师傅,感慨之余也很是照顾。
看时间,这本日记是横思思在嫁到越家以后,孤身无聊的时候写的,倒也一路坚持了下去。
刚开始还有得偿所愿的幸福和新婚生活的快乐,后期渐渐趋于平淡,也并没什么抱怨。
直到第一次发现越松凌的背叛,和越松凌的欺骗,才迸发了所有的恨意。
那种变化就像一个委婉的女人突然变变成一个红衣厉鬼,对比开始的柔情蜜意更加让人惊心动魄。
我们读完以后心情激荡,久久不能平静。
“我现在知道,老太太为什么要把这本日记,压在菩萨的脚下了。”
横越点点头,“我们读起来有什么样的感觉,作为当年当事人的老太太,只会比我们更加强烈。”
“信鬼神的人,心中本来就比一般人有着更多的鬼神。我想午夜梦回,老太太睡不安稳的时候,一定常常回来翻看。”
“看看当年我妈妈的怨气,被消散了多少。”
我觉得有些心疼,牵着横越的手,“直到现在,老太太一定还是没有放下,要不然的话,这些东西也不会留存在现在。”
“对了,横越,你在这里等着,我抓紧时间做一份假的,填补过去。”
横越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脸色阴郁,一字一顿的说,“不用,我就是要她惊疑不定,良心不安。”
我被他拉着,动弹不得,索性就着这个姿势听了听深处。我说过,这个地方现在已然成为了暗中的焦点,在来的时候,毕杰已经告诫过我们。
最开始进来的只有越婷婷一个人,过了很久她都没有出去,反而是越松凌又进来了,把越婷婷直接堵在了里边。然后,越纪涵推着行动不便的卢月也过来了,想也知道是越松凌要摊牌了。
“守在两箱财宝边儿上吵,肯定很有动力吧。”
“我们先走吧,不用等他们,说不准会在里面待多久呢?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等出来了,蒂秋的彩礼一定会有一个说法的。”
“你觉得谁会赢?”我转过脸看着横越,看见他眯起了眼睛,神情淡漠。
“卢月。”随即又解释道,“他和卢月的所有子女都进到水牢了,罚不责众,就算是安影心现在怀着孕,也不可能赌一把,把他们全都处理掉吧。”
“他从小到大都有人帮他谋算,并没有做过太大的难,所以这两箱财宝对他来说,也就没有对老妇人和卢月那样的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