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国对于两族之间深藏的仇恨一无所知,因为他尚未经历成年男子必须经历的仪式,即在掌握了男女之间的奥秘之后,才有资格进入祠堂并在族谱上排名,从而得以了解牛家世代相传的祖训。
至于吴家,情况也大同小异,只不过对于女性成员,家族并不公开这些秘密,而是由她们的丈夫在适当的时候进行管教和传授,因此吴小利同样对两族之间的仇恨一无所知。
自从小利离开之后,正国心中充满了对她的思念。
他开始每天都去那条熟悉的河边,希望能够通过抓鱼的方式来缓解自己对小利的思念之情。
他沿着河流一直走,甚至走到了阴山的那边,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小利的存在。
在河边,他故意唱起了那首他们曾经一起唱过的歌:“哥哥半夜翻过身,枕着妹妹一颗心……” 歌声在河谷中回荡,仿佛能够穿越时空,传到小利的耳边。正国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小利感受到他的思念,也希望她能够明白,无论她在哪里,他的心始终与她同在。
吴小利听到了那个消息,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她决定带着弟弟一起出门玩耍,表面上是为了让弟弟开心,但实际上是为了找机会见到正国。
她带着弟弟来到了河边,借口说这里风景好,适合玩耍。然而,当她真的见到了正国,心中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紧张和羞涩,让她不敢主动开口说话。
她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正国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小利的紧张,他依旧自顾自地在河边忙碌着,抓着鱼儿,仿佛这一切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小利看着正国的身影,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温暖和感动。
她不由自主地跟随着正国的脚步,一路来到了村子背后的河边。
这里的风景更加宁静,河水潺潺流淌,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小利站在河边,看着正国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想靠近,又害怕打扰。她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跟随着正国,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无法自拔。
正值中午时分,阳光明媚,天空湛蓝,微风轻拂。正国脱下了他的上衣,只留下一条短裤,赤裸着上身站在河岸边的一块巨大岩石上。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像一条泥鳅一样,纵身一跃,跳入了清澈的河水中。在水中,他像一条灵活的鱼儿,游来游去,仿佛在享受着水中的自由与清凉。游了一会儿,他浮出水面,游到沙滩边,躺在柔软的沙滩上,开始用手抓起沙子,一捧一捧地盖在自己的身上,仿佛想要把自己完全埋藏在这片沙滩之中。玩累了,他又重新跳入河中,再次扎入水中,激起一阵阵水花。
岸上的小利目不转睛地看着正国,只见他身上一块块结实的腱子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显得格外健美。
小利的心跳不禁加速,感到一阵慌乱。她被正国那充满活力和力量的身姿深深吸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扎了一会儿,感到饥饿袭来。在河里游泳时,饥饿感似乎来得更快,于是正国决定去拾柴生火烤鱼。
这一切仿佛是有意为之,展示给小利看的,但正国在做这些事情时,却好像完全不在意身后是否有人。
不管他是否真的在做给小利看,小利确实看到了,不管正国是否在意身后的人,小利就当身后没有人一样,但实际上身后确实有人存在。
鱼烤好了,香气四溢,正国拿起烤鱼凑到鼻子边闻了闻,满意地笑了。他张开嘴,正准备品尝这美味的鱼肉,但嘴张开了却迟迟没有咬下去,就像一个男人见到美女,伸手想要与她握手,而美女却对他不理不睬,男人的手尴尬地停留在空中一样。
正国自己不吃,当然也不会把烤好的鱼丢掉,除非他真的疯了。于是,他把烤鱼递给了小利,小利却红着脸,显得有些害羞,不敢接过来。
“不吃,老子把它丢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做出准备扔掉的动作,但实际上,他的内心深处并不忍心将它丢弃。
