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我警告你,我可是秦国长公主,是要做赵国王后的,你,你别过来……”
嬴华终于认识到了赵括的可怕,赵括一步步逼来,却吓得嬴华一步步后退。
经过一场夜宴,嬴华竟然一改蛮横,开始和赵括讲起道理来了。
这一幕若是被远在秦国的范雎看到,不知该作何感想。
但赵括却根本无视她此刻的软弱,抬头对赵高喊道:“闭帐,不许任何人打扰!”
“下臣遵命!”
赵高答应一声连忙指挥亲卫把守大帐。
赵括回过头来对嬴华笑问:“你不是一直想当赵国的王后,吗?”
嬴华强行使自己冷静下来对赵括怒喝道:“赵括,你这是大逆不道,会受天谴的。”
赵括冷笑:“呵,受天谴?”
说着上指问道:“你可知何谓天谴?”
嬴华就算知道,也仍抿嘴不语。
“那我来告诉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就是天谴!”
此刻的嬴华终于冷静下来,她发现,赵括好像并不急于求成。
于是又恢复了往日的傲慢之色,双手插胸冷哼道:“为为岂可相误,如此理解,简直荒谬!”
赵括看着她阴晴不定,不禁呼哧笑出声道:“嗤,那我要告诉你,帝君之位,我志在必得,汝可愿随赵丹一同赴死?”
嬴华随即娇喝道:“赵括,你恬不知耻!”
赵括深吸一口气,也不作答,转身便走向嬴子鸢,一把将嬴子鸢扯进怀里,这才看向嬴华道:“我这人不喜欢强人所难,如果你觉得我赵括不配你追随,大可以现在就离去,我绝不强加阻拦!”
听到赵括敢这样说,嬴华随即就准备迈步,不料赵括紧跟着说道:“只要你离开赵国,必将身败名裂一文不值!”
“赵括,你无赖!”
嬴华愤恨地对赵括喊了一句,随即两腿一软,瘫倒在案前。
此刻,嬴华真想杀了赵括,奈何帐外亲卫虎视眈眈,只要伤到赵括分毫,她绝不怀疑,会和赵括一命换一命。
大事未成,她定然不能香消玉殒。
赵括低头吻了嬴子鸢的脸蛋一下,闻着从她脖颈处传来的阵阵幽香,淡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范睢和你长谈过吧?”
赵括能明显感到,怀中嬴子鸢的身子在微微颤抖,这才抬头看向嬴华。
果不其然,嬴华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他猜对了。
“你从何得知?”
“哈哈……”
赵括仰头大笑起来,笑了两下,却戛然而止。
“我从何?我从范睢小人的为人就能猜出,这有何难?”
顿了下继续道:“范睢睚眦必报,怎会放过如此天赐良机,他想用女人来掌控赵丹从而乱我赵国,你当我连这点伎俩都看不出来吗?”
“不过你也看到了,我赵括就是要篡逆,就是要让他范睢知道,赵国不只有赵丹,还有我赵括,赵丹不想干的我来干,赵丹想干的,我照样可以干!”
说着赵括猛然起身走向嬴华,吓得嬴华连忙后退。
赵括却没有给她逃离的机会,直接抓起她的手腕,冷声道:“你说,我为人人,人人为我又有何错之有?嗯!”
嬴华此时彻底被赵括的疯人疯语吓傻了,她蹙着眉头,想要挣脱他的手,奈何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只能轻呼:“你弄疼奴家了。”
赵括顺势一把将嬴华搂在怀里,道:“做了我的女人,今后,我便让你做天下第一个女将军,跃马横枪驰骋疆场,万人敬仰名垂千古!”
“奴家……”
嬴华正欲说点什么,赵括却忽然松开了手,退后两步笑道:“现在,选择权在你手中,你可以自行决定。”
说完赵括便头也不回地朝嬴子鸢走去,怎料嬴华只是一愣,便呼喊一声:“君候,奴愿常伴君候左右!”
赵括轻笑一声,一手搂起嬴子鸢,对着嬴华张开了另一只臂膀。
嬴华踌躇了一下,便毅然走到赵括面前,眼睛一闭,便靠了上去。
“哈哈……”
赵括狂放大笑起来,笑声让帐外的赵高都感到一阵激动。
“听说你劈叉劈的不错,我想见识一下,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赵括,我劝你不要太过份!”
“不愿意就算了。”
“你又误会了,我是担心成为寡妇!”
“放心,我会公子心经!”
“真是服了你,看着!”
“子鸢,快助你姐姐一腿之力。”
“奴家遵命……”
帐外赵高倒吸一口凉气,犹如蚀骨灼魂,魂游九天。
……
鸡叫三遍,赵括见到赵高时吓了一大跳。
“赵高,为何这般模样。”
赵高揉了揉黑眼圈,拜道:“回禀家主,下臣昨夜一夜未眠。”
“为何?”
“下臣担心大帐塌了,故不敢放手。”
“嘶!吾竟恐怖如斯?”
