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越在地上躺着,半天都不动。“横越,横越!”我大声喊着他的名字。我笃定应该不会有问题的,但是看着他半天没有动作又有些怀疑起来。毕竟我是因为上一次滚过,横越会不会因为没有经验受了重伤?
想到这里,我把头贴在他的胸口,想听一下心跳是否如初。耳朵隔着衣服感觉到温热的气息,雄壮有力的声音传出来,咚咚的持续强劲。
“横越!”我这一声呼唤里没有了焦急,反而是充满了羞恼。可能也没有再装下去,噗嗤一声笑了,打破了僵局。
在月亮的清辉之下,他的眼睛明亮亮的,像是闪着无数的星星,我们两个四手交握,我突然感觉以前的隔阂全部消失了。
“你受伤了吗?”
“还好,右臂这里有点疼。”
“先起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找点儿吃的。”
因为是不熟悉的地方,害怕有野兽,我们两个找到了一块避风的平底,半梦半醒,她靠着被迷糊了一夜。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横越已经不在原处了,我呼吸了一口山林间清新的空气,看见前方不远的空地上,摆着一些青红的野果子。
横越拍在腿上的土,有点闷闷的说,“昨天晚上手机不知道丢哪儿去了,我刚才去探了探路,我一个手臂有伤,不太好上,你试一试,能上去就先上去吧。”
我摇了摇头,“就算你手臂上有伤,体力也是胜于我的,你还爬不上去呢,我就更别说了,何况分开也不安全,要不咱们两个就在这里等吧,李情他们不管追上追不上总得找咱们吧。”
我感觉合约的表情不但没有紧张,反而笑了笑,奇怪的问,“你笑什么?”
“袁茵,我早就想这样了,山明水秀,只有你和我。”
我却没有横越这般的兴致,两个野外生存能力有限的人,被留在山林里,总是要活的。
先捋开了横越的袖子看看伤口,我估计他是不走运撞上锋利的石头了,伤口深彻,鲜血干涸在衣服上,不过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幸亏不是骨折之类的,否则的话在这缺医少药的野林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昨天深夜什么都瞧不见,两个人又累得很了先休息了一会儿,现在已经有些和衣服黏在一起了。
“我先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止血的草药,你好好休息,我待会儿回来帮你把伤口包扎了。”我咕咕哝哝的说,“你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哪里有人去山里还穿这么大摆的棉布裙子的,真是可惜了我这件新衣服!”横越也不辩解,笑的傻乎乎好的。
我是不懂什么医术的,但是因为要炼香植物总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在山里也不敢走远,顺着河岸寻找,采了一些止血舒缓的草药。
“伤口估计会扯开,肯定要疼,你忍着点。”叮嘱完,我小心翼翼的死开周围的衣服,一小片布料像蝴蝶一样在伤口上翕动着。
横越的身体僵硬,估计是疼痛已经开始袭来,但是他咬着嘴唇一声没吭。我心下一横,粘着布料绷直,小心翼翼的向后扯,横越别过身去没看,身上一颤一颤的。
“好了。”我要看见的水把伤口冲洗了又敷上草药,青黑的药汁盖住了狰狞的伤口。然后从裙子上撕下来一大块,牢牢地扎了。
听到我说出这句话,横越的心劲儿一松,软软的靠在树上。横越一下是强硬的,也总是照顾我,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柔弱片,心里有一种别样的感触。
“你靠着树休息一会儿吧,我去找点儿东西吃。不过我不会打猎,估计只能带回来点儿野果和鱼了。”
这片山林很大,很多树上都挂着果子,但是我分不清是什么果子,能吃不能吃,想着多摘回去一些让横越看看。
果子不大,非常不好摘,好在我小的时候爬过树,于是我超省心呼了两口气。抱住大树双腿一夹开始用力。
毕竟年龄大了,身体不像小时候那样轻盈,我某足了劲攀到树的枝杈,手腕都酸的没有力气,但还是牟着劲儿把下巴垫在树枝上,伸长胳膊拔下一个果子,然后是下一个。
就像一阵果子雨,嘭,嘭,嘭,我把触手可及的果子都拔下来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