小利看到这一幕,误以为他真的要扔掉,急忙喊道:“不要!”这两个字仿佛不是用语言表达出来的,而是在极度焦急的情况下,从他的喉咙里硬挤出来的。
正国微笑着,手里拿着一条刚抓到的鱼,递给了小利。
小利的脸颊微微泛红,接过鱼后,她转身背对着正国,默默地吃了起来。她的弟弟此时正全神贯注地在河边抓鱼,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那些游动的鱼儿。
“好吃吗?”正国关切地问道。
“好吃。”小利终于红着脸,轻声回答,只有两个字,不多也不少。说完,她又红着脸继续吃鱼。
鱼被吃完了,正国又递了一条过去。
小利接过鱼后,再次转身背对着正国,仿佛这样可以更好地享受这份美味。
正国见状,笑了笑,跑过去一个猛子扎进河里,继续抓鱼去了。
小利停止了吃鱼,目光追随着正国在水中的身影,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连看都不敢看了,只能低着头继续吃鱼。
鱼又被抓起来了,正国开始烤鱼,边烤边唱:“大河涨水少浪沙,河中鱼儿摆动尾巴,今天的鱼来下酒,哪天得妹来捂脚。”歌声在河边回荡,充满了生活的乐趣。
唱完后,正国又把烤好的鱼递给了小利。
小利接过鱼,红着脸,犹豫了一下,又递给了正国。
正国接过鱼,走过去给了她弟弟,自己又烤了一条吃了起来。小利在旁边低着头,偶尔抬头偷看一眼正国,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吃完鱼后,正国又转身扎进河里,继续他的抓鱼游戏。
河水清澈见底,阳光明媚,天气也格外晴朗。
小利刚刚饱餐了一顿美味的鱼肉,感到心满意足。她突然想到要去洗洗脸,保持清爽。就在这时,正国恰好用一片荷叶舀了一些河水,递给了她。小利接过荷叶,脸颊微微泛红,她轻轻抿了一口清凉的河水,然后又用这些水洗了洗手,感到十分舒适。
太阳还未落山,小利却决定离开。
她带着年幼的弟弟,踏上了回家的路。
正国原本兴致勃勃地在河里抓鱼,但心中却一直想着小利,渐渐地,他的心思无法集中在抓鱼上。最终,正国收拾好渔具,带着一丝失落感,也回家去了。
第二天清晨,正国依旧带着他的渔具,满怀信心地出发去捕鱼。
尽管他的父亲曾经提醒过他,小暑时节尚未到来,捕鱼的难度会很大,但他依然坚持一大早就踏上了前往村庄后面的路途。
一路上,他的心思并不完全在捕鱼上,而是飘忽不定,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小利的身影。
尽管如此,他还是努力地在水中摸索,希望能有所收获。
然而,鱼儿似乎并不愿意配合,正国的鱼篓里并没有多少收获。他的心思虽然飘忽,但始终牵挂着小利,而小利却迟迟没有出现。
直到中午时分,小利终于出现在他的视线中。这一次,她并没有带着她的弟弟,而是独自一人,背上背着一个背篓,看起来像是在寻找猪草。正国看到她来了,心中暗自窃喜,但他却不敢直接呼唤小利的名字,只是不停地扯开嗓子,唱起了那首熟悉的《大河涨水》。
小利听到歌声,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她开始专心致志地寻找猪草,对正国的歌声置之不理。正国见状,又唱起了另一首歌谣《上小姑娘梳梳头》,歌声中带着几分调侃。小利听着听着,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她忍不住开口说道:“难听死了,你再唱我就不理你了。”正国听后,笑着回应道:“你本来就没怎么理我,还说呢。”
小利听了正国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怒气,气冲冲地跑到了一个小山丘后面,真的不再理睬正国了。
正国的声音消失了,一时间,周围只剩下哗哗的河水声和天上那刺眼的太阳。
正国唱歌的时候,小利觉得那歌声难听极了,但当她一个人躲在这儿,突然间那难听的声音消失了,她的心里反而有些慌乱。那歌声虽然难听,但只有在耳边响起时,她才觉得心里踏实一些。
小利等了半天,也不见那难听的歌声再次响起,心中愈发不安。她想出去看看情况,刚抬起头,就看到正国站在自己面前,手里抱着一大捆猪草。他毫不客气地把猪草塞进了小利的背篓里,让她的背篓瞬间变得满满当当。
小利的背篓满了之后,她就不用再辛苦地寻找猪草了。
她坐在河边,低着头,沉默不语。正国见状,脱下了衣服,下河去抓鱼。过了一会儿,他抓到了几条鱼,生火烤了起来,然后把烤好的鱼递给了小利。
小利接过烤鱼,默默地吃了起来。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人各自回家,结束了这一天的波折。
正国采用这样的方式来捕鱼,显然是无法捕获到多少鱼的。
每次他满载而归时,手里只拿着寥寥几条鱼,这自然免不了遭到他父亲的责骂:“你这个不孝子,我早就告诉过你,这个季节是很难抓到鱼的。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这一辈子都在捕鱼,难道还不清楚什么时候是捕鱼的好时机吗?”正国对此充耳不闻,转身去帮助他的母亲喂猪了。