“臣不敢说谎,的确如此。”
赵括沉吟了一下,叱骂道:“小小年纪不学好,速滚,传令各部,即刻拔营!”
“下臣遵命!”
赵高连忙出了营帐。
赵括转身看看榻上二人,此刻身无半缕,正酣然入睡。
着实辛苦她俩了,要不是为了母亲的心愿,自己哪会这么拼命?
……
时值午时,野王大营已收拾妥善,赵括一声令下,两万重骑兵护送着数辆驷马轺车,一路向北疾行。
前方红蓝相间的赵字大旗在前开道,之后便是数十辆战车,还有无数重骑兵紧随其后。
至于五千民夫组成的辎重车队,负责扫尾跟随,而在他们前面,就是全身黑甲的铁鹰卫给轺车充当殿后。
队伍的最中间,赵括的轺车十分显眼,整整比秦国的轺车大了一圈。
赵括蹬上车时,秦国公主二人已经精神焕发端坐与车内,见到赵括时,二人都露出一抹微笑。
上车之前,嬴华见到韩子仪,发现这货也没比赵高好到哪去,一看便知,定是一夜未眠,双眼发黑见了嬴华眼神闪烁,不敢正视。
赵括浑然不觉,而自坐在嬴华和嬴子鸢身边,趁着距离大梁还有一段距离,便准备和二人促膝长谈一番。
现在再看嬴华,和之前对赵括的态度,简直天壤之别。
一上来,赵括便温言相劝:“你二人昨夜辛苦,不如再休息片刻。”
见赵括坐下,嬴子鸢连忙起身,为赵括端来一盘小点道:“多谢夫君关爱,这是奴家从咸阳带来的桂花糕,还请夫君品尝。”
赵括捏起一块尝了一口,软糯香甜,确实十分可口,于是笑着赞道:“唔,的确可口,等回到邯郸,拿给母亲常常,她一定喜欢。”
嬴子鸢温柔地笑道:“请夫君放心,奴家箱子里还有,到时奉给老夫人便是。”
“如此甚好。”
吃了半拉,赵括转身捏着桂花糕送到嬴华面前。
“给,你也吃点。”
嬴华怔了一下,很不自在地张开贝齿,轻轻咬了一口,这才道:“多谢,奴家不太喜欢吃甜食,还望见谅。”
赵括将剩下的一小口喂给嬴子鸢,扭头对嬴华打趣道:“怎么?还不习惯称我夫君,是吧?”
嬴华别过头看向窗外,将发丝捋到耳后,轻声道:“也,也不尽然,只是……”
赵括笑着将她揽在怀中道:“无妨,慢慢会习惯的。”
对于赵括的突然变得如此温柔,嬴华的确有些不习惯,明知赵括是个杀伐果断的男人,他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目的。
但嬴华十分清楚,连身子都给他了,自己还有什么值得他惦记的?
随即,嬴华默默地从腰间取出一块黑色的铁令牌,放在几案上推到赵括面前,犹豫了一下道:“这个兴许对你有用,你尽管拿去便是。”
赵括看向令牌,轻轻笑了笑。
他的确很想要这支令牌,因为这是指挥铁鹰卫的唯一信物。
但,赵括很清楚,铁鹰卫即使有用,也只是对嬴华有用,至于自己,只要将嬴华牢牢掌握在手中,自然不必费心调教,也能绝对忠诚。
话说,嬴华的身段真是极品,堪称世间绝无仅有的完美身材,柔中带刚,刚中有柔,可比后世的那些花瓶要上档次太多了。
这样的女人,才最符合赵括的胃口,起码生出来的孩子定然是天赋异禀万中无一。
赵括看着令牌,却不禁哑然失笑。
他貌似思想开衩了。
将令牌拿起,赵括又将它放在了嬴华手中,言道:“这个是你的,我怎能夺人所爱,还请收起来吧。”
嬴华看了赵括一眼,心道:你夺人所爱还少吗?竟然计较起细枝末节了。
嬴华也不做作,既然给人家都不要,只好自己重新收起。
随即嬴华郑重地对赵括道:“但你答应奴家,要让我当天下第一女将军的,可不许反悔。”
赵括哈哈一笑:“那是自然,不过在此之前,我对铁鹰卫的各方面都不太满意,仍需要精进一下才能真正发挥他们的优势。”
嬴华惊奇问道:“你欲何为?”
赵括竟然说对铁鹰卫不甚满意,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铁鹰卫乃是先王嬴稷亲手打造,无论装备还是忠诚度,都堪称完美。
就是这样一支不为人道的秘密特种部队,曾一举帮助嬴稷平定四贵叛乱,待大势已定雪藏之后,顺位留给赢柱,作为秦王权威的定海神针。
由于使命特殊,范睢才提议让嬴华带上这支秘密秦使。
现在嬴华听到赵括心高气傲竟看不上这支铁鹰卫,顿时心中很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