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儿垂在身侧的手指,深深的没入手心,尖锐的疼痛从掌心传来:“你非要做到这一步不可吗?”
“我不想要做到这一步,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你们逼我走上这条路的,如果不是林小姐你,我也不知道我竟然可以狠心到了这个地步。”陆老太爷冷冷的望着林锦儿。
林锦儿松开手,事到如今她现在真的什么都不想要和陆老太爷说了,她觉得陆老太爷简直就是无可救药。
“行吧,既然你执意要这么做,那我也很直接的告诉你了,一意孤行的人,最后只会落到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陆景年是一个成年人了,你不要妄想能够控制他,这次我会陪着陆景年一起面对。”林锦儿冷冷的看着他,说完之后转身离开。
陆老太爷坐在原地,一言不发,脸沉的都能够滴出水来。
林锦儿回到陆景年所在的院子里,进入被陆景年安排的房间,很自然的打开电脑,开始搜索她想要的东西。
在找到记录之后,她微微一笑,用打印机将上面的内容统统打印了出来。
她捏着这份不薄的纸张,既然上次项蓝的事,没有让陆老太爷醒悟过来,那么就用多一点的料,让陆景年彻底和孙宝宝切割。
林锦儿确实没有办法再继续忍受,陆景年和孙宝宝两人一直连在一起。
也没有办法接受,孙宝宝一直用救命之恩绑架陆景年。
这样的绑架,已经持续这么多年了,现在也应该彻底解绑了,林锦儿已经觉得这样的画面,她看的够了。
陆景年在楚阳照顾下,又加上用了不少的好药,后背的伤口已经渐渐的在愈合了。
在陆景年修养的这几天,孙宝宝和陆音华两人时不时过来找他,但没有任何的意外的是,陆景年从来都没有见过她们。
陆景年似乎铁了心的想要和孙宝宝划清界限。
下午,天气阴沉,吹起了剔透的凉风,林锦儿搬了一把摇椅放在陆景年院子的中心,坐在摇椅上欢乐的摇着。
蓦然。
一股苦涩的中药混合着山泉水的味道来到林锦儿的身边,她还没有睁开眼,就知道是陆景年来了,懒洋洋的吩咐道:“给我端一杯茶。”
说完,林锦儿伸出手,一杯温度合适的热茶就放在了她的手上。
林锦儿睁开眼,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觉得特别悠闲舒服。
陆景年也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林锦儿的身边,但他也不闭目养神,而是就这么的看着她。
林锦儿被他专注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侧目望着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天生丽质,但陆景年你也不用这么盯着我看,毕竟我的美貌可以要收费的。”
“好,多少钱,一千万够不够?”陆景年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还笑眯眯的和她开起了玩笑。
林锦儿鼓起脸颊,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陆景年:“你也太抠门了,几十亿身价的人竟然就花一千万买我。”
“那我们结婚,等我们结婚后,我的钱就是你的钱,我的几十亿身家都是你的。”陆景年温和的开口。
林锦儿放下手中的茶杯,双手捧着陆景年的脸,很认真的道:“好,等到你和孙宝宝解除婚约之后,我们就结婚。不过,陆景年,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初你到底为什么要和我离婚?”
“都不重要了锦儿,曾经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以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现在我才明白,以为人好当做是借口,将对方推远这件事到底是有多么的自私,以后我都不会了,不管以后有什么狂风暴雨,我们两人都一起面对。”陆景年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林锦儿的手背上深情的说道。
林锦儿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陆景年会这么说,不过她很快灿烂一笑:“好!以后不管有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陆老太爷说让你在孙家人面前自断双腿,我也要陪着你,你不要想将我甩开可以吗?”
“但我怕你会觉得害怕,也怕你会哭。”陆景年低低哑哑的道。
林锦儿摇头:“我可能会哭,但我一定不会害怕,我想陪着你,我们两人既然已经准备要结婚了,难道连共同面对困难这件事都做不到吗?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还结什么婚,不如算了。”
说完,林锦儿有些赌气的松开捧着陆景年脸的手,赌气的说道。
陆景年轻笑一声,随后伸手拉住林锦儿的手腕,温声道:“好,听你的,我们一起面对。等到我腿养好之后,我们两人就去领证。”
“嗯。”林锦儿用力的点头。
三天后。
陆景年背后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痂,但却还是走动的时候稍微快一点就会痛。
但就在这个时候,陆老太爷派人过来,叫陆景年去地牢。
林锦儿微微皱眉:“陆景年身上的伤还没有养好,为什么这么快就让他去地牢,况且只是解除婚约而已,为什么需要去地牢。”
“林小姐,老太爷说了,地牢位置偏僻,这样等下响起枪声的时候可以不用那么引人注目。”女佣眼皮子都没有抬,麻木不仁的说道。
林锦儿气的都想要砸东西了,偏偏在这个时候,陆景年伸手抓住了林锦儿的手腕,安抚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为了能够解除婚约,这样代价并不算什么。”
“你稍微等我一下,我拿个医疗包,顺便打电话给楚巡,让他准备好,如果有事的话就立刻赶来陆家。”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林锦儿还是觉得楚巡是比楚阳要保险一点的。
陆景年点头:“好,我等你。”
林锦儿转身小跑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
女佣望着林锦儿手里的帆布包,开口:“如果林小姐这么担心三少爷的安危,其实可以让三少爷不解除婚约的,何必闹到今天这一步呢。”
“我们主子之间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佣人议论,看来李管家最近事务繁多到了连管教你们都顾不上了。”陆景年冷冷的开口。
佣人听到陆景年的语气,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