“正国啊,既然抓不到鱼,那就别再抓了。
你爹他也是为你好,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明天就别再去捕鱼了,到田里去帮你爹干活吧。我和你爹昨晚商量了一下,打算给你到山外面去讨个媳妇回来,像你国宝叔一样风光地办一场婚礼。”正国的母亲语重心长地说道。
正国却一声不吭,他母亲的话在他耳边飘过,他根本听不清楚。
他的心思早已飞到了吴小利身上,完全沉浸在对她的思念中,根本无心去听母亲的话。
喂完猪之后,正国又急忙去给牛添草。他爹在屋里大声喊道:“快点把活儿干完,来吃饭了。鱼要是抓不到,连饭都不吃,那怎么行呢?”正国喂完牛回来吃饭,他母亲从耳房里走出来,双手还在衣服底下系着裤带。
两个兄弟和一个妹妹早已坐在桌上,他爹则坐在正上方,一边夹着菜,一边喝着酒。
“正国,你已经是个大人了。
你国清叔在你这个年纪时,孩子都有了。”正国他爹边喝酒边说道。他娘在后面补充道:“是啊,是啊。”
他爹喝了一口酒,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嘴里,边吃边继续说:“我和你妈已经商量过了,打算给你到山外去娶个媳妇。我已经和你华姐说了,叫她过几天来教你,等你学会了,我们就给你娶个女人。”
“这种事还要人教,我自己会。”正国傻乎乎地冒出一句。
“你会个屁,族里的男人都得别人教会的。你以为像撒尿一样,急了拉出来就撒……”他爹骂道。
“反正人家不学。”正国又说道。
“到时由不得你这个杂种个俅。”他爹又恶狠狠地说道。
正国心里感到极度不爽,匆匆吃完饭后,扛起楼梯走到外面,在墙上取下苞谷开始自己搓苞谷去了。他的两个兄弟也凑热闹似的过来帮忙。他爹吃完饭后便出门去了,而他娘则在油灯下缝着旧衣服。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正国不再去抓鱼了,而是赶着牛和猪去山后边的河边放牧。
小利也赶着牛和猪在那里放牧。为了能够见面,两个渴望爱情的人在想尽各种办法。
或许他们并不真正懂得爱情的含义,但他们知道,如果见不到对方,心里就会感到不舒服。即使见面时一句话也不说,只要能够看到对方,心里就会感到踏实许多。
正国依旧在唱着他的歌,而小利则在做着布鞋,有时也会绣上一对鸳鸯。
绣鸳鸯是这里的女人针线活的基础,每个女人都会。
山里的女人没有什么特别的本事,但她们必须会针线活。因为在山里,人们干的是粗活,衣服容易破损,又不能经常换新衣服,只能缝缝补补将就着穿。这就是女人的事情。
正国的牛放在沟这边,而小利的牛则放在沟那边。
沟这边,正国在唱着歌,沟那边,小利在听着。
尽管人是分开的,一个在河这边,一个在河那边,但那些发情的母牛和公牛却没有受到任何祖训的约束。
它们不知道天高地厚,正国的牛会过来找小利的牛,小利的牛也会过去找正国的牛。
尽管两家的祖训并没有规定不准两族的牛来往,更何况牛是哑口畜生,什么都不懂。但放牛的人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一看到牛要过去或者过来,都会打它们。
于是,在沟这边的和沟那边的人们,这一下都聚集到沟中间,不准这边的公牛过来,也不准那边的母牛过去。为了拦住牛,却意外地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唤醒了沉睡的人们。
今天,他们决定在外面吃早饭,而不是回家。早饭的选择是一道美味的烤鱼,香气四溢,让人垂涎欲滴。吃过这顿丰盛的早餐后,时间已经接近正午,太阳高高挂在天空中,散发出炽热的光芒。
正国感到一阵热浪袭来,决定脱下衣服,赤裸着身子跳进清凉的水里,享受片刻的清凉。
他的举动让小利感到有些害羞,她偷偷地瞥了一眼,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随后,她低下头,继续专心致志地做着针线活,尽量不去注意正国的举动。
然而,正国似乎毫不在意,他一边泡在水中,一边开始放声歌唱,悠扬的歌声在空气中回荡,给这个炎热的午后增添了几分惬意和愉悦。。
“哥哥进山来哟,只为了亲亲妹妹的嘴”,小利在那儿听着脸就红。
在这个宁静的农场里,一头公牛突然进入发情期。
它的目光锐利地锁定在不远处的一头母牛身上,仿佛被一种无法抗拒的本能驱使,它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
在动物的世界里,这种行为是再自然不过的,它们遵循着本能的指引,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然而,与人类相比,动物的行为显得更为直接和大胆。
尽管人类在某些方面可能怀有同样的冲动和欲望,但他们往往受到社会规范和道德约束的限制,不会像这些畜生那样毫无顾忌地行动。
人类的行为更加复杂,充满了理智与情感的交织,而动物则更多地依赖于本能的驱使。
尽管如此,这种对比也提醒我们,尽管人类社会有着复杂的规则,但本质上我们仍然与自然界中的其他生物有着相似的本能和需求。
一头公牛突然冲向一头母牛,迅速地爬上了它的背。
母牛似乎毫不在意,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并不觉得这种事情对母牛来说是一种吃亏。
小利目睹了这一幕,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不敢直视正国的眼睛。
正国看到这一幕,立刻抓起一根带刺的细木条,冲了过去。母牛见状,立刻扭头就跑,而那头公牛则显得有些狼狈,它那长长的东西垂挂在肚子下面。
你这家伙,真是让人火大,我真想一棍子直接给你打断,让你彻底失去反抗的能力。你看看,那一棍下去,那头公牛连一声都没叫出来,就直接跑掉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任何一头牛敢像它那样嚣张了。
一直放到晚,两人各自收牛回家。
家里,饭也摆好了,只等正国回家吃饭了,饭桌上,他爹还是边喝酒边吃菜边说话:“明天,不要去放牛了,你华姐过来教你做事,我们要去你外公家给你外婆做寿。”
“除你之外,全部都要去。”
正国听见但在装傻,不理他爹,只管低头吃饭。
“你爹跟你说话呵,你就不能停一下听他说完?”他娘说道。
“听见了,怎么这么啰唆”,正国回答道。
第二天,正国没有去放牛,而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等待华姐的到来。
华姐是芬姐之后的接班人,自从芬姐嫁人后,她便接手了工作。
她的技术一流,凡是她教导过的男孩,无不变得技艺精湛,甚至超越了以往任何一位前辈。华姐到来后,正国并不愿意参与这件事,于是他便随意地躺着,任由华姐操作。
然而,无论华姐如何施展技巧,结果都和上次那位女士教导时一样——毫无起色。
华姐难以置信,连她都无法相信的事情,其他人自然更加怀疑。最终,她使出了绝招,弯下腰,将头伸向了那个部位,但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第三天,“华姐不要弄了,就这个样了,如果我爹问你就说我已经被你教会了,好吗?”
华姐就放过了正国
“我会感谢你的”,正国说道。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小利独自一人带着牛儿去放牧。他原本满怀期待,希望能和正国一起度过这美好的一天。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正国却迟迟没有出现。小利渐渐失去了放牧的兴趣,决定不再等待,于是他赶着牛儿回到了家中。
在回家的路上,小利意外地遇到了村口的吴三。吴三一直以来对小利心生好感,甚至他的父亲已经前往小利家提亲,只等着教会小利一些生活技能。这一天,吴三似乎特别兴奋,他带着小利来到了河边的沙滩上。
然而,吴三的行为让小利感到困惑和害羞。他似乎并不懂得如何进一步行动,只是将小利按在沙滩上,显得有些笨拙。小利的衣服被脱下,吴三也脱掉了自己的衣服,但接下来的步骤却让他束手无策。尽管他的身体有了反应,但似乎并不知道如何继续下去。
小利感到羞涩,于是重新穿上了衣服。吴三再次帮她脱下,这一次他试图扑上去,但依旧不知所措。就在两人纠缠不清的时候,牛儿却趁机跑进了附近的田地,开始糟蹋庄稼。就在这时,有人前来驱赶牛儿,发现了他们尴尬的场面。
事情就这样突然结束了,原本应该发生的事情却没有发生。小利感到既尴尬又困惑,而吴三则显得有些懊恼。尽管如此,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因此变得更加复杂。
小利回到家中,双眼红肿,显然是哭过一场。
家里的父亲已经答应了吴三家的提亲,毕竟在阴山这个地方,姑娘们嫁不出去的情况很常见,有人提亲自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吴小利的母亲吴小群对她说:“明天你就不用去放牛了,今天有人来提亲,是村口三伯家的吴三。虽然吴三的长相有点像一堆水牛粪,但他父亲这几年做药材生意赚了不少钱。
嫁过去之后,你就要跟男人一起过日子了。他家有钱,日子也会过得好一些。不要嫌弃人家的外貌,男人都差不多。”第二天一大早,小利就赶着牛离开了家,家里人还在睡梦中,自然不知道她已经离开了。
与此同时,正国也一大早就来到了山里,他已经一天没有见到小利了。见到正国,小利立刻泪流满面,哭个不停。正国看着心爱的女人哭泣,心里焦急万分,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他站在那里干着急,头上都急出了汗水。
好不容易,他才勉强挤出一句话:“你不要哭了。”然而,这句话似乎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让小利哭得更加厉害。正国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哭得如此伤心,本想说些安慰的话,却没想到反而让她哭得更加悲痛。在焦急中,正国突然想到,小利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否则怎么会一直哭个不停呢?他开始思考,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你怎么了,为什么只是不停地哭泣呢?”正国关切地问道。小利却沉默不语,没有回答。正国继续追问:“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这一问似乎触及了小利内心深处的痛处,使得他的哭泣声变得更加剧烈。
他仿佛想要模仿古代传说中的孟姜女,哭泣着想要倾诉自己的委屈和痛苦。然而,他所面对的并非是现实中的长城,而是世俗中那座坚不可摧的长城,一座无法用泪水和哀求来攻破的长城。
正国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突然大喊一声:“狼来了!”小利被这一声吓得不轻,赶紧冲上前去,一头扑进了正国的怀里。她紧紧地抱着正国,哭声也随之停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来,四处张望,想要看看狼到底在哪里。
“狼在哪里?”小利抽泣着问道。
“你怕什么啊,我只是吓唬你的。”正国回答道。小利发现自己被骗了,气愤地双手拍打着正国的胸口,又开始哭了起来。
小利找到了依靠,一直在哭泣。女人在哭泣的时候,总是需要一个依靠。她的泪水不断地打湿正国的衣服,但她还是在哭。正国看到她哭得那么可怜,心中也感到一阵难过,于是他也跟着一起哭了起来。两个人就这样忘情地哭泣着,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连天黑了都不知道。
人们都以为他们已经回家了,但牛却自己回来了。族人们都以为正国和小利被狼给吃了,但看到牛安然无恙,族里的人决定带人去找他们。在河边那块大青石上,两个人依然紧紧地抱在一起,还在哭泣。两族的人都赶到了现场,吴家人问发生了什么事,但小利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地哭泣。
问不出什么结果,双方的人都开始怀疑这两个孩子可能是被狼给吓坏了。他们发现了一些狼的脚印,于是两族人没有发生争执,各自把各自的人领回家。最终,双方合理地解决了这件事。
尽管事情已经得到了解决,但吴家的人心中仍然怀恨在心,他们坚决要验证一下小利是否真的被牛正国给侵犯了。
要证明这样的事情其实并不困难,只需找一个人来试一下就知道了。对于一个姑娘家来说,第一次性经历通常会伴随着流血,这样一来,是否发生过性关系便一目了然。然而,对于一个已经有过性经历的女人来说,情况就变得复杂了。
因为一旦女人失去了贞洁,她是否再次被侵犯,从身体上是无法检查出来的。
女人在经历了第一次之后,无论再发生多少次性关系,外人根本无法知晓具体发生了多少次。在这种情况下,其实已经没有必要再去猜测或者尝试验证了。因为即便尝试,也很难得到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明白这样的道理。
世雄被叫来了,吴小利他爹交代了几句后走了。
在那间充斥着尿液和灰尘气味的狭小耳房里,吴小利的眼睛肿胀得几乎像桃子一般,然而,世雄却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怜悯之情。
这种情况实在是无奈之举,因为世雄只是在履行他的职责,而且这种职责对他来说并不难办,甚至可以说是轻松愉快的。不仅仅是世雄,即便是换成其他人,他们也会愿意去完成这样的任务。
小利的衣物被世雄粗暴地撕扯得七零八落,原本整齐地穿在身上的衣服,如今散落一地,凌乱不堪。
世雄粗鲁地将她抱起,动作有些野蛮,然后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她并未发出任何声音,即便呼救也无济于事,因为外界的人即使听见了,也不会介入此事。
呼救的真正意义在于寻求援助,同时,如果这种行为是非法的,或者见不得光,那么呼救可能会给施暴者带来心理压力。
在场的人和整个环境似乎都对世雄的行为表示默许,因此呼救显得毫无意义。尽管如此,作为人类,在这种情况下,本能驱使她做出反应。
她的挣扎是徒劳的,因为面对的是一个同样会反抗的男人。在这种力量悬殊的情况下,女性往往处于劣势。小利尽管奋力挣扎,从床上到床下,最终却倒在了一堆灰烬之上,被世雄牢牢压制。她的上半身被压住,动弹不得,只能用双脚拼命蹬踢。
不料,她的反抗反而加速了裤子的脱落,仿佛她是在主动配合,而非抵抗。裤子脱落后,她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无法再进行反抗。接下来的事情便顺理成章,当一方不再挣扎时,另一方便可以轻易地继续。当然,这种情况下的不挣扎,绝不能是男性。
事件已经发生,结果也已揭晓。
世雄面带满意的笑容,携带着令人满意的结果走了出来。吴小利的父亲走上前去询问,
“有没有发生出血?”
“有的,”世雄回答,脸上洋溢着如盛开的花朵般的笑容。
出血意味着小利并未遭到牛正国的侵犯,因此避免了一场潜在的灾难。
吴家并未对此事进行追究。
一切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几天过去了,正国的父亲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心中开始担忧可能会再次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于是,他决定采取措施,准备为正国安排一门婚事,希望能够通过这种方式来稳定正国的生活。正国虽然内心并不情愿,但在父亲的坚持下,他不得不勉强答应,前往山外去见一个女子。
然而,正国对那个女子并没有任何好感,他的心中早已被另一个人占据,那就是小利。正国对小利的感情深厚,怎么可能轻易地将她从心中抹去,去接受一个陌生的女子呢?
因此,尽管他按照父亲的安排去看了那个女子,但他的内心始终无法接受,对小利的思念和牵挂让他对其他任何人都提不起兴趣。
对于这个问题,无论是看得上还是看不上,去看望对方只不过是一种形式上的仪式罢了。最终的决定权并不在于当事人自己,而是在于他的父亲手中。
既然父亲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无论当事人内心是否真正愿意,都必须遵从父亲的意愿,先把对方娶回家再说。在传统观念中,男人一旦有了妻子,就如同一头野蛮的公牛被牢牢地拴在了一棵树上,即使再遇到其他美丽的母牛,也不会再有其他多余的想法。
正国在上次被华姐教导之后,按照常理来说,他应该不再去放牛了。
然而,他却偷偷地跑出去了一次,差点因此惹出了大麻烦。在鸡公山这个地方,男人是不放牛的,放牛只是童年时期的事情。
一旦学会了其他技能,就不再需要去放牛了。
小利的情况也是如此,自从被教导之后,她就红着眼睛在家里做针线活,等待着有人来接她去做媳妇,和别的男人同床共枕,为别的男人生儿育女。
她心中的正国也只能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有时候她会偷偷地跑到河边,希望能够见到正国一面,但每次都是希望落空。
这本是一件充满矛盾的事情,但面对矛盾,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去解决呢?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是无法解决的,正所谓贴身的朝思暮想他人,朝思暮想地却贴他人身。
这或许是人类的悲哀,或许是人类的幸福,但无论如何,存在即合理。只有合理与不合理的事物共存,才能形成这样一个复杂多变的社会。
随着时间的流逝,几个月的时间悄然过去,小利依然没有见到正国。尽管心中渴望与正国相见,但她却不知道见面后会做出什么决定。
即使见了面,她又能做些什么呢?正国为了尽快迎娶他的新娘进门,已经多次往返于各种繁复的彩礼流程之中。
正国家本是贫穷的家庭,他们也希望尽快将女儿嫁出去,这样家里就少了一个需要供养的人。
两家经过多次商议,最终决定将婚期定在同一天,选择了一个特别的日子——“花山节”,这是一个少数民族的传统节日。
与此同时,吴三家也决定在同一天迎娶吴小利,两家的婚礼安排得如此巧合,仿佛是命运的安排。
花山节,这是一个属于山里人的传统节日,每当这个时候,无论是山里人还是山外的人都会纷纷前来参加。
在这个节日里,人们会通过各种形式来表达他们的欢乐和喜悦。有的人会选择跳舞,有的人则会选择唱歌,整个场面充满了欢声笑语。虽然这个节日被称为山里人的节日,但实际上,它更像是青年男女的节日。这些年轻的男女们会聚在一起,共同唱歌,共同跳舞,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他们对彼此的欣赏和喜爱。
在这个节日中,未婚的小伙子和未出嫁的姑娘们会举行一场盛大的对歌会。这些歌曲既有传统的山歌,也有根据当地曲调编唱的土歌。对歌会实际上是一种寻找意中人的活动,男女双方在对歌的过程中,往往会真的找到彼此心仪的对象。这一天,整个节日的气氛非常热闹,充满了欢声笑语。
对于那些上年纪的人来说,他们参加这个节日更多的是为了凑热闹,看看年轻人的欢乐场面,然后就回家了。
而年轻人则会继续他们的狂欢,他们会举行篝火晚会,通过这种方式来延续节日的欢乐。在篝火晚会中,年轻人会手牵着手围成一圈跳起圈圈舞,而那些在对歌会上找到意中人的青年男女们,会悄悄地溜进树林,去做那些男欢女爱的事情。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年轻人都会这样做,有些人只是选择在这个节日里谈情说爱。
在花山节这天,选择办喜酒的人通常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急切,二是因为想要匆忙地完成婚礼。否则,如果在这个节日里办喜酒,通常不会特别热闹。总的来说,花山节是一个充满欢乐和浪漫的节日,无论是对于山里人还是山外人,无论是年轻人还是老年人,这一天都充满了欢声笑语和美好的回忆。
随着花山节的结束,正国的妻子正式成为了牛家的一员,而吴小利也将成为吴三家的媳妇。花山节的这一天终于来临,时间的流逝是无法阻挡的,它如期而至。
在正国家中,族人们忙碌着,欢声笑语中,正国却趁着人潮涌动,悄悄地溜到山上观赏花山。实际上,他心中更渴望的是见到吴小利。天意弄人,正国终于见到了小利,这似乎是命中注定的相遇,或许连老天都在背后安排着这一切,作为创造者和主宰者。
两人一见面,便情不自禁地哭泣起来,他们甚至没有心情去欣赏莲花山的美景,而是选择躲进树林中哭泣。在这片树林里,两个孤独的灵魂找到了释放情感的自由。他们无法承受命运的重压,也无法反抗,只能听天由命,哭泣成了他们唯一能做的,或许这样能让心中的痛苦减轻一些。
“正国,明天我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你难道不伤心吗?”小利含泪问道,“而你,也要娶别的女人为妻了,你又是怎么想的呢?”说完,两人又紧紧相拥,泪流满面。
哭了许久,正国突然提议说:“我们逃走吧,逃到山外去。”
小利听了又哭,正国帮小利擦了泪水,她还在哭,正国用嘴去堵住了小利的嘴,小利的嘴被堵住了,哭声停了,她紧紧地抱住了正国,似乎抱住了自己的命运样,堵住的嘴换成亲吻两根舌头像两人的命运一样地扭在了一起,如针一样刺痛着对方的身体,也感到全身是伤,灼痛极了,小利不哭了,她要抱住自己的命运,开始拉正国的手去治疗自己身上的伤,正国想吞掉小利,让她永远在心中生长伴随自己白头偕老,也想怒吼一声,就一声让整个世界消失,这一切可能吗?一切的动作是那么熟悉,是的,这动作是那样的熟悉,曾在自己身上发生过两次,当然是熟悉的,不过,这一次不一样,因为动作是自己,似乎小利就是他,他就是小利,是的,爱情就是两个人的结合,……天黑了,他们仍在忘情,仍在组合,爱情的组合。
找他们的人到了,他们却睡着了,赤裸的两个身子紧抱在一起,像抱紧命运一样,但又有谁知道,是他们抱住命运,还是命运抱住他们?也许都不是,这与命运无关,那又与什么相关呢?
吴牛两族的人都到了,他们用了很大的力都不能分离这对爱情的结合体,分不开,就用火烧他们的脚,用木刺刺他们的身体,他们被分开了,永久地分开了。
吴小利被吴家的人带走了,而牛正国也被牛家的人带走了。两族的人在山上相遇,情绪激动,互相指责。一边是吴家人愤怒地指责牛家的卑鄙之人玷污了吴家的女人,另一边则是牛家人愤怒地指责吴家的女人勾引了牛家的男人。双方的争吵声越来越大,仇恨的火焰在吴牛两族的心中越烧越旺,仿佛一场无法扑灭的熊熊大火。
吴家有人把老冲子带来了,扬言要将牛正国杀掉,以示惩戒。而牛家则仗着人多势众,气势汹汹地回应道:“我们自己的人自己处理,谁他妈那个杂种敢动手,老子们就杀过去!”后面是长长的队伍,手持火把,气势磅礴地喊道:“杀过去,杀过去!”声势浩大,仿佛一场即将爆发的战争。
吴家见状,意识到局势的严重性,不敢再嚣张。他们只好带着吴小利离开了,暂时平息了这场紧张的对峙。然而,这场冲突留下的仇恨和愤怒,却在两族人的心中深深地扎根,难以消除。
第二天,太阳高悬在天空中,炙热的阳光仿佛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令人感到窒息。正国被族里的成员们带到了那棵古老而巨大的槐树下,而对面,吴小利也被吊挂在另一棵同样古老而巨大的槐树上。两人被吊在树上的样子,显得格外凄凉。
这边,国清带领着族里的众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现场,人数多达七八百人。他们一边走一边吹着口哨,口中大声地咒骂着,吆喝声此起彼伏,越来越响亮。随着他们的到来,原本宁静的气氛被打破,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愤怒的气息。
"我们牛家又不是没有女性,你为何偏要做出这种荒唐事?" 她斥责后,唾沫星子如同雨点般飞溅向正国。
"应该把他的那个东西割掉。" 有人提议道,
"即便它长在那里,也是对祖先的侮辱。" 另一个人附和道,周围的族人纷纷响应:"割掉它,割掉它。"
只听见一声惨烈的叫声响彻鸡公山,那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在宁静的山谷中回荡,久久不散。
沸腾的人群在听到这声惨叫后,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仿佛整个世界在那一刻都凝固了。原本喧闹的气氛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在颤抖。
接着,正国被割下的东西掉下来,在这静得可怕的环境下,那掉落的瞬间像是一个缓慢的过程,每一个细节都被放大,终于掉在了地上,能清晰地听见“啪”的一声。
这一声仿佛打破了某种魔咒,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有一只狗跑了过来,它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寂静所迷惑,但当它闻了闻地上的东西后,又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这时,原本静止的人群突然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瞬间炸开了,沸腾起来,各种惊呼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刚才那短暂的寂静彻底驱散。
“你看到了吗?那东西连狗都不会去碰一下。”一个人大声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周围的人群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笑声在鸡公山上空回荡,仿佛在追逐着那些凄惨的尖叫声。笑声和尖叫声交织在一起,久久地萦绕在山间,仿佛永远不会消散。
正国的下体血流如注,鲜血不断地涌出,染红了周围的土地。太阳无情地照耀着那片血迹斑斑的土地,原本清晰的景象在血色的映照下变得模糊不清。除了那嫣红的鲜血,似乎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血流了一地,将这片土地染成了鲜红的颜色,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里的悲剧。
随着时间的推移,鲜血被太阳的热量蒸发,慢慢地升腾到天空中,仿佛化作了一滴滴眼泪,从天而降,落在了这片饱受苦难的土地上。
在沟的另一边,吴小利同样被赤裸地吊起,遍体鳞伤,皮开肉绽。手持木条的人怒骂道:“看看对面那男人,连狗都不会吃他的东西,你却偏要给他。”
血,
开始时是顺着大腿流,然后直下,流了一地,双腿间早已是血肉模糊,乱七八糟的,已成了肉片。
笑声逐渐消散,最终在山间隐没,或许在那片土地上重新孕育。对于这对命运多舛的恋人,真是令人同情。他们仅存微弱的生命之光,甚至无力呼唤彼此的名字,然而心中却充满了对方的身影。
夕阳下去,傍晚已来,他们死了,流血过多而死。
夜很深,远处有杜鹃的啼声伴随着一声声的狼嚎,包围着鸡公山和阴山,听后感觉就像是在啃着自己的骨头一样得难受。
吴小利是被她娘埋的,正国是他爹埋的。
第二天,同样是艳阳高照,整个山里又恢复了平静,好像这件事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难过的是,只有死了自己孩子的母亲,正国的娘气得晕了过去,三天水米不沾,小利是她母亲亲手埋的,她也算坚强,一个女人,多难啊!嗯
愚昧的人啊!可怜的人啊!
微弱的生命怎经得起如此种种吗呢?
愚昧和无知的仇恨连世界都毁灭,何况人呢?这对可怜的人啊,黄泉路上,你们能在一起吗?还相爱吗?老天爷在眼睁睁地看着。
爱是崇高的、伟大的,你们应该相爱,错的不是你们,而是那无知的仇恨和那些粗野地山人。
好。